康雲心知要給人點甜頭,掏出一隻成色極好的玉镯:“做得好,你收下。”
小全子卻用兩手推開:“使不得,公公。”
他嘿嘿一笑:“您不是說了嗎,這次事辦的好,就調奴才進仙都殿,奴才哪還能收您的東西。到時候奴才就是您的心腹了,您呢,又是柔妃主子的心腹,奴才還仰仗您提拔呢。”
康雲卻抓過人的手,強硬地把玉镯往他懷裡一塞:“等意嫔垮了,月下閣哪還需那麼多人伺候,調你出來豈不是順理成章的事?放心,不管是玉镯還是高升,該給你的好處,一樣都少不了。”
小全子這才放心收起玉镯。一臉見了雙親的樣子,隻差沒給人磕頭拜壽了,感激涕零道:“公公仁德,公公大恩,奴才一定為您鞍前馬後,死而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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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雲面上卻沒什麼波瀾,又交代了兩句,便道:“你早些回去,别讓人起疑。”
打發走小全子,他轉頭來到柔妃面前。
卑屈着腰,彙報過此事,末了道:“這也是個願意為娘娘死而後已的,娘娘當真是人心所歸呐。”
柔妃不屑地一笑:“自然有他死而後已的時候。”
康雲道:“是,娘娘此計高深,可謂天衣無縫,能為此獻身,也是他的殊榮。”
他梳理起來:“屆時旁人都以為,吳寶林嫉恨新人短短一月就能出頭,給意嫔送了有毒的胭脂。怕意嫔不肯用,幹脆買通了小全子,直接将毒胭脂染在了意嫔梳妝常用的棉撲上。小全子那裡有她貼身的玉镯就是證據。”
“而小全子那頭,咱們告訴他吳寶林并不知月下閣内為我們辦事的人究竟是誰,意嫔出事,要查也隻能查到那盒毒胭脂上,最後隻會是吳寶林一人扛責,供不出他。這蠢東西到現在還以為能把自己摘的一幹二淨,進咱們仙都殿當差呢。”
柔妃惦着樊氏在太極殿睡了一宿的事,心裡堵得慌,聽這長篇大論,有些不耐煩道:“本宮之所以費勁繞那麼一個大圈子,不就是想讓人怎麼順藤摸瓜,都攀扯不到本宮身上。”
她可沒寄望于意嫔真的會用吳寶林送的東西,可若是直接讓小全子下毒,行事是隐秘了,卻缺了一個明晃晃的幕後主使,旁人一定最先往她身上想。與其那時再去找替罪羊,還不如一開始就讓替罪羊在人前暴露。
“您說的是,也就是娘娘平日不屑于工于心計,否則,想除掉誰不是輕輕松松?”
期間,柔妃又喊了個宮人去看查尺素的傷勢:“一個個都是不中用的東西,本宮一時半會兒還真是離不得尺素。讓她能下地了就趕緊來侍奉,别借機躲懶。這一等宮女的位子可不是給閑人坐的!”
交代完這樁,她重新屏退侍人,又吩咐康雲:“也别高興太早,孟緒不是善茬,小全子的話未必就可靠。畢竟耳聽,總不如親眼見着。”
仙都殿用度奢靡,珍珠為簾,白玉為案,绮障連着雕床。柔妃赤着足走向簾後,“意嫔新喜,總不能阖宮獨獨缺了咱們仙都殿的禮。前日沒送,就今兒去送吧,務必想法子見見這位了不得的意嫔,若是想盡辦法也見不到……”
她足下一頓,笑:“且到那時再說。”
若實在躲着人不肯見,也便說明心裡有鬼了。
康雲畢恭畢敬地應聲稱是,隔着一重久未靜定的簾音,眼中卻閃過一星不甘的火花。
好不容易王世死了,尺素傷了。他今日特地多費口舌,當着娘娘的面将娘娘周密的計劃梳理推演了一遍,就是想讓娘娘覺得,即便尺素不在,他也能當這個堪委重任的“知心人”。
可娘娘還是念着尺素。
昨夜樊才人承寵,一茬茬的宮人魚貫而至,奉來了陛下給青鳥閣的賞賜,門前一時珠光殷辚。與之截然相反的,是月下閣今日竟然閉門謝客。
康雲親自來送賀禮,卻被擋下了:“我們主子今天身子不适,不想見客,公公隻管把東西交給我就是。”
康雲卻往回一縮,躲開了宮女的手,把那四四方方的錦盒夾在了胳膊下:“柔妃娘娘說了,她和意嫔過去是有些龃龉,但既然陛下擡舉意嫔,她也不想讓陛下為難,願意與意嫔重修于好。”
“所以啊,意嫔見了這禮,是什麼反應、願不願意受下,我回去都得禀告給娘娘,這禮當然也得親手交到人手上才行。”
宮女面露難色,一時拿不定主意,行了個禮:“有勞公公稍等,我再去問過主子。”
這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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