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時墨稍稍揚眉:“我沒記錯的話,今天被黑的似乎是我?”
“鄭慶和明擺着是在打我的臉!”鄭晴寒怒不可遏,“反了天了他,一個廢物也敢在我頭上動土!還想操控我的輿論?想得倒挺美。天天就知道泡吧玩女人的混賬,自己屁股從來都不擦幹淨,倒是有功夫對我指手畫腳?我看他就是太閑了!不給他點教訓對得起他搞出來的事嗎?”
“推他的黑料,然後呢?”談時墨平靜地問,“他制造黑料也沒敢直接安在你頭上,而是找我開刀。你要是直接動他,老爺子那邊交待得過去嗎?你現在隻是鄭氏的執行總經理,上面還有一個集團董事長,你打算直接和你爺爺對上?”
鄭晴寒呼吸一窒,像是被人一盆冰水直接澆到了頭上,徹骨的冷。
談時墨說得半句不假。旁人都說她是鄭氏的皇太女,風光無限,但她重男輕女的爺爺壓在上面一日,她就一日有從雲端跌落泥地裡的危險。她這個堂弟從小學渣到大,大學重金到國外混了張很水的畢業證書,回來繼續吃喝玩樂不思進取,任誰看都是個扶不起的廢物。
可她爺爺就是喜歡。哪怕如果把鄭氏交到鄭慶和手裡,就要艱難地再選一個職業經理接手公司,經理人的選擇又異常矛盾艱難。
太優秀的不行,怕把鄭慶和架空;太沒用的不行,怕被鄭慶和拿捏住,把公司直接玩完。
就算這個廢物這麼靠不住……
鄭晴寒也毫不懷疑,隻要她走錯一步,她爺爺就會盡最大努力把鄭慶和扶上位,在自己有生之年,對公司還有掌控力的時候,幫鄭慶和把位置坐穩。
鄭晴寒猛地閉上眼,深深地呼吸了好幾下。
而後她利落地睜開眼,冷冷地說:“那又怎麼樣?”
——那又怎麼樣?
因為顧及着位置不穩,所以一個志大才疏的廢物,也蠢蠢欲動地把手段用在她身上?
鄭晴寒不怒反笑。
她看着談時墨,語氣難得平和地說:“你放心,我不是一時沖動,我是真覺得不能慣着鄭慶和,讓他以為他那點下三濫的手段就能讓我投鼠忌器。今天我出手,以後他就能老實一些,一勞永逸。老爺子那邊我也會去說的。總歸我這個孫女也是親的,不至于一件小事就被放棄,你放心。”
鄭晴寒想說反正我們也馬上就要離婚了,肯定連累不到你。但不知道為什麼,看着談時墨沉靜的雙眸,就不自覺地變了個說法:“這件事既然已經查出來是誰在搗鬼,那我另找家公關公司發難就是了,不會連累嘉華。”
這不是什麼連累不連累的事。談時墨皺眉,他和鄭晴寒的行事風格完全不同,兩人幾乎在每一件事情的處理上都有矛盾沖突。一般來說他們都會互不幹涉地各自進行,但像今天這樣的情況,難免就要冷冰冰地吵上一回。
人的想法是很難被改變的。談時墨做了一下最後的嘗試:“很不明智的舉動,你也許能承受後果,但需要付出的代價會很驚人。一樁虧本的生意,本不需要如此。”
鄭晴寒看了他兩秒,對電話裡的談時凱,也對面前的談時墨,眸光銳利,清清楚楚地說:“說得對,有的人為了争一口氣,弄得得不償失沒必要。但是也有的人,人生在世,就是活一口心氣的。”
她挑着眉,平淡地告訴談時凱繼續公關,仿佛要一并拖下水的不是自家公司。挂斷電話後,她和談時墨無聲對視,唇角忽而彎了彎。
一個純粹的莞爾,沒有意味深長和針鋒相對,眉眼難得柔和地舒展。
“你看,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們倆始終隻能是戰友,沒法做朋友。”她搖了搖頭,心平氣和地說,“實打實的性格不合,誰都改變不了。你很好,但我也覺得自己現在很好,沒必要改、所以咱們倆最終也隻能分道揚镳,回到自己的擁趸身邊去。不過……”
她頓了頓,笑着颔首:“還是謝謝你的好意提醒,我們這樣應該算是,和平分手吧。”
談時墨有一會兒沒說話,隻同樣平靜地看着她,半晌後,說:“不算是。”
鄭晴寒一怔,談時墨淡淡地道:“沒在一起過。”
兩個領了結婚證、每月固定滾床單、孩子都已經好幾歲的夫妻,這麼定論,聽起來着實奇怪。但鄭晴寒完全明白他的意思,不由莞爾。
“也有道理。”她聳了聳肩,調侃地揚起一邊眉毛,“那你可以對你的下一任說,雖然你結過婚還有個孩子,但她可還是你的初戀呢。”
談時墨對她的幽默不是很感冒,将視線平靜地轉開:“鄭總說笑了。”
怎麼感覺這人突然間又不太高興了?鄭晴寒探究地盯着他轉開的側臉看了一會兒,一方面覺得自己的直覺不是空穴來風,另一方面又覺得以她和談時墨的交情,體感出對方的情緒好像有點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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