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從情感上講……
她這個人非常講究公平,談時墨願意為這段契約婚姻約束自己,所以她也願意;談時墨在這段婚姻裡沒什麼對不起她的地方,所以她也不會幹出給他潑髒水的事情。
而且他,姑且算是個,很好的人吧。
會在她需要的時候提供體溫和懷抱的好人,她從不挂在嘴邊,但到底心存感激。
鄭晴寒眉心淺淺地攏了一下,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她學着方茹的樣子,無助地低下頭來,聲音放輕,顯出一種想法不被認同的脆弱:“爺爺,别逼我做壞事,我想做一個好人……”
鄭永昌:“……”
你做什麼好人呢,在商場上大殺四方讓人談之色變的女魔頭不是你嗎?
鄭晴寒自己說完之後也有點想吐,不過暫時也沒有什麼更好的應對方法,她隻能繼續扮演一個柔弱無助的被逼迫角色,越說越語帶哽咽:“爺爺,您怎麼能讓我這麼做呢,他是我的丈夫啊!我隻想光明磊落地做人,從來不會、也不願意對自己的家人出手。爺爺您不是也教我要做個善良的人嗎?”
鄭永昌對她的賣力表演不為所動,厲聲道:“談時墨算什麼家人,慶和才是你的自己人!熱搜你沒看見嗎,談時墨現在對你弟弟不依不饒地出手!他根本就沒把你當回事!”
這話就不對了,其實談時墨本來不想追究,黑鄭慶和的公關是我掏的錢。鄭晴寒在心裡聽一句反駁一句,但這種大實話顯然不能說出來,于是開始閉上嘴努力憋氣,成功将臉色憋紅,眼裡也泛起了缺氧的水霧,這才擡起頭來看向鄭永昌。
她的聲音從堅定到哽咽,望着鄭永昌,眼中的泛起一片霧蒙蒙:“爺爺,慶和是你的孫子,我也是你的孫女啊!你讓我做這些的時候想過我的處境嗎,我得罪整個談家,以後要怎麼自處?圈子裡的人誰不知道背後是怎麼回事,以後誰還敢和我走得近?一定要讓我衆叛親離嗎?”
她的狀态有表演的成分,但話語中的邏輯一針見血,完全點明了鄭永昌的心思。得罪談家是一回事,這麼鬧一通後,她的人品也将變得完全不值得信任,在商場上,失去了信譽,是件極其要命的事,一旦談家弄出了什麼反轉,比如僞造一張她有精神病和妄想症的診斷書,她就會完全處于被動。
背後的陰謀心思被她三兩句直接點明,極度不公平的對待顯而易見,聽起來就殘酷得讓人心酸。但鄭晴寒已經不會覺得委屈了,她隻覺得這個語調的轉變屬實有點高難度,讓她表演得很艱難。
太費勁了,看來當演員也是需要修煉的。鄭晴寒維持着這種泫然欲泣的狀态,突然聽到了書房門被推開的聲音。
老爺子在裡面和人談事,哪個不長眼的會來推門?鄭慶和這種蠢人都不會。鄭晴寒被吸引了注意力,下意識轉頭看去,意料之外地和談時墨對上了視線。
……嗯?談時墨?老爺子也叫他過來了?
鄭晴寒有點驚訝,而談時墨的驚訝遠甚于她。他的視線在她臉上停住,似乎愣了一下,才向她走進,擡起手撫上她的臉,手指擦去她眼中的水霧。
“怎麼哭了?”他低聲問。
……别擦啊,憋了好半天才憋出來的。
鄭晴寒踟蹰了一下,一時還真有點不知道怎麼才能把這種信息傳達給他。談時墨沒得到回應,手捧着她的臉沒放下,側過臉,看向臉色變得有點不自然的鄭永昌,淡淡地勾了勾唇角。
“外面有人攔着,說我不方便進來。不過我想着我是鄭家的姑爺,我太太又在裡面,應該沒什麼不方便的,所以冒昧地打擾了一下。”
他臉色微沉,聲音也冷了幾分,平靜地說:“沒想到竟然真是在聊我不方便聽的話題。老爺子,我這麼讓你不滿嗎,你不把我當一家人,也不讓我妻子把我當一家人?”
背後說人壞話,被人當面聽見,饒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鄭永昌,也不免有點尴尬。他輕咳了一聲,佯裝若無其事地說:“一場小誤會。今天嘉華突然開始放慶和的黑料,我這也不過是禮尚往來而已。時墨,你要是還當鄭家和你是一家人,慶和的消息就早點撤了吧。”
“行。”談時墨答應得很幹脆,在鄭永昌轉好的臉色中,淡淡地道,“既然是老爺子親自開口,撤稿當然是沒問題。不過慶和可能是年少不知事,做事欠考慮,以為給姐夫随手炮制點假消息也無傷大雅。我這個做姐夫的說不聽他,那以後我再看到自己的黑料,教育他就不用跟您報備了吧。”
炮制你黑料的哪裡是隻有慶和一個人?鄭永昌一噎,臉色難看。談時墨牽起鄭晴寒的手,帶着她向外走。臨到門口,突然轉過頭來,看向臉色黑沉的鄭永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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