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學來給你看的,我覺得你可能會喜歡。”
聽了裘東野的話,莊甯的表情一下子僵住。
那這牌上的舊痕……都是他自己練習出來的嗎?
如果今天自己沒有請他上來坐坐,如果自己沒有興趣看什麼魔術。
如果自己……當時拒絕了和他搭檔。
那他這生生磨舊了一副牌的心意,又要給誰來看……
“我還會别的,那個……你還想看麼?”見莊甯半天不說話,裘東野試探着問道。
莊甯垂着眼,沒說想,也沒說不想。
“你……為什麼喜歡我?”良久,莊甯才又開口說道。
“我們之前連話也沒有說過。”
“不知道。”裘東野怔了一秒,蹭蹭鼻子,笑得有點不好意思。
“可是我……”
“沒關系。”
莊甯話說一半,就被裘東野急忙截了下來。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沒事,我不會勉強你的。”
“什麼都不會勉強你。”
他想了想,又強調了一句。
莊甯抿抿嘴唇,反倒不知該說什麼了。
他被打斷的話,其實也并不是「可是我不喜歡你」。
那「可是我」後面的該是什麼,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房間中一下靜了下來。窗外夜色深濃,電子時鐘滴地一聲輕響,跳到了23點整。
“我是不是……該走了。”裘東野低着眼眉,撚着手裡的撲克牌。
莊甯看了一眼時鐘。
“嗯。”他站起身,“很晚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裘東野倒也幹脆,莊甯要送客了,他便也起身向門口走去。
“晚安。”莊甯說。
“晚安。”裘東野說完,就走出了大門。
莊甯關上門,站在門口,有點發愣。
垃圾桶裡還扔着蘇打水的空瓶,剛才的撲克魔術,似乎還在眼前留着殘影。
裘東野一走,這不大的房間竟然還顯得有幾分空曠了。
他輕輕呼了口氣,關上客廳的燈。
時間确實不早了,莊甯去衛生間洗漱完畢,便準備上床睡覺。
而在進卧室之前,他腳步頓了頓,又神使鬼差地走到窗邊,将窗簾撥開一點縫隙,向樓下的花壇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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