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孩子的母親,剛剛被外面那些人活活解剖。我會收養她,并讓她永遠,永遠離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禽獸遠遠的,以及我,再也不會回來這裡。我放棄我的家族,我的血統,請就當做我已經死了。
他的視線最後落在了金發男人手中的羊皮紙上,放肆怨毒的笑意像眼淚流了一臉。
祝各位血族的上位者們,與教會永遠相親相愛。
伊麗莎白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睡在一樓正廳的沙發上,身上蓋着一件男式外套,可以嗅到淺淡的玫瑰香水味道。她起身坐起,随意向後攏了攏散亂的長發。
“是夢嗎……”
發脹的腦袋間歇性抽痛。她随手端起桌上的茶杯,咽了一口冰涼的隔夜紅茶。
“才睡了沒幾個時辰,在太陽升起之前你還可以睡一會兒。”
弗朗西斯打着哈欠,一副不修邊幅的樣子從廚房走出來,手中端着餐盤,濃郁的香味從餐盤内飄出。
“你這麼早就給自己做早餐?”
“小亞瑟家裡的東西再吃下去我會瘋掉的,我用我的腳跟發誓。”弗朗西斯把盛得滿滿的餐盤放在桌子上,心滿意足地縮回皮制沙發裡搓了搓手。“女士優先,嘗嘗我的手藝。”
煎得色澤漂亮的蛋,切好的黃油面包,還有兩杯牛奶。什麼都是兩人份。
偏偏在這種小事上,這個法國血統的男人從來不會疏忽細節。
伊麗莎白用叉子挑起一片面包狠狠咬下,連帶讓人不舒服的夢境。
“對了,我剛剛夢到好久以前的事情,大概就是你們和教會簽訂契約的時候。雖然那時候我根本不懂你們在做什麼。”她把面包撕成一條一條扔進牛奶杯,看着它們迅速融化在乳白色的液體中,“現在居然和你還有亞瑟度過了這麼久的時光,久到我都要想不起給我初擁的那家夥什麼長相了。”
“啊啊,饒了我吧,我可不要想起他……”
男人哀嚎着用手掌蓋住眼睛,無力俯下身子。
四百年了啊。
距離上一次契約生效的時間。
愛丁堡在這個還未被黎明女神親吻的深夜停止了整整一天來勢兇猛的暴風雨,暫時回暖的大地升起帶着土腥味的微暖蒸汽。
如果我們把視角從莊園内修剪完好的草坪轉到這座複古風情的别墅上,再移上二樓某個卧室鋪滿了桑葉的窗台,可以看到裡面的人早就從短暫而漫長的睡眠中醒了過來。如果能再往近一些,或許可以瞅見床鋪上的人在進行什麼談話,伴随一些無傷大雅的親密動作。
而在被丁香葉子覆蓋的的鄉間小路上,有幾輛馬車正朝着這裡趕來,驚起樹林裡一大群黑色蝙蝠。
在十幾個小時之前,那個有着東方面孔的年輕獵人從波諾弗瓦伯爵先生那裡得知了血族與梵蒂岡獵人協會締結的長久契約,而這契約的内容是無可挑剔的幾項約定;血族将長期默許并提供低等吸血鬼于教會,并遵守不随意殺害人類的規定,如有違反,教會可派遣獵人進行清除。同時,教會不可以擅自對高等血族進行捕獵和殺戮行為,違反即可提交血族處置。
由于低等吸血鬼天生不具備自我意識,隻是單純渴求鮮血與生存,所以長久以來一直是獵人誅殺的對象。而有了契約的限制,高等血族無法肆意傷害人類,在條例允許的範圍内做一點無傷大局的事情,也是教會默許的行為。
在漫長的争鬥與厮殺之後,雙方簽訂的這份契約為各自帶來四百年的和平。如果不是教會近年開始狩獵高等血族并私下進行實驗的話。
“這個砝碼太不安全了。”
王耀皺着眉頭思考,一邊把亞瑟埋在自己胸前的頭推開。
“任何一方隻要實力削弱,另一方就會像下棋一樣吃掉對方。”
“除此之外别無他法。”
濕潤暧昧的舔舐從王耀的脖子一路往下,亞瑟的話語含糊不清:“人類在排除異類方面一直很擅長,比如魔女狩獵之夜。連自己的同類也可以随便以可笑的理由處理掉……”
“喂,柯克蘭大人,麻煩你認真一點。”王耀扯開原本就松松垮垮的襯衫,戳了戳自己隻印了幾個紅色吻痕的身體,“假如你不好好制造傷口的話,我就讓那位伯爵先生來。”
夜色裡王耀看不清對方的表情,唯有一雙綠瑩瑩的眼睛閃着詭異的光芒。對于夜視能力很強的血族來說卻沒什麼妨礙,因而眼前的風景極大影響了亞瑟工作的積極性——就像一盤美味的牛排正在散發誘人的香味,自己可以聞可以吃但是不可以吞咽入腹——雖然這是個糟糕的比喻。
亞瑟的目光落到王耀赤裸的雙腳上,然後伸手握住了其中一隻。微蜷的漂亮腳趾,沒有看上去柔軟。腳底因長期行走和鍛煉而生了厚厚的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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