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女子大多老死在樓裡,可能一生都難以脫離這兒。盡管如此,阿瑜也絕不會指望倚靠男人為她贖身,再繼續依附于男人而活。
“公子,你今日找奴家,有何事?”阿瑜言笑晏晏的看着段小公子。
“我……我就是想問問你,問問你那個男子有沒有欺負你。”段延莊俊臉一紅,說起話來又開始磕巴。
阿瑜微笑道:“來這樓裡的不正經男子,更别說是夜裡來的,哪個不是因貪戀美色來這兒,小公子,你往後還是不要再來這了,這裡不适合你。”
話語中微微帶有一絲苦澀,在這女子難以生存的世道,姣好的面貌對女子來說有時候并不是一件好事。
段延莊眉頭不自覺的蹙了起來,再三斟酌字句:“我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我知道你不需要,但是我還是想能幫到你。”
看着面前如此赤誠的少年,阿瑜知道他隻是一個還未長大的人兒,和自己的幼弟一樣充滿善心,但更是因為如此,她更是不能把眼前的少年卷入風花之地。
“公子,你回去吧。”阿瑜的直視着少年澄淨的雙眼,語調平緩的說道。
二人無聲的僵持在這,段延莊沉默着,沒幫到心中的佳人,他似有不甘,但也不好強求。
“娘子,風媽媽喚你過去。”竹香在門外道。
阿瑜看向段延莊,對他颔首告辭,做足了禮數後,推開門後,輕拉合上門,二人之間一扇門的距離好似是兩個世界。
竹香引她去見風媽媽,還沒走幾步,風媽媽的身影從廊後出現在阿瑜的眼前,“阿瑜,那位爺在你房裡,你快去。”
風媽媽行色匆匆,眉眼間可見的着急。
成言?
阿瑜以為這七日成言沒有來尋她,是早已忘記了自己留下的話,床榻之事後的話本就是最不可信,她也沒怎麼把那話放在心上。
現如今,人過來了,她又該怎麼辦,成言來尋她做什麼?阿瑜心裡迷茫起來。
前世的成言也不是一個會和别人糾纏不清的人,天之驕子的他沒有纨绔子弟的習性,最是規矩不過的,乞巧節那晚應是錢貨兩訖的。
風媽媽還在催促着阿瑜快去見成言,那位爺一來就問阿瑜哪去了,她也不好明說是讓阿瑜去接客了,男人的劣根性風媽媽還是知道的,在沒有厭倦一個女子之前,那個女子也就是他認為的自己的所有物。
如果是平常的男客也就算了,花滿樓後面好歹還是有大人物撐腰的,但難辦的是這位爺是主子說要好好伺候的,千萬不能夠得罪,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大的來頭。
阿瑜在猶豫中,就被風媽媽推搡着到了自己的房門外。
在都在門外了,也不容她猶豫了,門像是沒關緊,虛掩在那,阿瑜剛想叩門,門“吱拉”一聲開了。
成言面無表情的坐在屋内,仍舊是上次那個圓凳,但與上次不同的是,今日屋裡沒有酒水,他隻能拿着茶杯品茗。
阿瑜深知他的習慣,自然也知道這花滿樓裡的普通的白毫銀針,成言是絕對看不上的,難為他還能喝上幾口。
“去哪了?”成言神色晦暗的看着進門的阿瑜。
阿瑜打量他,發現成言嘴角微拉,渾身散發着不悅。
半響,阿瑜實話實說,并沒有隐瞞:“有客來。”
成言冷着一張臉,霍然起身,一步向前,睥睨看着她,“不是讓你等我?七天都等不及,這就找好下家了?”
語氣不似往日的溫和,語調顯然上升,帶着怒氣的眼睛死死盯着阿瑜。
顯然是對阿瑜的平和的回複充滿着不虞。
“爺,你好生奇怪,奴家未曾應你,找不找下家,也是奴家自己的事。”前世在成言面前,阿瑜從來不敢反駁他的話,在他身邊待了五年,說的好聽是個勳貴人家的通房,其實還不就是個奴婢。
無論在為奴之前是什麼身份,最後都要忘記,以至于那五年裡脾氣被磨得溫溫順順的。
現如今,這會她隻是一個青樓女子,也本就不該知道成言世子的身份,在她這兒,成言就是她的一個恩客罷了。
成言聽到這幾句毫不畏怯的話,似有幾分訝然。
他忽的拉起阿瑜的手,本想以更傷人的話說出,卻看清阿瑜眸中的水霧,頓時改了口,“不許。”
他再次啟唇說道:“剛無論你去見了誰,我都先不追究了,以後,在這樓裡,你要見客,那也隻能見我。”
言罷,松開了阿瑜的手。
原本,阿瑜也沒有要接客的想法,這去見段廷莊也是風媽媽的意思,隻是聽到成言如此沖的語氣諷刺她,她沒由來的一陣委屈。
她本以為成言聽到違逆的話之後會覺得她不識好歹,之後惡言相向。沒成想僅是對她進行一番告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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