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側衆人便也是當年與阿春沆瀣一氣陷害玄天赦的,他們當然站定了阿春的那一側,也都随着應和道,“請張首座主持公道。”
張仲琰不喜玄天赦是衆所周知的事情,這下聽聞他人說玄天赦的不好,便更是怒上心頭。他冷眼瞧着玄天赦那在他看來不思悔改、暗害同門的表情表現,更是怒火中燒,立馬呵斥道,“玄天赦!”
玄天赦聽聞便知事情已超出了他的控制範圍,可他餘光瞥見白凜所造與他的古劍,又咬着嘴唇不想就此作罷。他便快走兩步上前,與阿春并排跪在張仲琰面前,厲聲道,“張首座明鑒,弟子并無此番舉動,不信可以請出管事作證!”
張仲琰哪裡聽得他的辯解,隻道,“詭辯!”
阿春垂着頭,帶着哭腔地說道,“管事既已被你收買,他自然是替你作證的,要不他也不會讓你光明正大的排在首位了。”
張仲琰的方向看不清阿春的表情,可玄天赦卻看得真真切切,那阿春貪婪的笑意讓玄天赦反胃,厭惡至極。
“玄天赦你還不知悔改!”張仲琰拍了桌子,“本座就判你待所有外門弟子全部擇選完法器後,若有剩餘便可擇選,若無,便赤手空拳吧!”
玄天赦沉默良久,還是垂着頭道了句,“是。”
一瞬間他便感受到了何為天昏地暗,他本以為自己從此之後便能擺脫這悲慘的命運。從前是父母雙亡也罷,是玄安城百姓不待見他也罷,更甚是石中靈不要他了,是他受了穿骨之刑都好。可他以為他遇見了師兄,他以為自己的日子會愈加地變好的。可是呢?可是他連白凜的送他的法器都選不到保不住,他不在乎着他到底能不能有自己的法器,他隻在乎他師兄送他的。
沒有了,不見了。
他當如何?他該如何!他什麼都沒了……
玄天赦渾渾噩噩地竟不知自己是怎麼等到所有人都選完了法器。
明明是正午時分的太陽,灑在他的身上卻讓他覺得冷極了,他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機會留在這四象門了,他再也不能陪伴在師兄左右了。
玄天赦仰天大笑了起來,卻是淚流滿面。他便像着往常一樣,攥着他的小石頭,明明他知曉他的石中靈也不會再出現了,可他還是如往常一般對着他的石中靈說道,“石中靈啊石中靈,你說我悲哀嗎?我連這麼一點都護不住,我該當如何?我看着阿春那副貪婪的、可恨的面容,我當真想要沖上去撕碎了他,可我不能,我不敢!我與他們有什麼過節,竟然非要如此待我,我恨啊!”
隐隐約約間,他便聽到有人在說着,“若是他們不在便好了,若是他們消失便好了……”
玄天赦猛地睜開雙眼,環顧四周卻未見一人人影,他問道,“你是誰?”
卻沒人應答,他便又低頭翻來覆去地看着小石頭,“是你嗎,石中靈?是你回來了對吧!石中靈,你說讓他們消失是什麼意思?對……你說得對,若是他們再也不在這四象門裡,便無人欺辱我陷害我了。沒錯,我便可借着這次鳴鋒大會将他們排除在外,又或者……我是否能讓他們就此在這鳴鋒大會上消失殆盡?呵呵,你說得太對了!”
白凜來的時候,玄天赦便像是魔怔了一般嘴裡自己瞎念叨着什麼。白凜一下通紅了雙眼,緊抱着玄天赦帶着哽咽的語調,“阿赦,是師兄沒有來觀禮才鬧成這樣,你不要吓師兄好嗎?”
玄天赦蓦地清明了起來,看着抱着他的白凜笑道,“師兄我想好了,我一定會有辦法的。”
“什麼?”白凜詫異。
“無妨,師兄你可見那邊還有什麼剩餘的法器,我便選了吧。”玄天赦擡手抹去白凜眼角的水迹,還寬慰着為他心急火燎的白凜。
“好。”
台子上便隻剩下一柄龍首琵琶了,玄天赦猜測着是朱雀峰造與女子的。那龍首琵琶用的是上好的紫檀木所制,白玉雕成的琴頭磕着飛龍,再接下去是白玉為相蒼木為品。好不漂亮,可惜卻不知為何沒人擇選。
“師兄你瞧,這琵琶雕琢的花紋倒是與你本要送我的古劍相差無幾,也算是緣分了。隻不過不知那古劍終是花落誰家,我當真羨慕極了。”
白凜見玄天赦嘴角雖勾出笑意的痕迹,但他曾經那明澈幹淨的眼神,卻變了樣子。白凜有些心慌,他不知怎了,覺得面前的玄天赦便不再是原先的玄天赦了。
玄天赦見白凜瞧着他發呆,聳了聳肩,無所謂地道,“師兄放心,我不會記恨張首座的,就如同往日一樣,他隻是懲罰我教育我罷了。”
白凜歎了口氣,卻隻是拍拍玄天赦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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