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仗着眼前的這個男人愛他深入骨髓,他才敢肆無忌憚吧。
“玄天赦……是誰?”
“你是誰?”寒訣不回應他的問題,隻扣下了一句反問。冷冷冰冰的模樣,卻讓玄天赦心下一驚。就算是寒淩神君,也合該是他寒訣的恩人,總不是如此冷淡的模樣。
玄天赦唯唯諾諾地說道,“我……我的名諱是寒淩,你可曾聽過?”
他的眼神飄忽,掬定在了窗口的位置。玄天赦展露出一幅迷茫的樣子,又問道,“這裡是哪?你是誰?”
寒訣心如沉了冰潭一般,涼到了極點。他細細密密地觀察着玄天赦的動作,仿佛能從其中抓出他一絲一毫的不對勁兒,道上一句,“阿赦,你可别騙我了。”
可是沒有。不論是這怕人的姿态,還是那說話拿捏的腔調,分明是那個與他相處了近千年之久的寒淩神君。
寒訣有些洩了氣,連帶着禁锢着玄天赦的手也撒了開來,可他還是勾起一抹慘然的笑意說道,“神君是我,你養的那條小蛇兒。”
他瞧見玄天赦瞪圓了雙眼,一副驚訝又歡喜的模樣,心中又是一沉。玄天赦的臉上哪裡曾出現過如此的神情,平日裡不過是将他嫌之又嫌罷了。
“小蛇兒!”玄天赦驚呼了一聲,“你竟然化作了人型,還如此漂亮,當真惹人羨慕。”
玄天赦便裝作第一次瞧見的樣式,連拉帶扯地将寒訣看了個遍,這才點點頭說道,“看似這些年你并沒有受人欺負,過得還算滋潤。果然不必受我牽連的時候……”
他越說聲音便愈加得小了起來,到了後面甚至連頭都耷拉了下去,看着委屈又可憐。
寒訣歎了口氣,不管是玄天赦還是寒淩,總是眼前這個人給予了他千年的恩情。他有些不忍心,便勸慰道,“寒淩,你為何總要自怨自艾,不相幹的事情也往自己身上大包大攬着,你活得不累嗎?”
“我……”玄天赦躊躇幾番,險些掉了金珠子下來。
半晌不語的寒訣,卻忽然對着玄天赦發問,“神君你可知我口中的玄天赦是誰?”
玄天赦搖頭,“不知。”
“是我愛的人,他是你的轉世。”寒訣長籲一口,又繼續說道,“從前我總覺得他是頂着你的面皮,現下到不了。我知道我欠你良多,可我冷血自私,我隻希望他能回來。若是我當真提前知曉将神識還回到你的身上我便會失去他,我甯可永遠把這神識封存起來,就算是要耗費我畢生的精力。”
寒訣忽然間的剖白讓玄天赦蓦地一怔,原是這個人早早便在他和寒淩神君中作出了抉擇。偏偏不信的人是自己,還要借着這樣的機會去試探這個人的真心。
玄天赦有些恍惚,卻不敢将實話說出口。
“我的阿赦啊,他有血有肉,最拎得清愛恨了。一片赤誠之心也是合該不能給那些居心叵測的人的,阿赦他最明白這個道理了。他和你,真的不一樣。”
寒訣的話語有些颠三倒四,可玄天赦卻知曉他着實傷了心,是被這個佯裝着被寒淩的記憶沖掉的玄天赦傷了。
話輕飄飄地落在玄天赦的耳朵裡,像羽毛一樣搔着他作癢。
他的勸慰蒼白無力,“你别太難過,許是有一天我便想起來了。隻不過我卻從未幻想過有朝一日,我豢養的仙獸竟然喜歡上了我。對不起……喜歡上了我的轉世,你也說的,他和我總是不同的。”
寒訣攙着還算不上精神的玄天赦躺下,将他的被角細細掖好,隻道了一句“好好休息”,便扭頭欲走。
“寒訣!”玄天赦輕聲呵道。
寒訣的背影微微顫動了一下,方才玄天赦喚了什麼?是寒訣……他從不曾失去過玄天赦的記憶,原是這個人一直跟自己演着戲讓自己心裡難過到無法自拔。
寒訣不由得冷笑了一下,玄天赦這一聲失言可叫他瞧出了破綻。
他微微側過頭,用餘光瞥着玄天赦的方向,輕飄飄地問道,“神君從哪裡知曉的我的名諱?我可曾記着,您縱身躍下誅仙台的時候,我尚還未曾修煉成人型。您又怎得知曉我取給自己的名字作何書寫?”
玄天赦這才恍惚察覺自己一句喚寒訣停下的言語露了怯,他是當真忘卻了寒淩神君的記憶中可是從無出現過寒訣的名字這一事。隻是迷惘中寒淩的記憶與玄天赦的混作一團,他一時間口中喚了腦中卻未曾将其分離出來。
他偷笑了一下,卻換了語氣帶着點撒嬌的尾音,“寒訣。”
寒訣卻是恨不得将他整個身子揉碎在自己的懷裡,悶悶的嗓音從他的肩胛上傳出,卻是怅然的意味非凡。寒訣說道,“阿赦,方才當真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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