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汲卻搖搖頭,可心下卻波濤翻湧。
四象門是如何得知玄天赦就在玄安城中的?
他細細将時間順序捋了一遍,可想到寒訣與玄天赦并不是大張旗鼓出行的,除了屠仙宗内裡的一水兒長老,都無旁人知曉。而舒甜遇上玄天赦二人的時間,又與四象門之來對應不上。
所以定然有一個幕後黑手,在後面推動這一切事情。旁人都成了他的手中利刃,刀刀要取玄天赦的命。
孟汲想得到,寒訣與玄天赦又何嘗不是呢。
玄天赦不敢支隔音罩,又念起曾經他們是否有在舒甜面前露出過馬腳,卻是思索片刻覺得自己太過大意了。
沒有隔音罩便是隻得用着最簡單的方式,寒訣在他手上勾勒的動作讓他着實有些手中心中癢癢。玄天赦不由得往回抽了兩下,可卻被寒訣一把拉住。
寒訣本就體涼,此時又化作了原型,更是觸摸上去有一層冰冷潮濕的黏膩感。玄天赦心中有些慨歎,若是他能有機會真正成為一條龍,恢複了神君的本質,莫不是也要與寒訣相差無幾。
他心中不由有些憧憬,寒淩神君的記憶中曾有一次賭上全身神力沖破為龍的場景,他自己當時瞧不見自己的模樣,可寒訣卻看得一清二楚,将那姿态架勢全然記在了腦海中。
玄天赦曾在寒訣的書房之内瞧見一張黑龍圖,他問過,便是曾經的自己化龍模樣。九爪黑龍煞是有架勢,金色的眸子不怒而自威,着實威武漂亮極了。
寒訣見玄天赦有些走神,便捏了下他的手,在手上寫下三個字,“想什麼?”
玄天赦搖搖頭,又比劃了下窗外的風景。他們靈修的五感遠高于常人,甚至有點風吹草動也聽得清楚明白。而孟汲又在刻意拖着舒甜将聲音說大,便是幾乎他們的對話全然落在了兩人的耳朵裡面。
玄天赦聽聞小姑娘又是替他們奔走,又是黑夜之中将消息傳遞過來,可并不覺得感動,隻覺得有些毛骨悚然罷了。這舒甜究竟是為了什麼,才非要跟着他們,若說是靈氣附體一事,隻不過是她的脈搏變得遲緩,并無性命之虞,何苦急在這一時呢。
可卻還是如同孟汲所思慮的一般,玄天赦在寒訣的掌心也寫下幾個字,“她怎麼知道的這裡?”
寒訣搖頭,又寫道,“重要的是,她呆了多久?”
玄天赦也意識到了,方才孟汲的舉動便是如同欲蓋彌彰了。他将火堆熄滅的舉動,就是在用事實告訴舒甜,這其中有人。而舒甜此人究竟是否聽到了銅像一事,也未曾可知。
這破廟顯然不安全,可是玄安城周遭全然摻雜了四象門的耳目與符禁。若是貿然離開,又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一時間進退兩難的舉動,讓玄天赦不由歎了口氣。
其實寒訣的身份還未曾暴露,玄天赦隻怕的是四象門瞧見自己與這半人半妖之人呆于一處,更會連累了寒訣。
玄天赦蓦地看向了寒訣的雙眸,紅色的豎瞳依舊緊緊地盯着自己,寫滿了愛意。他抿了抿嘴唇,在寒訣手心上落下,“你先走。”
他這話倒叫寒訣有些詫異,隻瞪着他不回複。
半晌,寒訣幽幽地歎息聲傳入玄天赦的耳中,玄天赦隻感覺到手掌上有些瘙癢的觸覺,可許久沒瞧見他真的落下半個字來。
終是寒訣笑了起來,露出那兩顆尖牙與口中蛇信。他寫道,“我不想走,我也不能走。”
玄天赦擡眸看他,隻焦急地又寫,“你若是走了,我許是并無那麼多波折。回到屠仙宗後,你再差人來救我。至少你這尾巴,不至于讓旁人瞧見了。”
寒訣失笑,“我不會離開你為其一,我現在仙魔共體為其二。若是原先兩者擇其一之時,便是走也無妨,可現在混為一談,四象門的符禁又是下給了靈修。這便是我的仙氣不能抑制,必得觸碰,讓他們察覺。”
玄天赦阖上雙目深吸了一口氣,竟是連他最後一點退路都斷了。這幕後黑手想的極為深入,着實打得他們手足無措。
白凜還在客棧與四象門之人周旋,隻是他生性純善,又不願與人為惡。這次撒謊,恐怕是他絕無僅有的一次,還是為了自己。
玄天赦隻慨歎到,自己何德何能能配得上這麼多人,為了自己而抛棄了本心。
現下隻有走一步看一步了,愈發的思慮,便會愈發的叫自己難為起來。就如同陷入了一個死循環一般,走不出來。
若是白凜那邊有消息遞來,更是極好的。
隻是他們尚還沒能做出反應,便聽見外面遠處傳來了喧嘩聲音。寒訣與玄天赦對視一眼,那腳步聲少說有數十人。
第91章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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