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顯榮和金先亮終于聽出了姜貴蘭的話外之音,隻是沒想到她對這些英雄人物的故事如此了解。
姜貴蘭也看出了他們的疑惑,繼續向他們端起酒杯說道:“之前在娘家的時候,顯榮的外婆經常給我講古書裡面的故事,聽的次數多了,想忘都忘不掉。”
金先亮知道,姜貴蘭這句話一旦說出口,就意味着自己的念想徹底沒有了。
但他仍盡力保持着風度,望着胡顯榮說:“盡管顯榮侄兒說我不像關二爺,但我還是會以他為榜樣。”
聽完兩位長輩的一席話,胡顯榮也釋然了,接着話題說道:“那我可不是阿鬥。”
姜貴蘭将木雕揣回兜裡,向胡顯榮說道:“你要真有阿鬥那麼大的本事,我這當媽的也知足了,劉皇叔的雕像你不要,我就留下做個念想。”
胡顯榮沒料到母親會以這樣一種方式将她和金先亮之間的疙瘩解開,對她的敬意油然而生,也為自己之前的處理方式感到慚愧不已。
金先亮知道自己和姜貴蘭之間再也沒有走到一起的可能,欣然地接受了這個現實,相較于這樣不清不楚地湊合着,對他這個年齡的人而言,早早知曉結果也不算一件壞事。
三個人把憋在心裡的話一吐為快,盡興地喝到很晚。胡顯榮不再抵觸金先亮,也不再操心母親處理不好她的事情。
待金先亮酒足飯飽回家後,胡顯榮問母親為何會選擇這樣一種方式處理她和金先亮之間的關系。
姜貴蘭笑着回答說:“你的舅舅和表哥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自己當然不可能是酒囊飯袋,畢竟身上有着娘家人的優秀基因。”一句話将胡顯榮說得啞口無言。
金先亮依然和之前一樣,經常和胡顯榮一家下地勞動,在他家一塊吃飯。
外面仍流傳着他和姜貴蘭的閑言碎語,他們隻當一陣風吹過。
當這些風言風語再次傳到胡顯榮耳朵裡的時候,他也對其置之不理。沒過多長時間,人們就不在背地裡亂嚼舌根了。
胡顯榮終于點燃了另外一個竈台裡的篝火,在餘黑牛和徐順娃到燒鍋上班的同時,金德蘭也搭手幫忙來了。
餘黑牛長得五大三粗,最大的特點是他那一張黝黑的圓臉盤,人們不稱呼他的全名,無論輩分高低的人,都叫他黑牛;
徐順娃則長着白淨的面龐,像一個文雅的書生,隻是腦子一根筋,幹任何事情都講究條理和規矩。
胡顯榮私下跟金德蘭說,她給自己請來了一對黑白雙煞的門神,金德蘭則回應說,她請來的是一對财神。
論起幹活,餘黑牛和徐順娃兩人比餘運現、餘運成兩兄弟利索很多,沒兩天時間就把燒鍋裡的活計弄得門清,不知道情況的人還以為他們是烤酒的老師傅。
胡顯榮繼續在村裡各個生産小隊兜售燒酒,人們大都是用家裡的糧食進行交換,他很少見到現錢;
金德蘭則到花園公社和供銷社跑關系,希望給燒鍋打開銷路。
兩人在白天很難見着面,隻有在傍晚時分才返回到燒鍋聚集,與放學回家的胡顯貴一道回到金家院子。
一天傍晚,胡顯貴跟平常一樣到燒鍋的庫房裡等候哥哥和金德蘭。
他見餘運現和黑牛各自在一個竈台前忙活,便取出一個小酒壺,悄悄地從庫房的酒壇裡盛滿塞進書包。
胡顯榮返回燒鍋,準備和金德蘭一起帶着顯貴回家。他拎起弟弟的書包,小酒壺哐當一聲掉落到地上。
顯榮愣了一會兒神,拾起酒壺擰開蓋子聞了聞,便黑着臉向弟弟胡顯貴詢問情況。
顯貴低垂着頭小聲說道:“我見家裡的酒快沒了,想着燒鍋的酒很多,便準備帶一壺回家。”
胡顯榮氣得臉紅脖子粗,摟起胡顯貴,在他屁股上打了幾巴掌。
一邊責罵一邊說道:“這裡的酒再多,也是公家的财産,家裡沒酒了,哥自會掏錢買,小時偷針,長大偷金,我讓你不學好。”
說完,又在弟弟的屁股上抽了幾巴掌,小顯貴哭喊着躲到金德蘭身後。
金德蘭見胡顯榮對他的弟弟動粗,一邊将顯貴緊緊護住,一邊勸阻胡顯榮。
在爐竈前忙活的餘運現和黑牛聞聲趕到,才得知是胡顯榮教育自己弟弟的偷酒行為。
大家一塊兒幫着勸他消氣,說顯貴年齡尚小,隻是拿了一小壺酒,犯不上着急上火。
胡顯榮坐在那張簡易木闆床上,向被吓壞的胡顯貴問道:“你悄悄拿過多少回了?”
“隻這一次,就被你發現了。”胡顯貴哭喪着臉,低聲回答。
胡顯榮從兜裡掏出兩塊錢遞到餘運現手中說道:“既然我弟弟偷拿了酒,我這個當哥的自然有責任,你把這兩塊錢交到賬上,就算是我買下那壺酒了,我回家再慢慢教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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