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啟諾道,“你昨天……你昨天說的話,我會重新考慮的。”
這些年來,她奔波于大江南北,而洞城内部的事就交給了猴三和熊七。扶爾昨天所說的情況,她不了解也是正常的。但倘若日後真讓她發現猴三瞞着她欺壓百姓……她定是不會饒了他的!
思至此,猴三明顯感覺到了劉啟諾有壓迫性的目光,他縮了縮腦袋,出了一後背的冷汗。
扶爾和劉啟諾告别後,就和張譯從山間小道離開了。他們準備去東邊,東邊是青石山的方向。張譯說,若到時候真的被許嘉那混小子逼得無處可走,他就算是求,也會求大長老将扶爾再認為門下弟子,到時候在青石山上一躲,量那混小子有通天的能耐,也無可奈何。
扶爾聞此隻是笑了笑,知道張譯隻是說些話寬慰他罷了。
逐出門的弟子,從來都沒有再認回來的道理。
扶爾和張譯剛走到山腳下,迎面就撞見了一列的士兵。張譯眼尖,認出來了走在後面的裴宇,連忙拉着扶爾躲在了旁邊的草叢裡。兩個人透過雜草間隙,看着裴宇帶着幾隊的兵浩浩蕩蕩地上了或蒙山,寂靜的薄晨一瞬間被打破了,變得燈火通明,言語雜碎。
風吹過,旗幟上骨頭相互碰撞,骨頭已經多到一杆旗幟綁不下了,四面骨頭旗招搖地在風中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讓人無端聽了就心裡發毛,直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扶爾盯着那旗看了半晌,疑惑地皺了下眉,并不知道那旗的來曆。倒是張譯在看到那旗時便臉色煞白,握緊了拳頭才強忍着沒發出聲音。
他鐵了心要将扶爾帶去南岐,所以也就一直瞞着扶爾這件事兒,生怕扶爾心軟就回乾城找許嘉投降,可是他怎麼也沒料到許嘉居然玩兒真的,他居然真的一天殺一個人,居然真的如此将人命當做兒戲!張譯突然覺得,自己從來都沒有看透過許嘉這個人。
他以前覺得,許嘉雖然是個嘴欠的混小子,可其實心是好的,人也是好的,對扶爾也是一心一意地絕對忠誠,要不是扶爾生了心魔危在旦夕,他還真的有心想撮合他倆。可是現如今看來,張譯在心裡冷笑了聲,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混小子一臉笑相,那血卻真真兒的冷到了骨頭裡。
走在裴宇後面的,就是披着黑色大氅的許嘉,他的臉色陰沉,才不過一個多月不見,但扶爾在再次看到他的那一刻,卻感覺已經過了好久好久,久到現在躲在草叢裡偷看時,一股強烈的陌生感撲面而來,令他心肺絞痛。
對了,他從未見過許嘉這般冷着臉的模樣,這是第一次。
以前就算是生氣,就算是冷戰,就算是剛到乾城那段鬧别扭的時間,許嘉對他也總是笑臉相迎,沒心沒肺地喚他哥哥,就算是一個多月前的那次決裂,許嘉的臉色都沒有這麼難看過。
扶爾無端地想,若是被許嘉抓回去了,他一定不會輕易饒了他的。
扶爾皺了下眉,想到了自己一開始離開乾城的初衷,他是不想許嘉在這段錯誤的感情中迷失太久,他認為這不過就是許嘉的一時糊塗,卻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的逃避心理,他懷揣着一團亂入麻的心思慌慌張張的離開,然後又強行的麻痹自己,而這些所有被擱淺的思緒和感覺,所有還尚未解決的問題,都在看到許嘉的那一刻,再次複蘇了。
扶爾抓緊了手中的雜草,眼睛裡閃過了一絲緊張和忐忑。
蓦地,許嘉頓住了腳步,緩慢地扭過頭朝着扶爾和張譯藏身的地方看來。
張譯立馬就用手捂住了扶爾的口鼻,自己也屏住了呼吸。兩個人在一人高的雜草堆裡像兩塊石頭般,一動不動,冷汗順着額頭滑下,胸腔裡的心髒似乎快到了極限。
許嘉的腳動了一下,似乎要朝着他們這邊走來。
裴宇回頭看許嘉愣在原地,便走過去彎腰道,“皇上?”
許嘉收回心思,臨走的時候又無緣故地再次偏頭看了那雜草堆一眼,而後斂了眸,心思百轉千回,眸色越來越深,冷聲道,“走吧。”
官兵将寨子猝不及防地圍了個水洩不通,劉啟諾他們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攻破了大門城防,說到底他們也不過是一隊自行組成的土匪窩罷了,又怎能跟正規軍隊相比。
熊七咬着牙就要扛着斧頭向外沖,被劉啟諾攔下了。
猴三看着外面沖天的火光,恨聲道,“大當家的,是不是那兩個人引來的官兵?”
劉啟諾也看着外面整整齊齊地火把,更像是一種無言的示威,淡淡應道,“嗯。”
“操。”熊七哼哧哼哧道,“當初就該把他們兩個全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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