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明月鋒說,“我的一個朋友,是人大的經濟法教授,他幫我草拟并購合同。”
“很好的朋友?”穆煦問。
“發小。”明月鋒說,他的語氣與之前明顯不同,變得輕柔而親昵,“他是我最放心的人。”
“那就行。”穆煦說,“注意保密。”他注意到明月鋒的情緒變化,說,“我查看了你的簡曆,你曾獨立經營過一家公司?”
“是的,大學時候和同學一起創業。”明月鋒說,“他家是開服裝廠的,我撺掇了幾個服裝設計師一起開工作室,走高端設計款的道路,又借父母的人脈上過幾場國際秀,漸漸有起色的時候,我和同學鬧翻了。”
穆煦托着下巴聽,他問:“為什麼鬧翻?”
“我的發小,剛剛提到的經濟法教授,他那時候還不是教授,在讀博士,他幫忙複核幾份和供應商簽訂的合同,發現我同學在上面暗做手腳,挪走了公司一大筆錢。”明月鋒說,“并且我同學在一場秀之前洩露設計圖紙給競對,讓整個公司身陷抄襲風波。”
“這個事我聽着耳熟。”穆煦說,“你們的品牌是不是叫霧哀。”
“是的。”明月鋒說,“霧哀抄襲事件,最後反轉為商業機密洩露,我把我同學告上法庭,打了兩年官司,出事那年我二十六歲。”
“現在你二十八。”穆煦說,“正好兩年。”
“結果是好的,我赢了,獲賠兩百二十萬和一個公開道歉。”明月鋒說,“我親手創立的品牌,我組建的團隊,沒想到我才是被蒙在鼓裡的那個人。”
“你是指,别人都知道你同學做的事情?”穆煦說。
“那幾個設計師都知道,我同學光明正大地拿走他們的設計創意,獲得的錢跟他們平分。”明月鋒說,“我真是傻的可以。”
“你拿了錢就從工作室走了?”穆煦問。
“嗯,看到他們就煩,我想找個正常的公司。”明月鋒喝一口橙汁,說,“不過我也沒想到這邊敢讓我當總經理。”
“一個準備撤場跑路的公司,誰當總經理都無所謂。”穆煦說,“你在電話裡說的話讓我驚訝。”
明月鋒說:“我不甘心,我相信您也不甘心。”
穆煦說:“我留意到你說父母的人脈,是指什麼?”
“我姓明。”明月鋒說,“我爸叫明室輝,我媽是林子琳。”
斯賓塞集團以做手工定制西裝起家,穆煦雖為斯賓塞的大少爺,但對服裝行業着實一竅不通,他頂多知道一個加布裡埃·香奈兒,再加一個克裡斯汀·迪奧,中國的設計界是他的知識盲區。穆煦呆呆地看着明月鋒,問:“明室輝和林子琳是誰?”
“……”明月鋒本想秀一把,奈何對方不買賬,他解釋道,“兩位二十年前意外車禍去世的時尚設計師,他們創立的品牌你應該聽說過,秋日青崖。”
“噢,我知道。”穆煦說,“秋日青崖的品牌和全套設計圖被無垠集團買走。”
“我想從無垠的手裡把圖紙買回來。”明月鋒說。
穆煦看着明月鋒的表情,方才領悟這人提到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意思,他說:“秋日系列是無垠服裝線主打的一套品牌,圖紙一定很貴吧。”
“是的。”明月鋒說,他拿起刀叉,切割盤子裡的牛排,“您回國拿下華金也很難啊。”
兩人相對無言,沉默地吃飯,短短十五分鐘消滅牛排,穆煦用叉子叉起一塊糖腌聖女果,放入口中,便聽明月鋒問:“結婚是什麼感覺?”
“沒什麼感覺。”穆煦說,“細究感覺的話,多了一點生活。”
“生活。”明月鋒放下刀叉,端起玻璃杯,說,“幹杯,未來合作愉快。”
穆煦拿起玻璃杯,兩杯橙汁相碰,穆煦說:“合作愉快。”他喝一口橙汁,放在桌上的手機屏幕亮起,池君韬發來消息【你談完事情了嗎?】
【穆煦:快談完了,你那邊怎麼樣?】
【池君韬:和陳老闆簡單聊了聊,和咱倆猜測的差不離。】
明月鋒見穆煦專注于手機,便知趣地說:“那我先回去了,穆總,我有問題直接給您發消息可以嗎?”
“好的。”穆煦說,他站起身送明月鋒出門,“你開車了嗎?”
“我坐地鐵來的。”明月鋒說。
“我送你到最近的地鐵站。”穆煦說,他領着明月鋒向着墨綠色的路虎走去,“你打官司賠的錢有些少。”
“我同學花錢如流水,這二百多萬還是他找他爸借的。”明月鋒說,“不過也無所謂,那個工作室缺了我肯定運行不起來,近兩年你還聽說過霧哀的大名嗎?”
穆煦搖頭,明月鋒說:“商業真的很簡單,人脈和錢,有一樣就可以起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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