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剛才他還那麼擔心她,不顧危險出來救她。
是不是因為她這麼久才找來,崽崽受别人欺負了,覺得自己不需要媽媽了?
蒲心眼裡的淚水和斷了線的珍珠似的,啪嗒啪嗒往下掉,很快濕了亞爾修斯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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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普通通的狹窄小屋内,阿七癱坐在地上,伸手蓋住雙眼。
小蒲公英淚意漣漣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亞爾修斯理直氣壯喊她媽媽的聲音也不斷在他耳邊回蕩。
心裡越來越沉,胸口越來越難受,阿七意識到不對勁時,抽搐感從身體各個部位席卷而來,他疼得握住胸口處的衣服,手背上青筋突起,指節也泛了白。
他匆忙的去摸空間包,明明隻是短短幾秒鐘時間,額前卻出了層細細密密的冷汗,僅僅隻是擡手似乎都費盡了他渾身上下大半的力氣,連唇色也開始變白。
他顫抖着右手将針管狠狠紮進手臂内側,淡綠色的液體被緩緩推入身體,沒能立刻見效,他的四肢依舊無規律的顫抖着,仿佛患了某種可怕的基因疾病。
注射過藥劑後,阿七幾乎癱在地上,那一陣疼入骨髓的痛過後,他的思緒漸漸冷靜下來,目光無焦距地盯着天花闆,也不知過了多久,他閉上眼睛,思緒便沉進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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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号街區出現亞人的消息火速傳開,帝國特别行動部門出現後,有效控制了現場,發現隻有幾個異能者受傷,沒有人死亡,不由詫異。
很快,他們根據目擊證人的口供把目标鎖定在了蒲心身上,亞爾修斯不可能讓他們打擾到心情不好的蒲心,把前來問訊的人全趕了回去。
媽媽這次似乎真的傷心了,趴在他懷裡哭了許久,怎麼安慰都沒用,最後累的睡了過去。
亞爾修斯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他聽羅特口述完蒲心去往葉寒舟的實驗室後發生的事情,心頭的怒火往上疊了疊,他怎麼都沒想到媽媽在短短幾個小時内先後受了幾次委屈。
天色已經黑了,亞爾修斯卻沒有善罷甘休的意思,他提起外套在羅特驚恐的眼神中快步往外走。
上了懸浮車,秘書先生根本不敢出聲。把蒲心弄丢,他已經罪不可恕,惟今之計隻有将功折罪。
亞爾修斯在沉默許久後終于說話了,可他的聲音幾乎要把人凍住,“我媽說那個人曾經把她賣了?”
賣這個字狠狠刺激到了亞爾修斯,他和媽媽相識就是在非法交易異種的地下拍賣行,在後續配合調查的過程中也了解到媽媽曾經被那些混蛋抓了,不過,最後是虛驚一場。
他還不知道陸尋執是怎麼和蒲心相遇的,理所當然認為她今天遇上的王熙是參與過地下拍賣行非法交易異種的漏網之魚。
羅特點了點頭,把蒲心當時的反應又複述了一遍,亞爾修斯周身的氣息頓時更加冰冷了,他咬牙切齒道:“明天就派安全局的人去調查那個混蛋和他的實驗室!”
陸尋執到底是怎麼做事的,竟然會放跑傷害媽媽的人!
如果不是現在聯系不到陸尋執,葉寒舟絕對會一則通訊過去,将他罵的狗血淋頭。
懸浮車在道路上飛馳而過,短短十分鐘便抵達了葉寒舟的實驗室,亞爾修斯出門從來不會單槍匹馬,一大群黑衣保镖先後從懸浮車上下來,實驗園的保镖吓了一跳,正要發出警報就被怼到面前的特别通行證阻止了動作。
亞爾修斯持有的是帝國最高級别的通行證,除了某些隻有皇帝特批才能去的地方,基本暢通無阻。
實驗園的保镖們面面相觑後,讓開了去路。夜幕下的實驗園顯得格外寂靜,生物學家們要麼還在實驗室裡挑燈夜戰,要麼已經回了休息宿舍,此時出入的人不多。
亞爾修斯氣勢洶洶而來,直沖葉寒舟的實驗室,到門口時,葉寒舟沒見着,倒是剛好遇見了出來的張在。
兩人面對面堵着,張在看到他即便在暗夜之下也格外耀目的金發,瞳孔縮了縮,又在觸及到他身邊的一衆保镖時,不着痕迹生了口氣。
他的變化算不上隐秘,能在談判桌上輕而易舉置人于死地的亞爾修斯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他的異樣?
他眯起了眼,想起今天在27号街區看到的男人。他不認識張在,但對方多半知道他,兩人是陌生人,後者見到他就算是驚訝,也不該像見到鬼似的表露出幾分驚悚。
難不成這家夥認識白天那個男人?
猜測歸猜測,現在并非詢問那個人的好時機,亞爾修斯壓下心底的疑惑,想到張在今天白天對蒲心說的那些話,冷笑道:“張教授真是好大的威風,三言兩語就把我媽趕出了實驗室,你知道這裡的實驗室是誰出錢建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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