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又拉着沈蘊說了好半
晌的話,還派了春和差人出宮将沈蘊的行李衣物帶來,說沈姑娘要在宮裡小住,至于是多少天,沒有說。
後來又閑話了半晌,霍青鐘也陪着坐在旁邊聽着她兩人的談話,無非是一些小時候的趣事,太後今日似乎對阿蘊的事情格外上心,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連自己這個兒子在旁邊都沒看幾眼。
最後天色将晚,還是二喜進來提醒道:“主子,該回宮換藥了。”
霍青鐘這才想起來自己腦袋上還受着傷,忙點了點頭就要起身,太後見狀,吩咐着二喜說:“回去好好伺候皇上,要是再有下回,也就不必來見哀家了。”
二喜吓得立馬跪在地上,誠懇道:“奴才一定好好伺候皇上。”
太後淡淡說了句:“回去吧。”
說完轉頭又朝着沈蘊說:“對了,承幹宮就在幹清宮東面,隔着一條宮道,你們順路就一道兒回去吧。外面天黑,二喜,記得掌好燈籠,别叫主子再摔着了。”
二喜連忙說是是是,然後從地上爬起來,扶着霍青鐘出了宮殿。
沈蘊跟在身後,剛出門就看見站在門口的绛朱,绛朱忙要上前開口,沈蘊朝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說話。
從仁壽宮往幹清宮,還有一程子路,秋日白日短,不過申時的天,外頭已然漆黑一片了。沈蘊跟在霍青鐘身後,兩人走了半條宮道,也一句話沒有說,眼看着就要到承幹宮,然後就要各奔東西了。
霍青鐘故意放慢了腳步,直至身後人走上前,兩人肩并肩才作罷。二喜走在前面打着燈籠,心情頗為忐忑,心道今兒主子怎麼突然老實起來了,之前見了沈姑娘那就跟狗皮膏藥似的,巴着也要貼上去,今兒這是怎麼了?
“把燈籠給朕。”霍青鐘朝着二喜道。
二喜愣了下,手裡拿着燈籠停住腳,為難說:“主子,天黑,還是奴才執燈……”
話還沒說完,霍青鐘一記眼神掃過去,二喜立馬将手裡的燈籠塞到他手上,道:“主子當心!”
霍青鐘如願以償拿了燈籠,稍稍朝着沈蘊這邊照了下,前路頓時比剛剛亮堂了些許,沈蘊見狀,知道她的意思,心下怔了怔。
昨日一别後,兩人都還沒有說過話,沈蘊心裡忐忑,她昨夜做那些事情時,醉意興上頭的時候什麼都沒想,可清醒面對的時候,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同她相處。
想起月下屋頂上的那個吻,她心都要跳出來了。
“沈姑娘……”身旁人突然叫了她一聲,沈蘊驚了下,連忙擡起頭,正對上霍青鐘投過來溫潤的眼神。
她的腦袋上纏了厚厚的一道紗布,也不知到底傷得嚴不嚴重,不過這樣子倒是滑稽。
二喜和绛朱兩人見狀,也都忙低下了頭,心裡重重心思。
霍青鐘停住腳,眸光睨着她,帶着溫柔,緩聲說:“沈姑娘在宮裡住着,有什麼缺的少的不順心,都來和朕說。”
沈蘊與她對視,輕輕抿起嘴角,露出一對甜甜的酒窩來,點點頭說:“嗯,謝陛下關懷。”
眼見着已經走到承幹門外,兩人要分别了,霍青鐘有些不舍,輕輕道:“你好生歇息,明日朕來看你。”
月亮在頭頂上,灑下一片柔和的月光,在地上拉出兩道長長的影子,沈蘊見她漸漸走遠,手裡的燈籠照出微弱的光亮,勾勒出清然的側臉。
她忽然開口喊道:“陛下……”
霍青鐘停住腳,轉過頭隔着長長的宮道看身後的人,見她站在那片月色下,月色在她的身上渡了一層柔和的白。
“陛下的傷……疼嗎?”沈蘊輕輕開口問。
霍青鐘嘴角掬起一抹笑容,搖搖頭說:“不疼,阿蘊早些睡吧。”
說完沒有再依依不舍,走過承幹門拐進左門裡,霍青鐘突然停住了腳步,一旁二喜狐疑地跟在身後,道:“主子,您怎麼了?”
二喜繞到霍青鐘身前,霍青鐘還發着呆,呆呆地盯着二喜的臉,二喜被他盯得身上有些發毛,支支吾吾結舌道:“主……主主子……”
“你要不然自己先回去吧。”霍青鐘忽然說。
二喜滿臉黑線,不用想就知道自家主子動了什麼心思,連忙提醒道:“主子,這可是宮裡?”
“朕知道,回頭别人要是知道了,朕絕對有理由懷疑,你就是幹清宮第一号大奸細!”說完霍青鐘将手裡的燈籠轉手塞給他,偷偷摸摸做賊似的,擡腳邁出左門,一道小小巧巧的身影,在黑夜裡窸窸窣窣,迳直朝承幹宮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成為貴妃第一步,先住承幹宮。
太後:助攻,哀家是專業的:)
第27章
承幹宮内,沈蘊和绛朱進了屋,房間晌午過後已經打掃過了,今日陽光很好,晚間還有一股陽光的味道,和着淡淡的馨香,是胭脂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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