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緣說完這句他自我感覺非常良好的話後,卻見在場的警察齊刷刷地朝他看了過來,他愣了一下後再次警覺了起來。
就在他于心底思考自己有沒有說錯話時,莫君弈淡淡地開口道:“你認識不認識張斌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剛剛說的是‘别人的手機’,你為何如此确定,這個别人指的就是白源?”
齊緣愣了三秒後,終于再也維持不了方才的神情了,他陰沉着臉問道:“你有證據嗎?”
他就像是被揭開了畫皮,終于露出了那張最真實的嘴臉。
方才的矜貴、高傲,俱是裝出來的,眼前這個陰戾中透着些毒辣的人,才是真正的他。
按理來說,眼下莫君弈的手上确實沒有證據,他們有的隻是一些憑空出現的聊天記錄,但是白源和導演張斌都沒有親眼看見齊緣動手腳的過程,再加上過去了一定的時間手機上難以提取齊緣的指紋,而且就算提取了出來,以他和白源的關系,這也并不能作為直接證據。
以上種種的限制,面對齊緣的質問,莫君弈卻沒有一點慌的意思。
“人證就在你隔壁,物證在檢驗科,你想看哪個?”莫君弈好整以暇道。
齊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似乎在思考他究竟是在詐自己還是确有此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莫君弈的神色沒有絲毫的松動,齊緣甚至沒法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任何的波動。
這不是齊緣第一次面對刑警,在齊緣這個名字恢複前,他不止一次來過警局,但之前所有的“風波”都被他化險為夷,不然他也不會在一開始表現的那麼遊刃有餘。
但眼下這次,卻是他第一次從心底感覺到了駭然。
莫君弈低頭看了一眼時間,見已經八點半了,心下害怕蘇星桐等急,便繼續施壓道:“法醫從死者體内檢查出了部分殘留的酒精,他在青檸賓館的房間中還有一個透明的酒瓶,翹角樓,罕見的好酒,可惜死者酒量大,而且安眠藥的劑量不夠,一瓶下去後他扔能站起來去工作。”
那個瓶子年代久遠,應該是上世紀保存到現在的酒,包裝全空,莫君弈也不能完全确定它究竟是什麼。
莫君弈将真實的信息和他猜測的信息摻雜在一起說了出來,目的就是在賭,賭這瓶酒不是巧合,而是齊緣送來的。
好在他賭對了。
當齊緣聽到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睛驟然睜大了幾分,整個人像是見鬼了一樣看着莫君弈。
莫君弈見狀抛出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酒瓶上沒有檢測到你的指紋,确實可惜,但是對于這種白酒,你的了解似乎并不夠深刻。這種酒在上世紀九十年代時就已經停産了,最後幾批酒為了給一些熱衷的人留下紀念,瓶底镌刻有不同形狀的花紋,每瓶各不相同,但是每箱又有特别的規律。”
此刻齊緣好似想起了什麼令他恐怖的事情,臉色變得僵硬無比。
莫君弈放下手中的筆繼續道:“有人告訴了我們你用來儲藏酒的地方,想必把這箱酒找出來,事情便能水落石出了。”
最後一根稻草終于落下,齊緣挺了一晚上的腰在這一刻垮了下去,高傲如天鵝般的腦袋此刻仿佛枯朽的果實,低低地墜在脖子上。
他的手指狠狠地掐進了手心:“是誰……是誰告訴你的?”
到了這種程度,接下來的事就不是莫君弈的活了,他淡淡地說了一句無可奉告,便起身站了起來。
做筆錄的刑警見狀也要跟着站起來,莫君弈擡手按了他一下,扭頭跟柳明華道:“明天早上把材料給我。”
柳明華心領神會:“得嘞,小的知道了,老爺您忙去吧。”
莫君弈推門走了出去,屋内的齊緣忍不住揚聲道:“是不是黎景含來找過你!”
莫君弈頭也沒回一下,帶上門往辦公室走去。
審訊室在一樓,他的辦公室在五樓。
坐電梯上去的途中莫君弈一直在思考,原著的劇情好似在他手上被完全終結了。
攻一齊影,或者說齊緣馬上要锒铛入獄;攻二蘇星桐驚魂未定,眼下正在他辦公室,不過從今天他和黎景含見面的狀況來看,兩人除了正常的友情外似乎并無其他感情;攻三是莫君弈自己,跟黎景含不說是相看兩厭吧,至少也是氣場相沖;攻四全程沒出場,連名字叫什麼都不知道。
最後,原著的萬人迷主角受黎景含本人,此刻正在陸恒羽那裡樂不思蜀莫君弈冷眼看着,就今天他倆來時的樣子,誰是誰金主還不好說呢。
莫君弈邊想邊下了電梯,推門走進辦公室的時候,發現蘇星桐居然拿着手機坐在沙發上又睡着了,手機屏還是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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