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比喻也實在意義不明……”
胧拉開門,讓了一個藍色長發的小姑娘進來。小姑娘跟胧一樣沒有什麼表情,但是跪坐下來的姿态卻非常僵硬,大概是整個人都處于某種局促不安的狀态。
“咦,信女!”
趴在地上打盹的神樂似乎把她認出來了。
“小女是今井信女。”小姑娘卸了刀,指尖觸在膝前的地面上,朝他躬身行禮,“曾曾曾曾在年幼時接受過您的教教教教教……”
松陽有些驚訝地指節抵唇,凝神回憶了半天。那邊銀時在大肆嘲笑緊張到口吃的小師妹,結果被超長的太刀紮進了菊花裡。
“十分抱歉,因為腦袋被車撞過(“你上次不是說上吊時勒得臉紫所以失憶嗎!”),以往很多記憶都不怎麼清晰了。”松陽誠摯地道歉,“請問,信女小姐是否有曾用名?現在的這個名字,的确沒有多少記憶……”
看起來是無口屬性,卻在恩師面前意外地緊張的少女,突然就鎮定了下來。
“那個名字已經決定不再使用了。從今往後,隻想作為您的弟子,作為今井信女活下去,還請……允許我正式行一次拜師禮。”
結果信女成為了幾位學生中,第一個正正經經拜過師進入松門的。私塾給小孩子們提供的特别夥食除了紅豆飯、荞麥面和養樂多以外,又多了作為午後甜點的甜甜圈。
盛夏的晚風拂過庭院的風鈴。趁着空氣裡的濕熱被風吹散,松陽坐在庭院的回廊上拿着小夏玲的風筝修修補補。風筝被隔壁男孩子踩壞了,小姑娘拖着破破爛爛的風筝,頂着大熱天走了幾條街,跑來私塾找老師哭鼻子。
“你真是……!行不行啊你。”
銀時跑過來看他在做什麼,看見松陽不出所料地被竹簽子紮了手,忍不住超嫌棄地把風筝搶過來。松陽坐在一邊默默地吮着指尖,看着銀發男人三下五除二把折斷的支架重新替換上去,踩髒的布面重新刷了顔料,漫不經心地喊了一聲還在哭鼻子的小姑娘:
“阿銀數到三,再哭的話就往你的風筝上尿尿了。”
“哇不要不要變态阿銀——”
小姑娘舉着風筝想放起來,可是人太短,盡管努力舉着手,風筝還是舉不高。松陽忍不住微笑,把小夏玲抱了起來,舉得高高的。
“變态阿銀快跑起來。”
“……老師有沒有教過你有求于人的時候要說什麼?!啊?!”
盡管嘴巴裡碎碎叨叨的,銀時還是拉着線跑了一段距離,看起來有點蠢蠢的。風筝越飛越高,線越放越長,松陽一手托着歡天喜地的小姑娘,一手拉着風筝線調整位置,偶然一低頭,就看見銀發男人手裡拿着線輪,正立在晚霞的殘影裡看着他。
對于曆經颠沛流離和戰亂的男人來說,他注視着自己的眼神太過安靜了。
談不上是悲傷或者欣喜的表情,隻是安靜地注視着。就像是在那一瞬間,把自己從前的半生,往後的一輩子,全都看完了。
松陽回了一個溫和的微笑,銀時立刻收回了目光,扯着他手裡的風筝線:“松陽你抓着線幹嘛啊?這樣飛不高啦!”
“小夏玲也來找老師玩?”
松陽怔了一下,回過頭去,看見穿着紫底金蝶和服的男人出現在回廊上。跟本身就在江戶的銀時小太郎不同,想要在私塾看見高杉可不是常有的事。紫發學生有着無法收斂的野心和鋒芒,為此他還擠兌過整天往私塾跑的銀時,“整天泡在溫柔鄉裡的男人可沒出息啊。”
雖說不常出現,但是他每次回到私塾,接下來的幾天,基本就是他完全獨占松陽的時光。
鬼兵隊總督有着足夠吸引整間私塾的遊曆故事,和能把松陽釣半天的三味線技巧,還有完全不加掩飾的體貼溫柔。每次松陽忍不住想要讓他多留幾天的時候,男人就會像掐準了時間似的,輕飄飄留下一句“下次見面的時候,會再向老師要求更多的”,然後抽身就走。
“晉助,回來怎麼也不來個信?”松陽很開心,放下小夏玲往回廊走,“你看,晚飯都沒來得及準備——”
他腳下一頓。剛剛拉着風筝線的時候,被線纏住了手掌,現在拿着線輪的銀發男人正在若無其事地收線,硬生生把他拉住。
“等等,手被纏住了……”
松陽苦惱地去解纏得亂七八糟的線。銀時就像沒聽見似的,慢條斯理地收束着線輪,把松陽一點點拉過去。在沒入雲層的最後一抹餘晖中,擡起暗紅的眼睛漫不經心地看了高杉一眼。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火影:世人誤我良多! (紅樓同人)佛系林夫人+番外 十分滿分的甜+番外 女閻王:穿到七零給軍官生猴子 隻許對我撒嬌+番外 風暴眼 (家教同人)配角+番外 愛在時光深處 遊戲降臨前,将軍休假帶萌新 廢土之上,我靠拾荒在安全區買房 青山接流水 雲其深 流水迢迢 試問東流水 隻想愛着你[娛樂圈] 與夏三濫同居的日常 月滿霜河/原江天漠漠 星枝欲孽第二部/That Irresistible Poison (綜漫同人)男神總在崩人設+番外 好好讓我疼+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