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不遠處灌木叢裡的小陶然見了,趕緊捂上了眼睛,還喃喃道:“阿爸說得對,大哥哥和大姐姐果然要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陶然本是想來偷學一些功夫的,可是并沒有達到目的,幹脆匍匐着身子悄悄走開了。
枕在荊予寒胸膛的梨汐被荊予寒緊緊擁着,根本動彈不得,她也不願用武功傷了他,隻好等他自己松手。
躺在落葉從中的荊予寒瞧着枕在胸膛的梨汐,隻覺得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然後猛地一個翻身将梨汐壓在了身下。雙眼一直看着她,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溫柔。
周圍全是他的氣息,這忽然讓梨汐有些不自在,有些壓抑。但是不知為什麼,她有能力掙開他,這個時候卻覺得渾身發軟,使不上任何力氣了,手裡握着的竹劍已經松了,早就躺在了一邊。
晚霞隐去,新月初升。
淡淡的月光下,他靜靜瞧着她清秀的面龐,内心深處的欲望越來越強烈,她的不反抗更将他心裡的這股欲望加深了。
他一手撐在滿地的落葉上,一手輕輕擡起梨汐的下巴,瞧着梨汐那微微泛紅的唇,終是忍不住低頭吻下去。
梨汐大腦中一片空白,居然沒反應過來,不知道荊予寒接下來要做些什麼。荊予寒低頭的一瞬間,她也跟着閉上了眼睛,
他的氣息,越來越近了。
借着微弱的光,荊予寒尋着她的紅唇,越來越近,在自己的唇即将貼上去的那一刹那,卻有一陣熟悉的歌聲驚擾了兩人。
梨汐忽然睜開眼,看到的确實離自己隻有一寸距離的荊予寒,心裡一慌,雙手抵在他的胸口處,将他推遠了些,立即滾到了一邊,坐了起來。
剛剛她是怎麼了?她居然還陶醉在那種感覺之中了。
荊予寒一手撐在地上坐起來,腰間的和田玉墜落了下去,兩個人都沒有察覺。
荊予寒摸着自己發燙的臉龐,又瞧了一眼坐在不遠處不敢看他的梨汐,瞬間就想打自己。剛剛他怎麼能那麼沖動?她是座千年冰山,即便他的愛戀如果,也不能瞬間将她融化,他不該如此心急的。
荊予寒拿着竹劍站了起來,走到梨汐身邊,有意識地避開剛剛的事,隻問舞劍的情況:“梨汐,你覺得我剛剛舞得如何?”
梨汐手執竹劍站起來,卻還是不敢正眼瞧他,隻是背對着他:“剛剛殿下舞得尚可,長此練習下去,學個劍法防身自是不成問題。”
直到現在,她還沒想明白,殿下剛剛為何會突然想——吻她?她逼着自己将這些問題抛開,鎮靜下來。
這時候,那陣歌聲又出現了。
而且,似乎有些熟悉。
歌聲透着淡淡的憂傷,也不知是用何種語言唱的,反正兩人都聽不懂。隻不過他們二人的記性都極好,也都回想起來這歌聲正是語楓失蹤當日密林寒泉邊的歌聲。
歌聲似乎越來越近了,越來越清晰了。
兩人面面相觑,然後都躲到了白水河邊的灌木叢裡。梨汐還用劍氣将地上的落葉碎花整理了下,讓人看不出有人來過的痕迹,她卻并沒有瞧見躺在落葉間的和田玉墜。
白水河邊的杉林小徑上,一身淺紫色衣裳的寒柒柒騎在一隻梅花鹿上,正朝白水河邊趕來。
隔了幾層樹與影,月光并不怎麼分明,讓人瞧着不仔細,隻大約能辨出她也是個極美的女子,隻是年齡已經不小了,可能有三十多歲了。
然而,同她外表的美麗相比,她的歌聲更能令人陶醉。
淺藍的月牙下,寒柒柒騎着鹿一步一步踏入白水河中,嘴裡一直清唱着一支令人斷腸的歌:“月亮出來亮汪汪,亮汪汪,想起我的阿哥在深山。哥像月亮天上走天上走,山下小河淌水清悠悠。”
沒有配樂,隻有白水河潺潺流着的水與之相應,卻有洞箫曲的感染力,聲聲嗚咽,令人斷腸。
優美的歌聲并沒有令梨汐放松警惕,她手拿竹劍,一直盯着騎在鹿背上的女子。
梅花鹿淌入白水河後,寒柒柒就從鹿背上跳了下來。對着河水梳理着她一頭沒有任何裝飾的烏黑長發,微微泛着茶褐的眼眸已經濕潤了。
唱的聲音也越來越沙啞:“哥像月亮天上走天上走,山下小河淌水清悠悠。”
梨汐暗道:“寒兄,你聽這歌聲,可不就是我們那天遇到的那個人。你我不正愁着出谷的法子嗎?莫不如去問問她?”
出谷的路徑和入谷的路徑并不在一處,這一點兩人也是早早就明白了的。石林那條路,隻能入谷,不能出谷,不過他們在這留了幾天了,這些人也是不願将出谷的路告訴他們的。
荊予寒沒有作答,梨汐沒能忍住,立即鑽了出來,輕輕踩着河水幾步到了寒柒柒的身邊,将竹劍抵在了寒柒柒的脖子上:“姑娘好雅興,何故夜間在這白水河邊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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