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那天她被圍在角落裡毫不反抗的樣子,難說她是會還是不會。
“被挑去手筋後,你多久才得到治療的?”五條老師突然開口問到。
“嗯……我想想。”我關上水龍頭停下手中的動作算了算,“大概兩個多月吧?”
“兩個多月?是誰傷的你?”一副要把那個人好好揍一頓的神情。
“是家裡的長輩給我的懲罰,因為我不服管教。”
為了讓話題不那麼沉重,我又笑道:“現在我的手已經好很多了,平常的生活是沒有什麼影響的。”
“……這樣啊。”五條老師露出來的那下半張臉沒有任何笑意,“渡源家主似乎活了不止二十年?”
“是的。”我記憶中他活了很長時間,的确不止二十年,我曾好奇過,“很早之前似乎是用什麼代價很大的儀式延長了性命?每隔一定時間就要舉起一場儀式,具體的我就不清楚了。”
我想了想,又繼續道:“後來我的堂兄渡源崎月繼承了起死回生術後就再也沒有舉行過那樣的儀式。”
“你的堂兄會起死回生術?”聽五條老師的語氣他似乎并不知道這件事。
“嗯,五年前他就繼承了起死回生術,隻是兩年前他死在了那場大火裡。”我無法告知他人渡源家那天發生的事,但是說出一個人的生死是可以的。
會起死回生術的渡源崎月,能逆轉他人生死的他,最後還是不能免于死亡。
“五年前……兩年前……”五條老師似乎在計算着時間,不知他是想到了什麼,最後又道,“時間都很巧地錯開了嘛。”
時間錯開?難道五條老師有什麼想要複活的人嗎?我想了想,回憶起那天向家入老師問到的人——夏油傑。
高專内沒有這位叫夏油傑的術師存在,身為五條老師的摯友卻也沒有看見過他出現在五條老師的身邊,家入老師的反應也蠻讓人在意。
我推測的可能不準确,也許這位叫夏油傑的術師已經離世了。如果是的話,五條老師是想複活他嗎?但他又重複了我說的兩個時間段,他的過往又發生了什麼?
之後問問伏黑好了,他和五條老師一起生活了九年可能知道這方面的事。我放好擦拭幹淨水漬的廚具輕歎口氣。
九年啊……這樣算來伏黑六歲就見到了五條老師吧?稍微有一點羨慕,我也想擁有這樣的九年。我在心裡又自嘲地笑了笑。我在想什麼啊……我統共也隻剩下不到四年的壽命了,哪裡還能湊齊什麼九年?四年的壽命,高專是四年制,正正好我的青春以及餘生都将在這裡度過……我得在這剩下的時間裡找到如何才能繼承起死回生術的辦法,我得洗去過往的罪孽。
瑾川淺奈還在等她的姐姐和子回家吧?
我看向五條老師,陽光偏愛着他,總是輕飄飄地落在他身上給他罩了層光紗一般。看着他的眼罩我忽然意識到從遇見他那天算起我還沒有看見過他整張臉,在我離開前希望能看見五條老師究竟是長什麼模樣吧……要不然直到死也沒見過他長什麼樣這樣的事越想越會覺得遺憾啊。
“算了。”他打住了自己回憶,将手以交叉式随意搭在他的手臂上又問向我,“是誰給你結下不可以說出渡源家那天所發生的事這一‘束縛’的?”
“渡源崎月。”
聽見這個回答的五條老師唇角上揚。
“竟然是他嗎?”
“嗯。”我輕輕回道,手裡拿了一張毛巾擦拭着剛剛擺滿材料的桌台。
“白桜不難過嗎?”五條老師似乎是見我反應不大于是這樣問到。
我想了想:“不難過,倒是覺得蠻可惜的,要是他還活着可以複活虎杖君吧?”
“是這樣想的嗎?”五條老師看着我,良久,“你和他的關系很一般嗎?”
“我和他——”
我想到了那年,我爬上庭院的那棵櫻花樹,就是我夢中想要砍掉的那棵。我坐在樹上,他站在樹下笑吟吟地看着我。
他穿了一身傳統的黑白和服,外披着一件黑色的羽織,穿着打扮看起來很無趣,隻有我最清楚他那件衣服的袖子裡被繡了一隻繡線歪扭的白色小鳥,那是我剛學刺繡縫紉技巧時給他繡的。
我穿着粉白的和服坐在樹上悠閑地晃着腿,一隻手搭在旁邊的樹枝上,他站在樹下很無奈地勸我:“白桜,你坐得太高了,摔下來可怎麼辦?”
“那我現在跳下來,哥哥你接住我?”
“你啊……好,哥哥在下面接住你,你放心跳下來吧。”
聽到他說的話,我從樹上站起,他兩隻手臂張開做出接我的動作。天空一片清明,樹上的櫻花大片大片地落下,我的衣袖在空中飄動,我帶着滿樹粉白的櫻花跳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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