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打你了,怎麼?”蔣信之語出驚人:“你要不要向父親告狀啊?蔣超,你是三歲小孩?快讓父親來救你啊。”他語氣揶揄,話裡的諷刺頓時讓蔣超羞得滿臉通紅,周圍的小厮婢子俱是辛苦忍笑。蔣超哽了哽:“你不敬兄長……。”“别拿你滿口的仁義道德跟我說話,”蔣信之道:“你隻說你是不是個男人。蔣超,今天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就打你了,怎麼?今後你要是再對阿阮動手,我見一次打一次,隻是我是粗人一個,不比你們府裡長養出來的斯文人,手下沒個輕重,一不小心,也許就出了人命。”蔣信之這番兵痞子的模樣直看的周圍小厮婢子目瞪口呆,蔣超也是不敢置信。當初蔣信之可是溫文儒雅的蔣家大少爺,可如今的形式章法哪裡還有一絲過去的影子。這樣裸的威脅,一點都不像從前的蔣信之。真像關良翰啊。蔣阮微笑着看着眼前一幕,看來五年的軍營生活,關良翰教蔣信之的,不隻是作戰。連翹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蔣超面紅耳赤。卻就在此時,突然聽見蔣素素一聲驚呼:“父親!”就見蔣權從花園的另一頭走過來,見蔣超跌倒在地,臉色一沉,道:“發生什麼事了?”蔣素素站起來,眼中蓄滿淚水:“素娘不知哪裡惹大姐姐生氣了,與大姐姐招呼,大姐姐非但不理還出言不遜,二哥看不過眼便說了大姐姐幾句,誰知大哥回來……二話沒說就把二哥打翻在地。”蔣素素委屈的看着蔣阮:“大姐姐,素娘到此做錯了什麼事情,素娘給你道個歉,可是二哥什麼都沒錯,求大姐姐别再讓大哥這樣傷害二哥了。”好一個委曲求全,句句針鋒的告狀!蔣信之冷冷的盯着泫然欲泣的蔣素素,蔣素素這颠倒黑白的功夫果然不是胡吹,幾下挑清重點,活脫脫就是他們兄妹仗勢欺人的一出好戲。連翹和白芷難掩眼中鄙夷,果然如蔣信之所說,他們這一對兄妹,就隻知道告狀!告狀!告狀!真是三歲孩童才會做的事情!蔣權一聽此話,二話不說就沖蔣阮二人怒道:“孽子!孽女!跪下!”蔣信之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他知道蔣權自幼不喜他們兄妹,但想着他是兒子,也許會擋了蔣超的路蔣權才會如此。蔣阮隻是一個完全沒有威脅的女孩子,蔣權竟然也這樣放任蔣超兄妹這樣欺負她!原來這麼多年,蔣阮是這麼過來的!蔣信之眸中燃起一簇怒火,一把将蔣阮扯過來護在身後,冷冷的盯着蔣權。蔣權見狀,怒道:“反了!反了!”蔣阮從蔣信之身後站出來,道:“父親隻聽二妹妹一面之詞,是否太過偏頗,若平日裡,隻有阮娘一人,這番話倒也罷了。可今日大哥也在這裡,我們兄妹二人與他們兄妹二人,人數相當,都是蔣家的子女,憑什麼我們就沒有說話的權力?”她微笑道:“剛才分明是二妹妹對我出言不遜,二哥還想要扇我一巴掌,大哥情急之下出手阻止,隻是沒想到二哥一個男子漢,身子骨這麼嬌弱,一下子飛了出去罷了。”她淺淺的,愉悅的開口道:“我知道二妹妹被妖鬼附身,對我出言不遜許是那妖魔作祟,才這般不理的。畢竟阮娘雖然膽大,也怕沾上那污穢之氣。”蔣素素身子一僵,蔣阮又看向蔣超:“二哥也是,日後一定要好好鍛煉身子骨,畢竟是蔣府的未來,這般一碰就飛,實在是令人擔憂,不過,左右沒傷到小指頭,真是萬幸。”她立在高大英武的兄長身邊笑意溫婉,直叫對面三人生生氣白了臉色。刷一下日常,給渣父幾個添個堵,明天開始整老八和小李子。順便懇求看盜文的姑娘潛水,每天删評論很累啊【躺平本書由首發,預言章節名:預言一炷香之後,蔣信之帶着蔣阮毫無無損的回去,留下蔣權郁氣難當,可偏生如今蔣信之立了軍功,且性情大變,不是過去那般好容易拿捏的。蔣素素還想添把火:“爹,你看大姐姐……。”“閉嘴!”蔣權正在氣頭上,看着蔣素素弱不勝衣的模樣隻覺得更加心煩,道:“身上帶了污穢之氣就别到處亂走,回你自己的院子去!”說罷又狠狠瞪了一眼蔣超,拂袖而去。蔣素素愕然看着蔣權離開,蔣超眸中卻閃過一絲恨意。兩兄妹默默無語,卻在同一時刻将蔣信之與蔣阮恨毒了。相安無事的過了一夜,第二日一大早醒來,露珠端着玫瑰酥從外頭走來,邊走邊道:“雨小了些,瞧着是要停了。”她面上有些擔憂,蔣阮要做的事情她也是知道一二,如今雨停了,事情可怎麼好。蔣阮微微一笑,從窗口處看過去,雨水細密成絲,房檐上低落的水滴也慢了許多,空氣變得柔和起來,一掃前幾日那般烏雲沉沉的模樣。仿佛再過不了多久,便會雨過天晴。連翹将煮好的紅棗桂圓蜜遞到蔣阮手上:“還不到時候,再等等罷。”蔣阮接過蜜糖水淺淺抿了一口,手指無意識的叩擊桌子。嗯,瞧着是快放晴了,其實……山雨欲來,風滿樓。波昌水庫堤壩邊上,水庫庫長抹了把汗,殷勤的跑前跑後,不斷奉承着面前金尊玉貴的人:“水勢已經得到控制,堤壩也很穩,看這幾日雨勢也快停了,過不了多久便會放晴。此事治水,全是八殿下和李少爺的功勞。”宣離溫和笑道:“不過是做我應該做的罷了。”庫長笑的若菊花一般的臉聽聞此話更是燦爛:“殿下謙虛,水庫周圍百姓的性命都在殿下手裡,大錦朝有殿下這樣一心為民的大人,實在是百姓之福。待此事過後,下官定會一字不落的将殿下的功績報與朝廷。”他心思活泛,誰都知道當今太子不受寵,如今宮中最有勢力争奪那個位子的不過是八皇子和五皇子,五皇子縱然不錯,可不及八皇子生母在陛下面前得勢。思來想去,還是八皇子的赢面更大一些。如今宣離在此事中立了功,他趁機讨好,若是得了青眼,日後仕途豈不是一帆風順。想到此處,庫長笑的更加真心實意。宣離笑的如沐春風,既不否認,也不應下。堤壩邊上有許多看熱鬧的老百姓,這些日子水庫治水,宣離出了力,百姓看在眼裡。對于身處高位的人親自下來,他們既惶恐又感激。人民總是最容易滿足的人。加上水庫庫長将宣離的功德吹得天花亂墜,百姓更是對宣離感恩戴德。接受到百姓愛戴的眼光,宣離嘴角翹的更深,眸中閃過一絲得意。這笑容落在百姓眼中卻是十分親切,再看這位民間傳頌才藝雙絕的八殿下溫和俊美,形容高貴,更是紛紛歌頌起他的功勞來。走在宣離身邊的李安依舊是一副陰郁的表情,但就是這幅表情,襯得宣離更加平易近人。正在堤壩中人紛紛贊歎的時候,卻有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災禍啊!災禍!”這聲音在一片贊頌中并不刺耳,卻分外清晰,宣離眉頭幾不可見的一皺,轉頭朝堤壩說話那處看去。人們聽到此話也漸漸停下來,隻見人群中緩緩走來一黃袍僧人。他慈眉善目,衣袍潔淨不染塵埃,行動間仿佛一朵佛祖座下白蓮,有淡淡的聖潔之氣。人群中有人認出他來,道:“這不是慧覺大師嗎?慧覺大師怎麼來了這裡?”“果真是慧覺大師!就是那個京中聖僧,預言奇準的慧覺大師!”“慧覺大師方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宣離與李安盯着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不速之客,慧覺的名聲如今在京城整個貴族全炙手可熱,尤其是信佛的人家,都知道這個僧人很有幾分本事。可宣離和李安都是無神論者,對于鬼神本就沒有畏懼之心,看慧覺的眼光便也如看普通騙子一般。慧覺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貧僧昨夜蔔卦,卦象顯西方龍氣相撞,水龍擡頭,恐有大風雨降臨,險之又險,水庫恐有傾塌風險。”“什麼?”抱着小孩的婦人頓時慌亂道:“大師所言當真?”慧覺雙手合十,低眉順眼的點頭。宣離帶着李安緩緩朝慧覺走去,待走進了,宣離溫和一笑:“大師方才所言當真?”“出家人不打诳語。”慧覺淡淡道。宣離與李安對視一眼,李安突然盯着慧覺道:“大師,那你說接下來該怎麼辦?”“災禍已至,迫在眉睫,水庫下遊上千性命不得兒戲,請下遊人家連夜撤離此處,尋找地勢較高的地方,免得水淹之苦。”李安噗嗤一聲笑了。宣離見李安一笑,心中便也定了下來,神色依舊溫和,話語裡卻帶了森森寒氣:“大師可知,擾亂民心的下場?”慧覺淡淡的回視他的目光,不避不讓,竟真有幾分清澈如蓮的出塵。宣離原先以為是個普通的騙子,此刻見這和尚氣質不凡,又口口聲聲說要帶百姓去下遊,心中不由得便生了疑。下意識的就想到定是五皇子派來的人,為的就是搶他的功勞,百姓舉家遷移不是小事,若真的這般做了,到時候安然無恙,不僅有了白白浪費民力的說法,還會被天下人嗤笑,說他耳根子軟,聽信妖僧的讒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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