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歡望着那山茶花,腦中回蕩着江夏、王爺和郡主、夫人的話語,腦中像是被人打了一棒,許久未曾出現的頭疼和耳鳴,又發作了起來。
年年見長歡一手扶在頭側,腳步有些踉跄,像是十分難受的樣子,忙快步一把扶住了她,慌忙道,“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長歡閉眼愣了會,待耳鳴消缺,才睜眼道,“我沒事,就是有些頭暈。”
年年有些心疼道,“那要不,小姐,咱們回去吧,别去了。”
長歡臉色有些慘白,笑了笑,道,“即是收了禮,都走到這兒了,再說那侯爺夫人不是夫人的好友嗎,此時不去反倒對不住夫人了。”又走了幾步,叮囑道,“我頭暈的事情,不要告訴夫人,省得她擔心。”
年年小聲道,“小姐,我知道了...年年全聽小姐的。”說着竟帶了些鼻音。
“傻丫頭,你哭聲什麼?”長歡見年年這般模樣,又忍不住替她擦了擦眼淚,假裝嗔怒道,“我不是說了嗎,以後沒人的時候叫我名字就好,再叫小姐我就要生氣了......年年,你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姐妹。我從未将你當下人看待。”
在這個逍遙島中,她需要自己的盟友和忠實的朋友,雖然一半出自形勢所迫,另一半卻也是真心相待。
“我隻是,心疼你,小暖,既然你這麼在乎夫人,為什麼不相認?”
長歡拉着她朝前行去,道,“你不懂。”其實在這裡待得越久,自己也越迷惘。
剛出茶花小道,便見到南面不遠處的小渚上有一行人。又見西面行來一人,身後跟着兩個黃衣丫鬟,正是謝天書。這幾日她倒是一直躲着長歡,不成想今日竟也露了面。
行至小渚北面的石橋,長歡突然見背對着她的有一個熟悉的白色身影,陽光刺眼,讓她有些看不真切,心卻已經開始撲通撲通加速跳了起來。
一個身着绛紫衣衫的年輕女子,指着長歡和謝天書道,“快看,他們來了。”
待長歡一行上了小渚,原本在石桌旁坐着賞花的幾人,除卻謝天冬,紛紛站起身來。那個白色身影,也扭轉了身來。
白衣青玉簪,雖束發作了男裝打扮,可那張臉,正是安錯。長歡突然看到最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一時又驚又喜,略顯得有些慌亂。
她為何沒走?為何會和侯府的人在一起?衣袖中雙手緊握,忍住上前的沖動,卻又來不及細想,就被話語打斷了思量。
謝天冬指着長歡,笑道,“思甯小姐,這位便是我之前提及的,林小暖。”
幾人互緻的均是平輩禮。
隻見陳思甯一把拉過長歡,左瞧瞧右瞧瞧,笑道,“果然,是個小美人。”又轉頭對旁邊的一個身着綠竹刺繡藍衣錦袍的俊秀男子道,“我就說,棠姨收的,模樣定不差吧哥,如何?”
陳思齊笑道,“暖小姐勿怪,我妹妹在家被寵壞了。言語之中若唐突了小姐,還請見諒。”說着彎腰緻了一禮。模樣英俊,身有貴氣,卻并未有一絲的傲慢輕佻。倒是對得起他的名字,思齊,見賢思齊。
長歡笑道,“怎會,思甯小姐天真可愛,是真性情。”說着又擡眼望向安錯,充作不知道,“不知這位是?”
思甯見狀,忙走到安錯身邊,親昵的一手拉過安錯的手臂道,“這位是安不語,安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
長歡盯着那拉着安錯的手,頓時有些心痛,一時有些失神,低頭道,“安公子,安好。”
安錯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無意中擺脫了陳思甯的手,道,“林小姐,安好。”
一旁的謝天書此時走近陳思齊,低眉順目的溫柔道,“世子,上次您說的那本古琴殘譜,我尋到了,學了這首《幽蘭曲》,想請您評判一二。”
見陳思齊點頭,謝天冬道,“此處稍坐尚可,不過畢竟天寒,不如我們去旁邊的暖閣喝茶聽琴,如何?”
見衆人一緻叫好,便一同朝東入了東暖閣。屋内生了炭火,早有丫鬟上了新茶和糕點。
幾人圍着紫檀圓桌落了座,謝天書則在一旁的古琴後開始撫琴,曲音空靈通透,如深谷幽蘭,傲然而獨立于世;潺潺似泉流,清澈而連綿不休。
林長歡從未想過,謝天書竟也是這般有才情的。隻是現下撫琴之人與那晚誣陷自己是偷镯之人,卻是天翻地覆,竟生生像是兩個完全不同之人。
撫琴之間,那雙眸子不時看向世子,帶着柔情笑意。那世子倒是閉目細細品着琴曲,一臉的沉溺其中。
長歡若看不出這謝天書喜歡陳思齊,便是真的睜眼瞎了。
隻是一旁的陳思甯總是湊近安錯小聲說着什麼,竟連安錯的嘴角都起了微笑,讓長歡有些醋意橫生。又礙于謝天冬一直打量着自己,不好表現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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