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登身材魁梧,長得眉目粗犷,頗有幾分半夜會吓哭小孩子的意思。
不過這人長相雖然兇惡,但是表情還算和善,看到站在門口的是墨小卷,便摸着頭憨憨的笑了笑:“小卷過年好啊,你嬸子剛才還在念叨你呢。”
“文叔過年好。”墨小卷甜甜的笑了笑:“嬸子沒出門麼?”
大年初一,這一家人怎麼兩個都在家窩着呢。
提到這個,文登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表情有些憂慮,道:“哎……喝涼水也倒黴,你嬸子身子不大利落,所以就沒出門。”
“不利落?”墨小卷也跟着皺了皺眉,這李三嬸也是倒黴,大年初一就身體不舒服……
跟着文登進了門,卻聽到裡屋裡一個女人正在哼哼。
文登讓墨小卷找了個馬紮坐下,便沖着裡屋吆喝了一嗓子:“小卷來,你出來看看不?”
“哎呦!”裡頭傳來一聲女人的哀嚎聲,正是李三嬸。
不一會兒功夫,李三嬸就從屋裡走了出來。
隻是她的造型卻略微詭異,身上穿着一件半舊的花襖,一點都看不出過年的煥然一新,而且還不知道從哪裡弄了一塊青花布來,遮在臉上。
走出來的時候,還被門框絆了一下,踉跄着将身子站穩之後,尴尬地笑了笑:“呵呵……小卷你來了啊。”
看着面對着牆壁,背對着自己的李三嬸,墨小卷站了起來,卻是半天都沒找到話說……這位,這是怎麼了。
卻見文登上前一步,将李三嬸給扳了過來,道:“小卷在這邊,你這是幹啥。”
一邊說着,一邊将李三嬸臉上擋着的青布給扯了下來。
李三嬸尖叫一聲,連忙去攔,卻擋不住文登勁兒大,被扯掉了青布之後,就低着頭,遮遮掩掩地不肯擡頭看墨小卷。
墨小卷随着李三嬸的動作低下頭看了看,這才明白,李三嬸這般奇奇怪怪的行為到底是為了什麼。
隻見李三嬸那張原本就不年輕的臉上,長滿了密密麻麻的紅疹。
墨小卷原本就有點密集恐懼,最最見不得人臉上的疙瘩什麼,見到這情形,打了個寒顫之後,立刻将目光挪開了。
見到墨小卷不再看自己,李三嬸終于站直了身子,瞪了一眼扯掉自己青布的文登,推了他一把:“去,去門拜年去,我們娘倆說兩句體己話。”
“嘿嘿。”文登看上去面向兇惡,卻是個老實人,也很聽老婆的話,被李三嬸這麼一推,便順從的往屋門外去了,走了兩步,又不放心回頭道:“哎,你這樣沒事嗎?”
“不痛不癢的,能有什麼事!”李三嬸沒好氣道:“快走吧你!”
一邊招呼墨小卷重新坐下。
“哎……”李三嬸歎氣道:“昨天就這樣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殺千刀的,連個年都不讓人好好過。”
大過年的,出這麼一身紅疹子,卻是是挺惡心人的。
隻是……墨小卷試探性地問道:“嬸嬸知道是什麼願意麼?”
“原因?”李三嬸哼道:“鬼知道啊,不疼不癢的……吃穿用度我們家一家人都一樣,我家那死鬼跟我兒子都沒事,就我……昨天突然就這樣,本來以為睡一覺就好了,卻沒想到,一夜過去,竟然就這樣了!”
李三嬸指了指自己紅疹遍布的臉,恨恨道:“别讓我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咳咳……”墨小卷一擡頭,正對上李三嬸那張臉,頓時嗆咳了起來,将目光挪開,小聲道:“額……那嬸嬸今天可不能出門了啊。”
到底是個女人,就算是年紀大了沒以前那麼在乎美醜了,但是讓她頂着這麼一張臉出門拜年……這是拜年呢,還是給人家添堵呢。
聽着李三嬸憤憤地哼哼聲,墨小卷心中卻是了然。
之前楚予說過,有些人體質特殊,服用了落日紅之後,身上便會起這種不痛不癢的紅疹……這李三嬸肯定是貪圖便宜,去買範氏家的年糕了。
想起之前李三嬸信誓旦旦地說要站在墨小卷這一邊,絕對要跟那不要臉的賤人斷絕往來的話……
墨小卷心中冷冷笑了笑,表面上裝成那樣,一轉身,還不是為了那幾個銅闆去買了範氏的年糕。
或許是因為身體不适的原因,李三嬸的談興并不高,說了兩句,就蔫蔫的靠在牆上,不再開口了。
看着她這幅樣子,墨小卷多少有些不忍,于是便開口道:“或許是前幾日吹了陣子西南風,帶過來的呢?過幾天就好了吧。”
楚予說過,這玩意并不會給人造成什麼影響,也就是難看幾天罷了,墨小卷又不好點破範氏的年糕裡摻了落日紅,便隻能這麼安慰李三嬸裡。
又草草聊過幾句,墨小卷便向李三嬸辭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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