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嫣氣結:“你……!”
羅成見她之前死氣沉沉面容上終于帶笑顔了,不覺安心許多,伸手一彈她額頭,淡聲笑問:“别整些沒用的。三天沒吃飯了,你餓不餓?”
單嫣摸摸肚子,有點難為情地道:“其實……我這三天也不是滴水未進,我偷偷有吃點東西……隻是今天晚上我沒吃,現在确實有一點點餓……”
羅成擰眉:“那我進來的時候你在床上縮成那樣?本殿下還以為你餓抽筋了。”
“我……”單嫣捂着肚子不說話,臉頰紅得幾欲滴下血來。
羅成嫌棄看她一眼:“你什麼?有話大聲說,别老是哼哼唧唧的。”
單嫣擡頭,狠狠瞪他一眼,氣不過大聲道:“我那個來了!”
羅成突然腳步凝滞住,整個人好像石化一般。
她今天那個來了,肚子疼了一天,就縮在床上光冒冷汗,啥也不想幹,心情也極度暴躁。
單嫣難為情别開臉,低聲道:“是你要我大聲說的……”
“别說了……”羅成強撐着轉過身去,繃着一張大紅臉,“桌子上的飯菜都涼了,我出去給你拿吃的,吃完咱們把正事辦了,我今日過來是有正事要與你說清的……”
這回,換他說話哼哼唧唧了。
難得見羅成木木的,單嫣坐在榻上,瞧着他高大背影離開,笑得花枝亂顫:“那就勞煩殿下了。”
羅成一闆一眼地“嗯”了一聲,而後往着外間走。
外間傳來門吱呀一聲重新合上的響動。
原本眉開眼笑的單嫣便在這時緩緩收攏了眼梢嘴角的笑意。
院子裡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外頭的侍衛道了一聲“恭送殿下”。
這個時候,單嫣才漠然轉頭,看向床頭邊一隻極大的紫檀木衣櫃。
“他人已經走了,你出來吧。”
應聲之下,衣櫃門左右分開,一道雪白的身影從櫃門之内徐徐走出。
單嫣看着來人,淡聲道:“都聽見了?現在放心了?我早說了我有分寸,你大可不必這樣擔心。”
王伯當反手靜靜将衣櫃門合攏,轉過身來,瞳仁靜谧盯着她:“适才你說的那一番話,連我都有些分辨不出真假來了。阿嫣,你當真是在诓這羅家的小王爺?”
單嫣坐在床沿邊,揉了揉太陽穴,垂眸疲倦道:“我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那日在安國公府裡羅成诓了我一把,叫我把齊彪李豹都賠出去了,現在二賢莊的人因為我身陷囹圄,我怎麼可以袖手旁觀。北平王羅藝那兒不可能對這些弟兄心慈手軟,王妃那裡我又見不着面,隻能先想法子看看能不能在羅成這兒放一馬。”
王伯當靜靜看着她:“你真的肯信這些公侯世子?你不怕他再騙你一次?我看羅成并非心計淺薄的良善之輩,若他真準備再算計你一次,你不見得就能全身而退。”
單嫣心緒煩悶。
她攥緊手,低低道:“賭一把。賭一把試試看。若羅成還肯信我幾句話,站在我這邊。那隻要把齊彪李豹和幾個弟兄先弄出來,把秦二哥的事情解決,我立馬跟你回二賢莊。”
王伯當垂眸突然淡聲道:“齊彪李豹那兒你倒是不用太擔心,今夜我來前張公瑾已經與我說了,如今地牢裡是他負責審問,咱們綠林上的兄弟倒是不會吃什麼苦。到時候咱們與張公瑾裡應外合,救齊彪李豹出來也不是問題。隻有有一件事更重要,阿嫣,秦二哥今日已經入北平府了,押解他的兩名捕快如今還未上北平王處換取公文,如今暫且在城中關侯廟暫住。阿嫣,咱們時間不多,你要盡快。”
單嫣點頭:“我知道分寸。隻要羅成信我,借着羅成就能接近王妃。隻要王妃知道這件事,秦二哥就好辦了。”
王伯當點頭:“少時羅成恐怕還要回來,我在這兒不宜久留,這會兒便先出去。你自己在王府當中一切小心。還有,你二哥今日已修書一封給我,叫你辦完秦二哥的事情,趁早返回山西。”
單嫣道:“好。”
王伯當将肋下佩劍反背到身後,走出幾步,卻又回過頭來。
單嫣怔了怔:“你還有别的事?”
王伯當駐足,很認真的看了她一眼:“阿嫣,有句話我必須交代你。士之耽兮,猶可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脫也。你從小在二賢莊長大,莊子上下的都是護着你的人,自然不知道外頭的男人都是什麼樣。這天下,除了二賢莊你二哥,還有我們這些看着你長大的男人,沒幾個男人是好東西。你千萬要當心,不要被羅成幾句甜言蜜語就哄騙得暈頭轉向,知道了嗎?何況現在那羅成已經借用你心意騙你一次,有一則有二,你更要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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