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譴的睫毛還綴着水珠子,呵出的氣有漱口水的果香,他捋一把徐訣臉龐的濕潤,在晨霧中笑了起來:“你昨晚真夠瘋的。”
徐訣挺冤枉,但又因陳譴柔柔懶懶的注視而全無怨言:“不是你先勾引我的嗎?”
陳譴後腰那片紋身還附着股濕涼黏膩的感覺呢,他笑得更歡騰,指尖從徐訣的臂彎處搔向掌心,再扣緊:“就是故意的怎麼了,誰讓你太好哄騙。”
兩人沿來時踩下的兩排濕鞋印返回,徐訣問:“就沒句誇獎啊?”
到車邊,陳譴挺不客氣地鑽回副駕裡:“腿軟了,你來開車。”
暢通無阻的高速路很好開,徐訣掌着方向盤一路朝北,間或被陳譴喂一口吃的喝的。
盤山而上,天色放晴時車子終于抵達海坨山谷,兩人徒步上山頂,在人海浮動的都市都不懼牽手,更遑論大清早遊客稀朗的郊區山間。
蔥綠山路漫着朦胧霧色,眺眼望去的小木屋是他們正要前去的第一站,陳譴像那次高考前與徐訣隔着學校圍欄搞突擊檢查:“這個咖啡館叫什麼?”
徐訣應答如流:“1473。”
“建在1472米的海拔上為什麼命名為1473?”
徐訣犯了難:“你要不還是考我屋子的建造材料吧?”
陳譴突然停步,徐訣在上面一個台階回身看他:“累了嗎?我就說昨晚那樣做很容易腿軟……”
他驟然噤聲,因為陳譴環腰摟住了他,一個台階的高度差距讓陳譴正好把腦袋靠在他胸膛上。
“姐姐?”徐訣有點愣。
陳譴側耳聽着徐訣自胸腔發出的心跳頻率,砰咚砰咚,一聲比一聲清晰有力。
“為這個咖啡館起名字的人說,多出來的一米是因為心動。”陳譴擡臉沖徐訣彎起眼睛,“我當時查資料的時候還覺得挺矯情,但現在用心想想,哪怕它的解釋最初是為偏差而生,起碼從眼下這一刻開始我願意相信這份巧合,畢竟我感受到了。”
昨夜降過雨的山谷上方架起了彩虹,他們恰好攜手踏過這一座橋,路途不算平穩,但幸好終點為他們敞開門扉。
咖啡館門前的台階端坐着一隻斑點狗,陳譴經過時撫了把它的腦袋,說“小狗真帥。”
徐訣跟在後頭自覺攬下這句誇獎,點咖啡時還讓老闆給陳譴那份拉花個小狗。
吃過簡餐,陳譴抱起相機跑到能俯瞰山谷全貌的露台上拍照,徐訣留在裡面畫設計圖,靈感總有斷點,他暫且放放,把草圖本翻到最後的空白頁,像那年在小鎮,紙筆簌簌摩擦間将窗外的陳譴畫了下來。
途經黑天鵝湖,穿越白桦林海,陳譴收集的素材漸漸豐滿,下午拍完黑松林,他看着騎行公園的一排單車來了興緻,徐訣幫他收起三腳架:“你腿不軟了?”
在市區飙過摩托駛過小車,陳譴打算寵幸一下單車:“小狗,我想騎。”
“你怎麼不倒裝一下呢,”徐訣跟着陳譴耳濡目染多了,使壞得很自然,“今晚能騎小狗嗎?”
陳譴笑着往租車點跑去:“那看我今晚腿還軟不軟吧。”
屁股挨上坐墊的那一瞬陳譴就知道不能逞強,他滑入中級道徐徐騎行,路平處回頭看了身後的徐訣一眼:“你上前面給我帶路。”
等徐訣跑前面去了,陳譴慢下車速,舉起挂在胸前的相機拍下了對方的背影,以前他總多慮少年的後背過于單薄,哪料到徐訣用這一片背帶醉酒的他安全回家,縱然隻是騎個破單車也能在深冬為他擋風雪,情動處任由他撓下數十道紅痕當作晴澀的畫作,随時随刻放任他趴上去給予足夠撒嬌的資本。
大約是沒聽到身後來聲,徐訣停下來回頭看,仗着四下無人才敢隔遠了大聲問:“是不是騎不動?要不你上來我馱你?”
這種山地車都隻有一個座,陳譴問:“你怎麼馱?”
徐訣看看四周,将鈴铛撥出脆響:“你胳膊腿啥的盤我身上不就結了麼,上下樓不是都纏挺緊嘛,小狗帶你颠颠兒。”
說完卻被陽光燙紅了耳根,陳譴發力蹬上去,路過他時多手揪了他耳垂:“走吧,姐姐在大街上飙車時你還隻敢摟着我哆嗦呢,小朋友。”
滾床單時十指緊扣互道葷言色語,眼中除彼此的面孔再容不下其它,現在拌起嘴來誰都不服誰,打打鬧鬧時快時慢騎出好長一段路,偶然的對視被一線光洞見,于是都默契地為對方放緩了速度并肩騎行。
“小狗,你說要是我念書那會兒就跟你認識了,是不是就這樣一起騎着車上下學?”
徐訣還處在剛才拌嘴的餘韻裡:“怎麼認識啊,不是說我什麼都不懂,還隻會拿丁褲當破抹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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