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侍衛長面沉如水地看了看馬背上的蕭爍。
這少年手裡的牛角弓至少是一石弓,而他最多才十一二歲的樣子,這京城裡頭什麼時候又出了這樣一位少年郎?
楊侍衛長謹慎地說道:“蕭二姑娘,我等無意冒犯,還望姑娘不要多管閑事。”
“甯王妃?”蕭燕飛眨巴漂亮的大眼睛,纖長的睫毛如蝶翅般上下飛舞,“莫非甯王又要再婚了嗎?哪家姑娘這般倒黴……”
“怕是不能了吧。”明芮打斷了蕭燕飛的話,唇角綻出一朵明豔的笑花,“他如今都成太監了,又何必再去禍害别家的姑娘!”
太監?!
這兩個字像是閃電般狠狠地劈在了這些禁軍将士的心頭,震得他們耳朵嗡嗡作響,一個個面露驚詫之色。
這,這,這未免也太聳人聽聞了!
他們都覺得胯|下一涼,好幾人都下意識地低頭去看了看自己的褲|裆。
他們也聽說今天甯王妃明芮激怒之下狠刺了甯王一刀,所以才會獨自來午門跪了半天。
原來竟然是“這樣”的一刀啊。
一衆禁軍将士面面相觑,神情古怪,一個個都打算晚點跟同僚們好好分享一下。
周圍有一瞬間的沉寂,安靜得出奇,唯有那一支支燃燒的火把發出細微的滋滋聲,點點火星在夜風中跳躍。
楊侍衛長咬着後槽牙,甯王下腹受傷,為此王府今天請了那麼多大夫,怕是也不可能瞞得死死,總會露出一點風聲。
他的沉默看在這些禁軍眼裡無異于是一種肯定。
氣氛愈發古怪。
楊侍衛長僵聲道:“這是甯王府的私事,還望給甯王一些薄面。”
“我等隻是要帶走王妃而已……”
“憑什麼?!”這時,後方承天門方向響起了一道正氣凜然的質問聲,打斷了楊侍衛長的話。
“北安伯與甯王已經義絕,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幹,甯王的人憑什麼帶走北安伯?!”另一個年輕意氣的聲音接口道。
“就是就是!”
一道道義憤的斥責聲如海浪般響起,就見那些收拾好東西的學子們
()也陸續自午門穿過承天門往這邊的大街走來,走在前頭的幾人恰好看到甯王府的護衛還敢來攔明芮,紛紛打抱不平。
學子們你一句我一句,引經據典,知乎者也,一道道聲音疊加在一起,聲音幾乎蓋過了天。
甯王府的侍王幾次想說話,都找不到插嘴的機會。
“目無王法,膽大妄為,這甯王府的人在皇城腳下攔路擄人,禁軍居然不管不顧,視而不見。我等必要寫一張陳情書,向皇上讨個公道。”
“陳情書”這三個字一出,禁軍們紛紛打了個激靈。
這些讀書人可是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寫了一天的陳情書了,還要寫?!
那黑膛臉的将士臉一闆,擡手指向了楊侍衛長等人,義正言辭道:“皇城腳下喧嘩鬧事,速速給我把人拿下。”
後方那些禁軍将士朝那幾個甯王府侍衛一擁而上,廢話不多說,直接就繳下了他們手中的武器。
楊侍衛長等人還在嚷嚷着“我們是奉甯王之命前來”、“放開我們”雲雲的,可叫歸叫,卻是無人敢反抗。
畢竟對禁軍動手,等同謀反,是可以當場殺無赦的。
後方的學子們爆發出了一陣此起彼伏的叫好聲。
馬車裡的蕭燕飛摸出一把團扇,愉快地扇了扇,笑道:“看來這京城的治好還是不錯的,我也就放心了。”
她一副欣慰不已的樣子。
“真裝。”蕭爍低低嘟囔了一聲,嘴角微翹,眸底笑意蕩漾,讓他如春風拂柳般柔軟起來。
“弟弟,”蕭燕飛用團扇指着他,一雙笑眼彎出一個危險的弧度,“你說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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