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忙别過頭去,他的唇落在她的耳畔,胭脂不由輕顫一下,忙轉頭道:“阿容,你認錯人了。”
他見胭脂避過他的吻,才微微撐起身子,端詳了片刻,忽道:“為何喜歡李言宗?”
“我是你的夫子,看清楚!”他竟然喜歡绾绾,那當初為何不抓住機會,想當初自己可不知給他制造了多少次機會!
葉容之像是入了執念一般,根本聽不進去她的話,捏着她的下颚略帶幾分狠意的問道:“為何要喜歡李言宗!”
胭脂伸手想要給一巴掌把人拍醒過來先。
葉容之伸手按住她的手,壓着她輕佻道:“是中意他的家世無可挑剔,還是因為他相貌出衆?”
胭脂頗有些氣急敗壞,這哪是喝醉了酒,這分明是中了邪了!
她看着葉容之頗有幾分心累,“我如何知道沈绾為何喜歡他?我要是知道也不會讓他們湊成一對,平白給我添麻煩,要是早知道你喜歡她,我自然是會幫你。”
見葉容之冷冷看着她,像是不滿意他說的話,她隻得耐心地開口道:“姑娘家喜歡的無非就是相貌,家世,李言宗兩者都有,性子又溫和良善,自然招姑娘家喜歡,你那是改好了,自然也是有姑娘家喜歡的。”
他松開她的手,翻身往躺到床榻裡側去,閉上眼睛片刻後,忽道:“若是改不了呢?”
胭脂好不容易脫身,連忙坐起身子離了床榻,見他這樣問便随口道:“你這樣的性子是不會有姑娘喜歡的。”
胭脂整理好衣裳過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他有動靜,便低聲喚道:“阿容?”走近一看見他呼吸平穩似是睡着了,剛頭推他起來的時候将他的衣領拉開了一些,外頭的青衫微開翻出白色裡衣的一角,他的衣裳從來是一絲不亂,如今竟有幾分遭人輕薄之感。
胭脂忽起意,她靠近床榻一膝半跪于床側,又喚道:“阿容?”看着他雙目閉着,黑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道陰影,
胭脂眸色微沉,她從袖中取出一把精緻小巧的匕首,裡頭的刀刃出了鞘折射出一道光芒。
葉容之必須得死,他是一個變數,他的存在隻會給自己增添麻煩,季傅都不敢掉以輕心的人,若是真讓他扶了甯王上位,先不談自己能不能好好護着李言宗,就論他這樣的心性與甯王再混在一起,不出幾年到地府報到的鬼魂隻怕會把本就寒碜的黃泉路給踏平,孟婆熬湯的手都能活生生熬骨折了!
她在亂葬崗見得最多的就是那些冤死枉死的,如何再能讓更多人死于非命了,偌大的天下若是成了偌大的亂葬崗,也不知會是怎樣的情形?
胭脂舉起匕首,正要一刀落在他的頸上,卻在最後關頭頓住,她看着他溫和無害的睡顔,突然想起他少時那般懂事可愛的模樣。
曾幾何時,她也是極為心疼他的,如今即便不喜他的行事作風,也終究是下不了手。
胭脂歎了口氣,又收回了匕首,“罷了,你現下死了我也沒法子帶你去亂葬崗看青衣唱戲。”讓季傅自己想别的法子,憑什麼讓她做這檔子糟心事。
她在屋裡坐了會兒,又去外頭喂金絲雀去了,那活蹦亂跳的鳥兒看着都能讓她去了心中的煩惱。
待她出了屋子,床榻上的人才睜開眼睛,眼中一片清明,哪有半分喝醉的模樣。
就這麼不鹹不淡的過了些日子,事情就來了。
胭脂怎麼也沒有想到,她的一時心軟竟鑄成了這般大錯,旱災之後本都已上了軌道,卻不想赈災最後關頭出了差錯,流民動亂,劫匪四起,伏屍已近數萬,天子震怒,端王辦事不力被禁于端王府中,胭脂不由閉上眼,天下已初現亂世之相。
端王一敗塗地,從此與寶座失之交臂,季傅便是有通天的本領也無法扭轉端王在百姓心中無能的印象。
民心所向才是君王。
這一局是季傅輸了,胭脂錯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葉容之竟然已經喪心病狂到這樣的地步,那天下的百姓在他心中與蝼蟻無異,季傅如何鬥的過他,他本就略勝季傅一籌,如今又是不擇手段根本不拿人命當回事,季傅根本無力招架。
現下情形已成死局,胭脂握緊了手中的書信,心中追悔莫及,她真不該心慈手軟!
胭脂站起身怒氣沖沖的往前院去,後頭的丫鬟連忙跟上,唯恐公子怪罪沒看住人。
胭脂繞過幾個彎彎曲曲的回廊,便見葉容之站在花園中修剪盆栽,那下手極為幹淨利落,眉眼帶着幾分涼薄之意,在秋日顯得越發清冷,胭脂就站在回廊裡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剪。
他聽見胭脂來了,手中微微一停繼而又繼續修剪,待修剪到滿意的模樣才側過頭看向她,眼中的涼薄都未曾淡去,看得人周身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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