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林虎想想:“周二的時候打過電話,怎麼了?”
“老爺子心情可能有點兒不好,麻将都不打了,估計還是因為你家對門的事兒,”張訓說,“下午就去找廖大爺唠嗑,一個耳背一個半啞巴,那個費勁啊。”
從去年年底入冬開始,廖大爺就有點兒病歪歪的,這麼大年紀了就怕腦梗反複,一直養着,但拖到現在都沒好,反倒更弱了。
老陳頭沒少替廖大爺那倒黴的病操心,陳興業買的保健品不管對症不對症的都搜羅出來往對門兒拿,一直不見好,老陳頭也有點兒情緒低落。
張訓擔心連帶着老陳頭也病倒:“跟你說聲,你回頭多安慰安慰。”
陳林虎皺着眉,掏出手機看了眼日曆:“嗯。也不光是對門的事兒,快到我奶忌日了。”
認識陳林虎這麼久,張訓還沒聽他提過奶奶,有點兒驚訝,但這兒不是說這些事的地方,他也沒細問,隻說:“沒事兒,我在家的時候看着點兒。”
說着在陳林虎肩膀靠近脖頸的地方又捏了捏以示安慰,陳林虎的眉眼都讓他給捏得軟化下來。
張訓是真挺親近老陳頭的,老陳頭也隔三差五喊他下樓吃飯。
仨人擠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的時候,陳林虎是真的開心。
正要開口再說點話,有人喊了聲:“陳林虎!”
陳林虎和張訓擡眼看過去,童翡跟工作室另外一個女生正朝這邊兒揮手,身後還跟着滿臉無奈的沈新。
“你真挺喜歡往這兒跑的,”童翡邊笑邊往這邊走,“上回見着尚清華,他就說要麼圖書館要麼書咖,逮你一逮一個準。”
沒等陳林虎回話,捏着他肩膀的手的力道立馬大了倆度。
“被逮了吧。”張訓似笑非笑地看看他。
陳林虎無辜遭難,有點兒不知所措地抿着嘴看他。
張訓受不了他這委屈的眼神兒,放開手拍拍他,又跟童翡打個招呼:“你們聊,點單喊我。”
“謝啦。”童翡大方地做了個感恩的手勢,拉着另外那個女生坐到陳林虎對面,沈新倒也不見外,跟陳林虎擠到同一邊兒。
“又見面了學弟,”沈新笑笑,“幹嘛呢?”
陳林虎往裡又挪了挪:“畫點兒漫畫,宿舍太吵了就出來畫。”
“我也差不多,回學校準備論文和答辯,宿舍裡那幫貨改論文改的鬼哭狼嚎,出來透口氣兒。”沈新表示理解,“我們一會兒去看電影,還差個人,先來這兒等。”
“又是項目又是專業課,還接商稿是吧,”童翡說,“大一就這麼忙,别人享受校園生活,你急着撈錢攢經驗。”
陳林虎笑了笑,他是急,能攢點錢是點錢,巴不得立馬就經濟獨立财務自由。
另外那個女生見他笑了,也跟着笑:“之前在工作室的時候也是一結束就竄的不見人,溜的腳不沾地,除了這些還有别的忙?”
張訓正拿着之前陳林虎要的咖啡往這邊走,聽見這句擡眼多看了她一下。
“家離得近,”陳林虎沒聽出來,随口道,“周五下課就回家了。”
“哦。”女生點頭,試探着開口,“我還以為你得騰時間陪對象呢,不過聽你們班的都說你沒動靜,之前在工作室開玩笑的吧?”
張訓端着咖啡不知道該不該往前走,心裡有點兒不是滋味。
其實人小姑娘也不算說錯,陳林虎可不就是陪對象嗎,隻不過說出來還得解釋。
張訓怕的就是陳林虎遇到這種事兒,那種心裡的高興和膨脹的感情都無法言表,還得裝作若無其事的感覺太難受了。
他腳步頓了頓,準備等這話題結束在過去,至少給陳林虎一個遮掩的時間,不至于看着他說不出來。
剛要扭頭走,就聽見陳林虎“嗯”了聲:“我有對象。”
“……”張訓覺得自己就多餘想這些烏糟糟的。嘴角卻沒忍住往上揚。
其餘三人也挺驚訝,童翡本來沒打算問這些私人問題,正要扯開話題,那女生沒忍住嘴快地又說:“沒見過啊,咱們系的?”
如果換成是别的話,陳林虎估計早厭煩了,但這會兒說的是跟張訓有關的事兒,他竟然憑空生出不少耐心:“不是,校外的。”
“之前怎麼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啊,”女生憤憤地拍桌子,“我閨蜜還讓我幫忙打聽呢,你這路堵得也太死了!”
陳林虎仿佛懷揣寶藏的鬼祟之人,既想昭告天下自己的富有,又不得不藏着掖着,隻能洩露出一些細枝末節來吊人胃口,并且滿足自己:“之前沒追到,最近追到了。”
說完餘光察覺有人過來,面前多出杯咖啡,陳林虎擡起頭,跟張訓的目光對上。
陽光之下,這種感情仿佛是一顆小小的石子投下的陰影。堅硬的如常的實物用來示人,下方的暗面卻也真實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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