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葛畫看錯了,向來和藹的小九白了她一眼就沒說話。她喝了兩口紅酒,“小畫畫,你覺得我漂亮還是你陸老師漂亮?”
涉及樣貌問題時,葛畫就慎重以對。是個女人都希望自己好看,她給家裡那頭母豬喂食時忽然發現她長得可愛,誇了句,“咱家這頭小母豬真是豬模豬樣的。”那小家夥果然吃着吃着就揚起鼻子對葛畫哼哧了兩聲。
“小九姐姐是大氣雍容的美,陸老師是……”用什麼詞形容陸松寒時她犯了難,兩個形容詞遠遠不夠,再多也不夠。“陸老師像後山的溪水,幹淨,甘甜。”
小九已經不想評價這孩子的回答了,她敷衍地點頭,“嗯,來,多吃點。”轉身打開電視機,看會兒弱智連續劇。怪不得陸松寒說别讓葛畫知道她那點小心思。她還是有先見之明的,這孩子顯得太古闆了。除了打籃球時形逸神凝得可愛,生活和私交中她就像根木頭,而且是個隻知道帶給她白蘿蔔和馬鈴薯玉米的木頭。
“小九姐姐,明天訓練營結束後,我可能晚點回來,幾點鐘之前回家不會打擾您?”葛畫想着明天趕緊去補辦手機卡以及找個便宜的手機。要不她都沒辦法和陸老師聯系了。
“吃完了我給你備用鑰匙和門卡。”小九忽然轉頭,“你要幹嘛去啊?談戀愛嗎?我們公司的員工不能早戀的。”
葛畫啞住,她沒想着談戀愛,就想拿到手機後約陸老師再一起跑步或者打球,因為今天在體育館看自己訓練賽時,陸老師站在場邊模仿了兩次投籃的動作。猜得出她手癢了。
“我不談戀愛……我成年了。”葛畫低頭看着碗裡的菜,怕浪費了,還是繼續努力吃吧。
“哦,對,剛剛成年。”小九點頭,那陸松寒煩個什麼?她和E大小鮮肉前幾年談戀愛時,人家還差半年才滿十八歲。她看着葛畫,想着松寒,覺得這兩個人都有個共同點:憋屈。明明被人看出心裡和眼裡都有話,吞吞吐吐地就往外擠幾個無關痛癢的字。心思太多的人,背上肩上像被壓住了不同的包袱,紅的藍的紫的黃的,裡面塞滿了不同的玩意,責任、道德、理想、未來、承諾、欲望……
小九怎麼會不懂。當年她就是背着這些包袱深一腳淺一腳地踉跄着過來的。十年二傳無人曉,一朝成三天下知。家裡人和親戚鄰居朋友幾乎都知道了她那段滿城風雨的三角大戲。甚至今天還有認識的人一提到小九,第一個反應就是,“哦,那個小三。”小九後來想明白,你們說我是三,那我就是個成功的三。認了這名頭又怎麼樣?唾沫星子遠遠淹不死人,離得近點就會聞到些口腔的氣味罷了。若嫌棄不好聞,她就離得遠點。于是,父母家她極少回,親戚那也不去。朋友餘三倆個,剩下都是買賣生意。
小九慢慢地不會憋屈了,丢了那些包袱,她想喝酒就喝酒,想戀愛就戀愛,想嘗試就放開是試。現在不活痛快,難不成要等到更年期?
她悟道算是同齡人較早的。可這兩個小孩,她覺得會很遲。她們的心事太重了。
給葛畫再夾兩塊牛肉塊,她半開玩笑半恫吓這孩子,“記得哦,以後要努力好好賺錢,幫九姐姐創造更多的效益。肉不能白吃的。”葛畫點頭,可不知道這僅僅是她被迫吃肉的開端。
松寒開始迷上了下廚。決定在家住後,她就學勤快了很多。六點多就提着買菜包去菜市場,混在一群讨價功力深厚、望聞問掐就知道食材成色的老阿姨中間。
她隻買了若幹她家經常吃的蔬菜,路過雞肉店時思考再三,加了一隻雞。回到家時,陸夢非還沒起床,就聽見廚房裡水流四濺的聲音。陸夢非起床看廚房,将昨晚母女倆夜談的驚心動魄先放一頭,“你在做什麼哦?”
“媽,我做午飯啊。”做好中午給葛畫都送過去,順便讓她多少吃點雞肉。運動員不補蛋白質還怎麼打球?何況她一天在訓練營帶兩個小班,一天至少六到八小時,熱量怕是不夠的。
摸着有些宿醉的額頭,陸夢非伸出一根食指似乎在課堂上,“你說,你有一檔子破事……那是什麼?”
松寒雙手舉着菜刀看準雞腿部位準備落下,“就是……”就是和母親一樣,戀愛腦加心儀牌坊。一刀落下,壓根沒砍刀部位。她懊惱地拔出刀,“媽咱家這刀該換把快的了。”
“那是你手法不對。”陸松寒走過去一手推開女兒,幾下就将那隻雞的兩條腿砍成了勻稱的小塊,再切十來下,一隻雞就被愉悅地解體了。
“紅燒是伐?”陸夢非再去清洗雞塊,“冰箱裡拿點蒜和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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