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糟糕的是,這次的站台是夏季,他穿的薄,完全忘了要帶繃帶之類的東西,以至于這會兒手腕上的紙巾被浸濕了一張又一張。
白玦用刀子在T恤下擺處割下一截布料給他纏上,可是沒有止血噴霧,布料還是很快地被染成了紅色。
白玦摸着白洛川手上冷沁的指尖溫度和那些黏滑的液體,第一次對自己救人的決定産生了無比後悔的情緒。
白洛川察覺到了他有些陰晦的思緒,伸出手指在他的掌心裡撓了撓,慢慢纏繞上去握緊,然後眼珠子狡黠地轉了一圈,冷不伶仃地在白玦的嘴角親了一口。
馮瑤:“......”原來你們是這種關系?
司绮瞪了白洛川一眼:祖宗!這種情況下就不要秀了好嗎?是覺得這樣玩兒比較有刺激感嗎?
白玦無奈地回握住手,嘴角向上微微揚起一個小的弧度,示意他們收回那詭異的目光,仔細聽外面的動靜。
“嗒嗒”的鞋跟聲音在四點半時又重新在遊樂園裡響起,像是催魂奪命的死亡序曲,一聲聲地敲在每一個人的心上。
一個小時的時間裡,他們有了之前的教訓,是一刻也不敢松懈,好幾次小醜的腳步聲從他們周圍踏過,白玦握刀的手甚至都蓄勢暴起了青筋,可最終還是有驚無險,沒有被發現。
司绮的手表上,指針慢慢指向五點三十,外面的聲音漸漸變得微弱,除了小醜的腳步聲外,還有遊樂設施的樂聲也在逐漸停下,天邊閃過一道亮紅色的光芒,太陽慢慢地升起來了。
這一夜的逃殺總算是過去,好歹可以放松一會兒了。
“這兒還挺寬敞,不如下一個晚上也躲這兒吧。”司绮道。
林久剛想說話,卻突然間想起了什麼,身體瞬間僵在原地,額頭上滲出冷汗:“......我靠!”
“咋啦?你魔怔啦?這一頭的汗,當心感冒。”
林久的表情複雜,有慶幸也有懼怕,他顫顫巍巍地說:“我們躲進來的時候好像都忘記了,小醜是會玩兒這些項目的!我去!幸好它今天沒玩這個海盜船啊,不然的話我們......”
不就自動暴露在它的面前了!
其餘四人:“......”
他們均在腦海裡設想了一遍那情景,小醜坐在海盜船上愉快地玩耍,突然一低頭,和他們幾個視線相對,大眼瞪小眼......
那可真夠喜感和戲劇的啊!
司绮咽了下口水,心有餘悸:“躲的時候太着急了,居然到現在才想起來這事兒,咱們幾個可真夠命大的......今晚還是重新找地方吧。”
白玦吐出一口濁氣:“先出去再說。”
他們從地下爬出來,看到了陸續出來的其他小隊,除了已經被刷新了副本的李清,其他十四人都安然無恙。
“這方法真的有用!再堅持一晚,我們就有反擊的機會了!”其中一個人的臉色帶着興奮,盡管緊張了一晚上,但能在小醜眼皮子底下躲過這麼長的時間,更讓他們看到了重回火車的希望。
雖然遊樂園已經恢複了平靜,但為了确保酒店裡的安全,他們還是在外面等到了六點才重回酒店。
白玦在酒店裡找了些繃帶和止血噴霧,白洛川的傷口本來已經止住了,但幹了的血沾黏在包着的T恤布料上,扯開之後又開始滲血。
“嘶——”白洛川偏過頭去,“大白你幫我吹吹啊......”
腕上立刻傳來清涼的吹氣,連噴藥也不痛了,白玦仔細地将傷口周圍的污漬和血迹清理完,包紮好之後,輕歎了一口氣:“對不起。”
白洛川立刻轉回頭看他,一臉的不滿意:“為什麼要對我說對不起?”
“要不是我沒有及早決斷,你也不至于又受傷......”白玦的聲音有些低沉,腦袋也是垂着的,白洛川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他不看也知道白玦會是什麼表情,大概跟以前一樣,白玦難過了、不開心了、愧疚了、鑽牛角尖了,都是低着頭,也不吵鬧,隻是抿緊了雙唇,一雙黑沉沉的眼睛看不出情緒,卻感覺氤氲了水汽似的,看着倔強又敏感。
而他也知道,這些情緒或許隻有在他的面前才會展現出來。
“說這些幹什麼?”白洛川挑眉,“難不成我遇險的時候你不會來救我?”
“瞎說什麼呢?”白玦擡眼嗔怪地瞅着他,“你不會遇險的,快呸呸呸!”
“哈哈哈哈哈——!”白洛川被逗得前俯後仰,一把摟過白玦的脖子,“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迷信得可愛呢!快過來我親一下!”
白玦小心地包裹着白洛川受傷的手腕,哭笑不得地任憑他在自己的嘴角啃了幾口,無奈道:“我以前怎麼也沒發現你這麼能作天作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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