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星回露出白牙,燦燦一笑:“是啊,騎車可好玩兒了。我們公路車圈好玩的人特别多,下回我帶你一起騎。”
他觀察到她的小腿和胳膊上,都有肌肉的形狀,覺得她平時一定也很愛運動。
沈歲進拒絕了:“讓我跑步還行,騎車,還是算了吧。我怕曬,有時候從屋子裡走出來,一曬太陽我就暈眩,眼睛都花了。”
單星回:“你那應該是貧血,要去醫院好好檢查檢查。”
沈歲進:“查過了,是有點貧血,大夫給開了點鐵劑,讓我喝一陣兒。”
兩人貼着牆根兒走,六點,太陽還沒全部落下去,餘光照到身上還是燙的。單星回讓她靠牆走在陰影裡,自己被夕陽的餘晖燙着。
路過昨晚路過的那片牽牛花,沈歲進采了一朵,聞了聞,皺起鼻子,覺得香氣一般。
怎麼昨晚的牽牛花那麼好聞呢?花香盈人。到了白天,就跟見了照妖鏡似的,不僅沒那麼好看了,香味都沒那麼濃了。
單星問她:“你喜歡什麼花?”
沈歲進随口說了句:“不是玫瑰就好。我好像對玫瑰有點過敏。有一回三八節,徐阿姨她們單位組織了女同志一起插花,徐阿姨拎了個全是玫瑰的花籃回來,我當天就全身起疹子過敏了。”
單星回驚道:“以前你在初中參加歌手大賽的時候,我還捧過一大束玫瑰給你呢!那時候,你也對玫瑰過敏嗎?”
沈歲進搖搖頭:“以前不過敏,自從有一回我噴了玫瑰味的香水,一直打噴嚏,之後我再接觸玫瑰,就有點過敏,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單星回忖了忖,說:“可能是體質下降,免疫力弱了。”
沈歲進重重點頭:“有一陣子我的身體特别不好,一個月總要發燒感冒一兩回,對玫瑰過敏,就是發生在那時候。”
她避重就輕,沒說那陣子的事情,就發生在他和陸威,從附中轉走沒多久。
那時候的沈歲進,病了,不僅心理病恹恹的,就連身體都病得有氣無力。
仿佛單星回和陸威在她青春期裡的出走,抽掉了她整個人的靈魂,她開始變得一點兒精氣神都沒有。
也是那時候開始,徐慧蘭對沈歲進,傾注了更多的心血,每天陪着沈歲進一起,早起去晨跑鍛煉身體。徐慧蘭單位離家屬院遠,本來她就起得早趕着去單位上班,再加上要陪沈歲進早起晨跑、給家裡做早飯,于是每天五點多一刻,徐慧蘭就得起來了。
就這麼鍛煉了一個學期,沈歲進再也沒在換季的時候發燒感冒過,但對玫瑰過敏這件事兒,卻成為了永久的烙印。
盛夏晚風,把芝麻巷燒烤攤上的炊煙,吹得整條街都煙熏火燎的。
大約是手機、MP3之類的電子産品開始流行,這條緊靠京大的學生街上,陸陸續續開起了一批賣電子産品、維修電子産品的店鋪。
大學生的日常,是社會流行風向标的縮影。單星回觀察了下,北京這幾年,愛玩電子産品的人明顯變多了。不同于之前的BP機和大哥大,現在流行于市面的電子産品,更加智能化了。這就要求維修的人員,擁有更高的技術水平。
沈歲進在羊肉攤前等燒烤,單星回去給她買飲料,路過一家維修各類電子産品的店鋪,看見兩個穿着打扮比較新潮的大學生紮在門口,說是屏幕亂碼的MP3,在店裡被修壞了。
可能是老闆在維修方面的造詣确實不高,隻是個半桶水,不但沒把亂碼給修好,還把人家的屏幕,徹底弄黑屏了,兩個大學生也不是吃素的,當場拉下臉砸場子。
單星回真不是故意在心裡罵老闆又菜又黑。
現在一個MP3也不便宜,普貨也得七八百到上千。單星回路過隻偷偷瞄了維修桌上五馬分屍的MP3主闆和屏幕一眼,就看出了問題所在。
人家大學生,明明說的是亂碼來修,可這主闆現在明顯是進了水之後被燒壞了,應該是老闆在維修的時候,失手把水倒在上面,導緻整個主機部分都燒壞了。
大學生在那罵:“沒那金剛鑽你攬什麼瓷器活?兩天前我把MP3放你這修,雖然是亂碼,但好歹屏幕還是亮的!你給我修得開機都開不了,你丫修不了就早說!”
老闆明顯早就留了一手,擺爛又無賴地怼回去:“維修都有風險,你到我這修,就是默認了風險。”又在那譏嘲:“原廠嫌貴修不起,我們這維修才收你多少錢,你心裡沒個數啊?走走走,别在我這鬧。大學生就是事兒多!”
單星回一下沒忍住,本來路過的腿,又倒退了回來:“瞧不起誰呢!大學生就他媽該是大冤種兒?你做生意不老實,還埋汰我們大學生?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你在這條街上的生意,做不了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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