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枳畫你幫我送進去呗。”
“今兒明明是你當值,憑什麼讓我跑腿啊!”
枳畫瞅着一臉笑的谄媚的顧芗無比嫌棄,也弄不清楚這人葫蘆裡買什麼藥,想起娘娘前兩日說過的話,枳畫似乎懂了些其中的貓膩。
“你不會…是在躲皇上吧?”
“你胡說什麼!”
顧芗聽了這話驚得猛地從小木凳上站起,險些被絆倒,慌張地否定枳畫的狂言。
枳畫看着一向做事循規蹈矩,毫無纰漏的顧芗如今卻将心慌二字表現得如此明顯,知道裡面有貓膩,但還是善解人意的沒有繼續問什麼,隻是端過盤子數落了兩句顧芗緩解了氣氛。
弘曆瞧見進來奉茶的人成了枳畫,面上也沒顯露什麼,隻是接過茶繼續聽着皇後說着關于後宮奉行節儉和赈災的事宜。反倒是富察昭婉看見枳畫,問了一句:“顧芗呢?今天不是你當值怎麼還來了?”
枳畫也是個靈光腦袋,笑着回娘娘:“顧芗她突然身子不爽,就換奴才來侍奉了。”
“這茶,倒是和上次來時不太一樣,古人雲‘茶可以靜心也’果真是不同凡響。”
弘曆先開了口,打心裡面是知道顧芗哪是身體不适,不過是不想來侍奉随便胡謅的一借口罷了,許是自己那日開口又是朝政又是關心确實是唐突,根本不惱這欺君的行為,專心緻志捧着龍井細品。
“枳畫,去讓顧芗取些冰鑒裡的鮮果來。”富察昭婉自然不希望皇上眼巴巴的來就這麼走,差使枳畫将人叫來。
枳畫回了後廂房看着發呆的顧芗:“哎,你躲皇上幹嘛?”
“誰說我在躲皇上啊!”強撐着臉皮裝嘴硬一向是顧芗的強處。
“行,沒躲就沒躲,這會趕緊回殿裡伺候着吧。”
顧芗臉上笑容僵住,“你幫我頂一回班都不行嗎,小氣!”
“可不是我不幫,娘娘親口讓你去的。”
顧芗聽了是娘娘招呼,也不再想雜七雜八的事情,緊着步子收拾了瓜果進了殿。
富察昭婉瞧見顧芗低着頭畢恭畢敬的樣子,心裡清楚也許是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麼,看着皇帝若有所思的目光開口道:“顧芗這幾日可幫了臣妾大忙了。”
“哦?她幫你什麼了?”弘曆來了興趣,放下手中的茶盞坐直身子,帶着趣味的眼神看着顧芗。
“臣妾這兩日忙着盤點内府庫存赈災一事,您瞧顧芗清點上來賬冊的記錄。”
富察昭婉将幾頁薄紙取來遞給弘曆,滿滿幾頁将各個點庫裡的數據分門别類記述的詳細清楚,甚至還綴上了執行計劃,過程安排都詳細周密。
“這些個瑣碎事情,叫一群奴才去弄怕是都個個頭大如鬥捋不清楚,可是她一個人竟能将整個計劃做的井井有條,叫臣妾佩服。”
弘曆手裡握過這幾張紙,心裡大驚,不是為了她出色精彩的計劃,弘曆從上次和她月下交談過後便知道她不是一般人,那日在他面前對待朝政從容謹慎又一滴不漏的态度便注定絕不可能是尋常人家的女子。
這滿卷密密的小楷才是讓弘曆震驚的原因,這筆字雖寫得清秀娟麗卻不顯小氣,反而有股豪放從容之大氣,毫無矯揉造作的意蘊,可是這筆字卻與他的行楷神似,雖然更顯秀氣,卻不難看出落筆字韻的相同。
弘曆半晌不開口,顧芗心裡極為忐忑,生怕自己是哪條寫的不合适,觸犯了龍怒。
富察昭婉笑着開口:“怎麼皇上也被吓到了?臣妾第一眼看也被驚到了,這筆字的确像是得了皇上的親傳似的,若不是時間對不上,臣妾還真以為是皇上所授。”
弘曆複雜的擡頭看着顧芗:“你這字是誰教的?”
顧芗聽了兩人的對話打心眼裡發怯,她在現代時作為文科生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書法了,自幼便對書法有天賦,學了些日子,自己也時常苦練,可怎知自己的字體會與乾隆皇帝相同。
“奴才自幼便對書法好奇,并無名師教授,隻是自己時常練習。”
弘曆心底的謎團越裹越深,眼前的人與他之間的聯系,從他對她初見時的關注動心,到夢境中的親昵,再到相似的字迹……這些謎團根本摸不到思緒壓抑得令他喘不過氣。
顧芗看着臉色難看的弘曆十分無措,因為她知道自己并不是在撒謊扯皮,她确實無名師教習書法,自己練出的字迹又怎會和他相似呢?顧芗自己也根本不清楚其中的緣由。
“皇後,臣還宣了軍機大臣議事,就先走了,改日來看你。”
弘曆心慌坐不住随便扯了句借口匆忙離開,臨走前還深深望了一眼顧芗欲言又止。顧芗低着頭隻瞧見那密密匝匝的金絲盤龍衣角消失在視線内才敢擡頭詢問皇後娘娘:“娘娘,奴才是不是又做錯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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