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這人真是瘋了!陳珺文何曾受過這種侮辱,咬牙對他道:“你信不信明天我就讓你消失在娛樂圈,沒有一個電視台一個導演再敢用你!”
裴緒不以為意一笑:“所以呢?”
陳珺文不得不承認,不管裴緒多麼讨厭多麼不知好歹,他那張臉都有着讓人恨不起來的魔力。
她在他這個嘲諷的笑裡淪陷,不自覺軟了聲音道:“所以,如果你現在跟我道歉,答應做我男朋友,我就可以考慮考慮原諒你。”
裴緒又是一聲嗤笑:“那你現在可以考慮永遠不要原諒我了。因為跟你在一起,真是比讓我去死更痛苦。”
“你!”陳珺文已經忍不住發起抖來,擡手要打他巴掌,卻是與方才一樣,巴掌竟是落到了自己臉上。
她這一巴掌使了十二分的力氣,她新做的指甲又尖利無匹,直把自己打得眼冒金星,站都要站不住,一雙剛剛做了醫美的臉上被挂上了五條滲血的紅印子。
陳珺文又驚又痛,捂着臉尖聲大叫起來,她不信邪,伸手又去打,結果還是打在了自己臉上。
“保镖!保镖!”她對着門口大喊,嗓子都快破了也沒把一個人叫過來。
她跑過去要把門拉開,吃飽喝足了的流離拍拍手從椅子裡站起來,走到她身邊伸腳一拌。
陳珺文平地裡跌了個跟頭,下巴撞在門把手上,把她剛做的下巴磕得斷裂開來,歪得慘不忍睹。
她趴在地上尖聲呼痛,這時保镖才從外頭姗姗來遲,看見歪了下巴的大小姐,全都被吓得倒退兩步,輕易不敢上前。
流離跟在這些保镖身後現出了身形,手裡拿着手機對着陳珺文拍個不停,故作驚異地倒吸一口涼氣,捂嘴說道:“天哪天哪!這不是皓影集團老總的掌上明珠嗎?怪不得這幾年變得越來越漂亮,原來是整了容啊!”
眼睛又一看裴緒,口裡吸氣的聲音就更響了:“天哪天哪!這不是我大本命裴緒哥哥嗎!你為什麼在這裡!原來粉絲群裡說你被陳公主潛規則的事是真的!”
嗚嗚嗚地哭了兩聲,過去拉住裴緒手腕把他往後一藏,對着陳珺文道:“裴緒哥哥不要怕!我會保護你的!她敢威脅你,咱們就跟她法庭上見!我就不信了,這個社會還是握在資本家手裡的不成!”
陳珺文早被這個不速之客吓得慘白了臉孔,忍痛指着她道:“把她的手機給我搶過來!”
保镖們聞聲而動,紛紛過去要抓流離。
流離拉着裴緒左藏右躲,至始至終沒讓他們碰上一片衣角,輕易就逃了出去,蹬蹬蹬地下樓跑遠了。
保镖們在後面不停地追,流離拉着裴緒不停地跑。夏末溫暖的風吹過來,揚起女孩長長的頭發,露出她左耳後一朵殷紅的彼岸花印記。
裴緒怔怔地看她,穿過時光的縫隙看見十年前那個倔強孤獨的女孩,他想走過去推開那些朝她身上扔石塊的學生,卻終究是沒有邁出那一步。
等他又想起她的時候,卻發現女孩不在了,他永遠不會再看見那雙清冷剔透的眼睛。
可是現在,她又出現在了他的身邊,仍是十七歲那年的樣子,時光在她身上停滞,沒有一絲改變,隻有她那雙陰郁的眼睛變得光彩起來,裡面盛着不知是誰帶給她的無盡希望。
原來她是會笑的,在她死去以後。
等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流離停下步子松開了他的手腕,扭頭看了看不見一絲人影的遠方,對他道:“沒事了,你回去吧,陳珺文不敢再找你麻煩了。”
奔跑中她頸下那條血痕重新裂了開來,隐隐地往外滲着血珠。
裴緒這才注意到她的傷口,看着那血痕眉頭一皺:“這是怎麼回事?”
流離捂上傷口:“跟妖怪打架,沒打過,被它一爪子撓得。”
裴緒知道她又在胡說,脫口而出道:“那去醫……”
又想她并非凡人,凡間的醫院怎能治得好她,便低了聲音道:“那怎麼辦。”
流離沒聽見他的話,隻是道:“我帶你去找你表姐吧,葛輕還在那呢,她可真是愛屋及烏,把你表姐當自己親姐一樣,水都給她遞到嘴邊去。這麼好的姑娘,打着燈籠也難找。”
裴緒十分煩躁:“你能不能别再亂給我牽線!”
“我是亂牽線嗎?”流離不忿:“葛輕人美心善,跟你多般配。你要知道這世上美女多得是,好人卻難找。你們男人找女朋友,不都是好看就行嗎,我超額給你找一個善良的美女,你到底是哪裡不滿意?别跟我說你是小說裡才會有的癡情男人,到現在還沒談過戀愛呢啊。”
聽他不說話,瞪大了眼睛道:“不是吧,你真沒談過戀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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