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生活本是要陷入地獄,有了他又重現光明。
或許是昨晚的酒還沒醒,蘇晨鬼使神差地挪過身去,小心翼翼地在習邈唇上親了一口。又趕緊閉上眼睛躺回去。
他胸口一顆心髒咚咚咚地跳着,還沒平息下來,身上一沉,習邈已翻身将他壓住,咬住了他的下唇。
蘇晨吃痛,從喉嚨裡嘤咛了一聲,睜開眼睛看着習邈,帶着顫音叫了一聲:“習邈……”
聲音酥軟。習邈下腹騰地熱了起來,急不可耐又去咬他耳朵:“是我……”一隻手往下滑。
屋子裡響起柔媚的喘息聲,蘇晨簡直不敢相信那聲音是從自己嘴裡發出來的。
流離也不敢相信自己身後突然響起了師父熟悉的冷飕飕的聲音。
“第幾次了?”
寒淵無聲無息出現在這個世界,揚手一拂,面前的景象迅速轉換,瞬間推進到了次日清晨兩個少年相擁着沉睡的安靜模樣。
流離又是可惜又是難為情,硬着頭皮轉過身來:“師父。”
寒淵清冷的眉眼淡淡看着她,說道:“你的胃口真是越來越大了。”
流離百口莫辯,扭過頭默默腹诽了一句:“每次都這個時候來。”
寒淵已經挑了眉頭眯眼看她:“怎麼,很遺憾?”
流離忙不叠搖頭:“沒有!”
她又想起自己腕上的手串,舉起手問他:“這個是你給我的吧。”
寒淵漫不經心“嗯”了一聲。
歡喜就絲絲縷縷漫了起來,快要把流離淹沒。她竭力忍住嘴角笑意,裝出一副平靜的樣子,繼續跟寒淵一起看着眼前的時光快速溜走。
兩個少年走得越來越近,每天幾乎是形影不離,一有空閑就會跑到一處嬉笑打鬧,互相取暖。
這樣好的日子結束在大二期末那個夏天,略有些年紀的輔導員不知從哪兒得到了一沓照片,等放學後,老師都走光了,才怒氣沖沖地把蘇晨叫到辦公室裡,把照片摔在桌上,說:“你是怎麼回事!”
蘇晨看着照片裡他跟習邈靜靜親吻的樣子,一時間又沒出息地恐懼起來。
班主任歎了口氣,放緩了語氣說:“蘇晨,你是個好孩子,老師一向都很喜歡你。現在你們年輕人都說,隻有相愛的人,沒有相愛的性别,任何人的戀愛都不應該受到别人的歧視,這個老師完全都能理解。
可你不知道習邈他爸是什麼人物,那可是個老頑固,一輩子循規蹈矩,片刻都沒有行差踏錯過。
他就習邈一個孩子,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了他身上,就等着習邈一畢業就把國内的産業交給他。
像他們這種人家,生意做得大,野心自然也大,不是掙夠養老錢就要收手的。
為了給兒子鋪路,習父習母早就跟一個世家好友談好了,隻等兩家孩子再大個幾歲就要辦婚事的。
你以為習邈對你好,喜歡你,就能一輩子跟你在一起嗎?就算老師相信他有三分骨氣,為了你肯放棄偌大一個家業。可你覺得習父習母會放過你嗎?”
指了指桌上那些散亂的照片,說:“這些就是他們給我的。他們說了,兩日後會回國,親自來處理這件事。好孩子,聽老師一句勸,你得跟習邈斷了,才能安然無恙從這裡畢業啊。”
蘇晨回家以後蒙在被子裡哭了一場,他現在發現,原來被李圖威脅恐吓并不是一件什麼了不得的事,真正能讓他感到悲傷的,是不能跟習邈度過這短暫又漫長的一生。
他哭着哭着就快睡過去,迷迷糊糊中接到習邈打來的電話,那邊的人有些擔心地問他:“怎麼不等我就走了?”
聲音依舊是那樣好聽。
蘇晨心裡更難過了,平複了哭腔問他:“習邈,我們能永遠在一起嗎?”
電話那頭的人就輕笑了一下,對他溫柔地說:“當然能。”
蘇晨并沒有跟習邈分手。他想,别人說是一回事,事實經過是另一回事。隻要習邈還喜歡他,要他,他就永遠也不會做那個主動放手的人。
不管這後果是什麼,都不會比跟習邈分開更讓他痛苦。
兩天以後他果然見到了習父習母,那是兩個面目還算慈祥的人,見到他以後,也沒說什麼過分嚴厲的話,隻是心平氣和地跟他講道理,告訴他習家不能少了助力,那樁婚事對這個家族十分重要。
又說他們也不是一心鑽營錢的人,家族聯姻可以放棄,可習家卻是萬萬不能斷後。
蘇晨在他們笑裡藏刀的一句句話裡早軟了雙腿,可他依舊堅韌地看着他們,毫不退縮:“這話請讓習邈來跟我說。”
習父習母在他油鹽不進的眼神裡慢慢沉了面容。
屋子裡安靜了很長一會兒,習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說:“你以為小邈對你是真心,是書裡才會有的矢志不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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