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年的時間,謝潇南都回到奚京去了,又怎會在乎他回不回來報複?
溫梨笙将臉埋進他的大氅裡,悶聲問:“世子,我問你一個問題。”
謝潇南眸光淡然的看着書卷:“問。”
“如果以後,在将來的某一日,你突然造反篡位,你覺得會是因為什麼呢?”溫梨笙緩慢的說出這句話。
謝潇南目光一頓,而後側身将她靠在自己手臂上的腦袋捧起來,揪住她的兩邊臉頰:“這話也是你能亂說的嗎?嗯?”
溫梨笙有些吃痛的咧嘴:“我是說如果,就是假想一下,有沒有這個可能性。”
“沒有。”謝潇南松了她的手,幾乎沒有思考就回答了。
溫梨笙纏着他的手臂,輕聲道:“你别回答的那麼快,仔細想想嘛。”
“這種問題沒有思考的意義。”謝潇南說。
“怎麼就沒有呢?”溫梨笙往他身上擠了擠,見他仍舊在看書,于是伸手把書合上搶了過來:“這裡就咱們倆,不會有人知道的,你就想一下嘛。”
謝潇南看着她,眼角眉梢有些許無奈,而後擡手将她脖子上戴的那根線勾了出來,紫玉落在掌心中,被他用手指摩挲片刻。
“謝家的孩子,自打出生起,就會帶上這樣一種頂尖玉質制作的護身玉,從不離身。這塊紫玉的正面是一個‘謝’字,背面是一種花,你可知道這是什麼花?”
溫梨笙這樣看不見,于是把紫玉從脖子上取了下來,放在掌心裡看,那朵花她從未見過,精雕細琢栩栩如生,溫梨笙搖頭。
“這叫麒麟花,是謝家的家徽。”謝潇南說這話的時候,嘴角雖然帶着笑,但眼眸裡卻是極其認真鄭重的神色:“意為忠誠,忠君亦忠國,是謝家的祖訓,所以你方才提出的問題沒有答案。”
言下之意,就是謝潇南認為自己絕不會造反,絕不會背叛大梁。
溫梨笙想起他前世是在建甯七年八月份左右回去的,走得十分匆忙,完全沒有任何消息,等衆人發現時,他住的謝府已經是空的了。
謝潇南走之後,沒多久就聽說他帶兵出征北境,趕赴邊疆之地抗敵,雖同為北境,但那地方與沂關郡相隔很遠,所以能得到的消息很少很少。
後來……
後來謝潇南就沒消息了。
建甯八年,他又出現了,帶領着強悍的兵馬,所過之處皆插上謝家大旗,千軍難擋。
擱在以前,溫梨笙會覺得他是故意謀劃了這一切,帶兵前往北境之後銷聲匿迹一段時日,運籌帷幄養精蓄銳,開始了浩浩蕩蕩的造反之路。
但現在,她有着很強烈的偏向于謝潇南的觀念,她覺得在謝潇南帶兵前往北境之後,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那些事讓他從一個忠君忠國,懷着赤誠之心的人變為一個人人喊打的反賊。
一定是發生的事,将他逼上那一步的。
他那滿身覆血的銀甲之下,藏着的是狼子野心,還是迫不得已。
溫梨笙覺得,她總有一日會揭開他的銀甲,看清楚其中的真相。
謝潇南見她許久不曾說話,便低頭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日後不準再說這般大逆不道的話,若是讓外人聽去了,你腦袋定定不保。”
溫梨笙吃痛揉了下腦門,渾身跟沒骨頭似的倒在窄榻上,叫道:“啊,我受傷了,起不來了。”
謝潇南見狀輕笑一聲:“把書給我。”
她将先前搶來的書舉起來,謝潇南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然後用一股很是強勁的力道将她直接從窄榻上拽起,一下被擁入懷中,繼而謝潇南低頭在她的唇邊親了一下。
溫梨笙抿住唇,但是片刻後又張開:“你怎麼一下就把我拽起來了?好厲害!”
謝潇南接過書,并沒有回答,而是從一旁的箱子中又拿出幾本來,說道:“路途有些遠,你若是覺得無趣,可以看看這些書。”
溫梨笙翻看了一下,與課上夫子講得内容是差不多類型的,她不大樂意道:“看這些書隻會覺得更無趣。”
“讓你看,不是為了讓你打發無趣的。”謝潇南說。
溫梨笙起初沒懂他的意思,想了想之後才說:“你覺得我看這些書一定會睡着?”
睡覺是打發時間最好的辦法,謝潇南的意思是讓她覺得無趣了,就看看這些書然後睡一覺,溫梨笙覺得自己遭到了看輕。
謝潇南眼眸帶着笑,又翻開面前的書看,模棱兩可道:“或許吧。”
溫梨笙氣得嘴巴一歪,當即挑了一本翻開,心說我就不睡,我就要睜着眼睛看到川縣!我讓你看不起我!
一炷香後,謝潇南看了眼捧着書呼呼大睡的溫梨笙,将身上的大氅解下蓋在她的身上,拿走了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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