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是重生回來的,沈紅說着說着就穩住了,等說完,身上已經看不見慌亂了。
沈青也松下口,剛才真擔心沈紅掉鍊子,連累了她。
她無縫接上沈紅的話,“場長,按照國家規定,下放人員也是有口糧的,國家是讓我們好好改造的,跟農民學習的,不是讓我們來餓肚子的,餓着肚子還怎麼改造,還能經曆學習嗎?還是說因為南湖農場離縣裡比較遠,孔場長‘當家做主’,可以随意的,如幾十年前那些封建地主、持械強盜一樣決定人的生死?”
孟長征、孔場長卒。
這帽子可不敢戴上……狠狠瞪了眼弟弟,孔場長臉上挂上笑容,不愧是能讓上頭留下戶籍的人,這樣的人的愛人又怎麼可能是普通人,别的看不出來,但這倆人一番話是真的把孔場長給說怕了,能說,還有後台,這樣的人誰也弄不下來啊。
“兩位這說的啥話,咱們工農兵一家親,是一家人。”孔場長親自端了兩茶缸子水來,又給黃莊使個眼色,黃莊立刻打開櫃子,拿出兩盤點心,“是我工作的失誤,兩位也諒解一下,最近場裡事情多,遺漏是難免的,哎,咱們這裡偏僻,有學問的都不願意來,事情全部壓在我一個人身上,我歲數不小了,這一忙起來就容易忘事兒……”
沈青嘴角抽抽,這人臉皮可真厚。
“行了,不用廢話這麼多,按照規定我們該分多少糧食,你趕快給我們分了。”沈紅不耐煩的敲敲桌子。
孔場長笑着連聲道好,給了黃莊鑰匙,讓他去取。
十分鐘後,黃莊背着一個白布袋子來了,打開來,裡面竟是白花花的大米!
接着又是一袋子進來,這次是一袋子純的白色的麥面!
沈青酸了,究竟是誰說這裡環境差,條件苦的,眼神有問題吧,她在家都沒吃上過這麼白的大米,和純的白面呢!
最後總共四袋,“你們一人一袋白面,一袋大米。”孔場長十分大方的說道。
這東西在這裡應該也屬于稀缺物資,因為黃莊同志臉上明晃晃的寫着‘肉疼’倆字。
沈青又去看沈紅的神色,她這人其實很貪心,又不願意吃苦,要不然也不會甯願舍棄顧謙這麼個優質股,被人罵,被人看穿本性,也要綁定李衛國,但是,她看着這兩袋子細糧,可不像是不動心的樣子。
沈青也不說話,等着沈紅先來,她覺得有詐。
“哈,是少了點,黃莊,再去拿兩份來!”兩人都不吭聲,孔場長隻當她們不滿意,肉疼的讓黃莊再去拿。
“場長——”黃莊也肉疼,要知道,孔場長雖然貪,但他大多都是貪那些外來的下放人的,對本地人很少下手,相反,得到的好東西多少會給他們這些同事發一些,現在都給出去了,也就意味着回頭分好處的時候,他們分的就少了,他不想去拿。
孔場長暗罵一聲眼皮子淺的東西,狠狠瞪一眼黃莊,“趕緊去!”
孟長征看着這些東西眼睛都紅了,本來大哥說好了的,這些都給他的!
這兩個賤人,先讓你們得意一時,回頭有的是法子治你們!
到最後,白米白面一人各兩份。
孔場長都快維持不住笑臉了,隻當趕緊送走這倆瘟神!
沈青端着茶缸子,沒喝,一直看着,時間太長,以至于孔場長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失憶了,往茶缸子裡下藥了。
沈紅也沒吭聲,她自然知道其中的關竅,但是她要跟着沈青走,沈青不是自诩聰明嗎,她要看看,她會不會上當。
兩人還是不吭聲,孔場長心有忌憚,又不敢直說讓她們知足點,正在猶豫要不要賠本打發掉這倆人,就見沈青一巴掌拍在他辦公桌上,他眼皮子一跳,“咋,咋了?”
真是怕了這倆了,要是早知道這麼難纏,他昨天就是不睡覺也得把糧食給送過去了。
“孔場長,你這是想故意看着我們犯錯?”久等沈紅不吭聲,沈青下午還有事兒,加上确實餓了,她改變主意了,決定先下手為強。
“沒有,沒有的事兒……沈同志這話啥意思,我這人就上到初中,學曆低,沒聽明白。”孔場長那叫一個煩躁,事兒可真多,不給威脅要告我,給了又說讓他們犯錯,城裡來的都這麼事兒精嗎?
她才小學學曆呢,沈青腹诽一句,“我們是下放來跟農民階級學習、同甘共苦,不是來享受生活的,上頭的領導們還在吃糠咽菜,我們頓頓白面饅頭像話嗎?還是說,你做了什麼見不得人事兒,需要用這些來賄賂我們?”
沈青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她今天要是收了這些白面白米,明兒個上頭該知道的領導就知道了——下放農場,顧師長兒媳仗着公公的威風肆意侵占集體财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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