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江北流雲蒸海,溪山東延霞飛燕。悔挂楊枝到西海,風帆棹盡望江回。這是李朝詩人李澤清的一首詩,寫的就是川江兩岸的風景,最後一句中,有些文獻把它寫作“望家回”,但大多文獻是寫作“望江回”。
嶽正坐在馬車上,看着遠處的江流,或許更加認同的是“望家回”這一說,把這個家字強壓在心底,他打起精神思索起面前的局面來。
放下車簾,嶽正又打坐起來,氣運五脈,血動三輪,漿髓滿溢,天生自化,他覺得自己的狀态現在是前所未有的好。
傳功鼎中兩盒小小的中州靈壤已經備好,隻等找到異火,估計就能徹底修複傳功鼎了,他也有些忐忑,到時候能否順利回家,也是個問題。
而且他在這邊已經有了家室,讓他抛棄兩位如此柔順的美人,他決然是做不出這樣的事情的。
隻期望到時候,能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吧!
川江郡城到了,此處城池要比貢南郡小的多,就連離水郡城都有些不如,整個城池臨川江而建,兩岸農田衆多,是整個川南重要的糧食産地之一。
“嶽大人,川江郡城到了,您看您要不要下來走走,微服看看。”馬車停下,曹松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嶽正掀開簾子,走了出去,看着遠處的城門,對着曹松點了點頭,說道:“還是曹大人思慮的周到,走吧。”
他看過川江郡的卷宗,前幾年川江郡守也是遭遇魇鎮,死狀和上一任貢南郡守差不多,而前兩年,川江郡尉在川江東面絞殺土人的時候,遇刺身亡。
現在這川江郡隻能勉強靠着四司的小吏維持,而川江東部的一些城鎮,看到郡城衰微,有的甚至連稅都不願意交了。
好好的一個川南魚米之鄉,愣是慢慢變得蕭條,入城的時候,居然沒有士兵來查驗,嶽正見到這一幕也是驚呆了。
曹松也有些尴尬,說道:“川江的四門牙将現在僅剩一個了,所以兵員不足,無法維持,也是正常。”
“怎麼沒把他提拔一下?”嶽正有些疑惑地問道。
“不是不能,實在是不敢,據說半年前,把一個牙将提了代郡尉,就要向朝廷申請,落實其職,但還沒落實下來,人就死了。”
“而且死的極其凄慘,據說是在家裡的池塘被人溺死的,全家十八口也是這般死法,所以剩下的一個牙将也是不敢。”
曹松有些唏噓地說道,看他的神情倒是不似作僞,幾個枉死的,做官做到這個份上,也是可憐。
嶽正思考着,好像皇室親軍的金峰正在西南查這些事,到時候,倒是可以問問金峰,誰的嫌疑最大,如果是土人做的,倒也不需要猶豫,直接殺上門去就行了。
他四處看着,感覺到川江郡城的百姓生氣都不是很足,大多數百姓面呈菜色,眼神麻木,和貢南一比,心氣兒差遠了。
路過一間米行,嶽正随意瞟了一眼,也是呆住了,一石米居然要七錢銀子,他這兩天看了銀稅司的資料,貢南郡的米價不過一石米五錢銀子。
關鍵川江郡盛産稻米,這米價怎麼高出這麼多,他的神情有些凝重,怪不得城内人氣如此稀少,若是生活成本這樣高,那百姓外遷也是正常了。
他不露痕迹地走着,逛了幾家的米行,大多都是七錢銀子一石,甚至高的有八錢銀子的,暫且壓下這疑惑,他轉頭看着曹松說道:“天色将晚,我們先找個客棧,弄點吃的吧。”
“是極,郡守、郡尉都沒有,也隻能在外住宿了。”曹松也贊同地說道,按照官場規矩,上官來訪,一般都由地方主政官員安排住宿地方。
但現在川江郡這個模樣,還是不要去為難人家小吏了,走了半條街,倒是有一家“川福客棧”開着,人氣還算足,來往的人也是不少。
“就這家吧。”嶽正引着身後的十幾号人,進了客棧。
“老爺,您這十幾位,是住店還是吃法啊?”跑堂的小二連忙迎上來。
曹松丢給他一大錠銀子,說道:“既吃飯,也住店。”
“樓上給我們兩位安排一個雅座,我的這十幾個弟兄就在樓下吃,記得要把他們安排好。”
“好嘞,爺,您樓上請。”小二見到如此豪客,連忙招呼道。
嶽正自顧自往上走着,看到樓上的情景,眉頭一皺,有個兩桌的客人,看來這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
“年兄,這幾日怎麼沒見你去東面收糧食了?”
“你可别提了,東面好像有座火山噴發了,山底下的土人部落一團亂,咱晉人自己的鎮子也緊守門戶,不讓外人進。”
“前兩天山火爆發,折了我商隊裡的好幾個人,其中還有一個我娘子的親戚,這婆娘,我一在家就跟我吵,這不這兩天,我為了圖清淨,就出來找你們這些老朋友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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