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陳笑分心,裴瑾修停下解說,問他:“聽懂了嗎?”
“啊?”陳笑被他拉回來,“應該,好像聽懂了……一點點。”
“那就是沒聽懂。”
裴瑾修說着在對着陳笑額頭輕彈一下,語氣無奈眼睛裡卻滿含寵溺,像是拿他沒辦法:“不長記性,我再說一遍,這次記得仔細聽。”
陳笑嘻嘻笑,拍着胸脯保證,信誓旦旦,然後……又跑神了。
裴瑾修:“……”
做完卷子已是六點,等陳笑磨磨蹭蹭出來,天邊殘陽如血,像極了一副暖色調油畫。
空氣悶熱,夏日蟬鳴将斷未斷。
坐上車,陳笑直覺秦深有事瞞着自己,他裝作一副毫無所覺的樣子,任由車子駛離路線。
行駛了十幾分鐘,陳笑才似是驚訝道:“這好像不是回家的路?”
裴瑾修笑笑并不解釋,一路上就像鋸了嘴的葫蘆,隻說要帶他去一個地方,陳笑再三詢問,裴瑾修始終一言不發。
車子在會所前停下,看着名字陳笑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此時暮色四合,天空顯出一種灰蒙蒙的暗沉,城市的夜晚悄然而至,廣告牌上五彩霓虹燈開始發揮作用,閃爍着照亮一方天地。
甫一進門,就像踏入另一個世界,紙醉金迷。
他擡眼望向裴瑾修,男人面色波瀾不驚,熟練地謝絕服務生,帶他穿過人群。
舞台上迷離的燈光打射下來,給陳笑精緻白皙的五官平添一抹誘惑,不少人看見他的容貌,都覺得口舌幹燥,新來了一個美人。
李老闆就是其中一個,自覺家底深厚,他拎着一瓶開了封的紅酒便要找人,加上之前喝了不少紅酒,身上酒氣濃郁刺鼻,走路也是歪歪扭扭不成樣子。
李老闆煤礦發家,仗着有錢任性目前還沒有什麼是他買不到的。
淫-邪露骨的目光在陳笑身上打轉,綠豆眼太小,隻能容納陳笑一個人,竟然把裴瑾修給忽略了。
也不知道自己招惹上怎樣一個恐怖存在。
“小美人兒,一晚多少錢?”
這話明擺着是把陳笑當成會所裡賣身少爺,沒等陳笑動手,裴瑾修一腳把人踹趴下,李老闆磕在地上頓時腫成豬頭。
“啊——!”李老闆慘叫一聲,怒吼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敢惹我!給臉不要臉的賤-貨,給我往死裡打!”
一群打手得了令,混戰一觸即發。
陳笑萬萬沒想到,自己還有當禍水的潛質,見裴瑾修一腳一個,動作說不出的帥氣利落,他撸起袖子,趁其不備對準打手就是一拳。
艹!
手心巨麻,隻這一下,沒見打手有什麼反應,他自己手都快斷了。
□□攻擊不行,陳笑抓着酒瓶噼裡啪啦往那些人身上砸,酒水四濺。
會所主事人匆忙趕到的時候,混戰已經結束,眼看着一片狼藉,倒下一片大漢,還有不少客人因此受到驚吓,經理登時沉下臉,對着狼藉中心的陳笑倆人就要咒罵出聲,等他借着燈光看清倆人的臉,一個腿軟直接栽倒在地。
臉色煞白,心裡止不住怒罵煤老闆,瞧瞧這都是什麼事!陳笑是他們能惹得起的嗎,那陳家不是吃素的,要是這小少爺在他們這兒少一根汗毛,陳家人還不得掀了這酒吧。
啥重話都不敢說了。
經理陪笑又謅媚,一個勁兒的認錯,也是混迹風月場的老手,說話誠懇又真摯,陳笑也不為難他,倒是裴瑾修,自打混戰結束後就一直一言不發。
他在懊悔,這些天布局出乎意料的順利讓他開始自大,自以為什麼都在自己計劃裡,今天這事讓他深刻意識到自己其實什麼都不是,在一切塵埃未落之前,他根本沒那個資格。
裴瑾修低下頭,這并不是代表他氣餒,而是在積蓄,現在的他無法保護笑笑,但還有以後,他會用盡一切方法守護笑笑。
眼裡閃過一絲堅定,他牽起陳笑的手,“我帶你去看一場戲。”
會所包廂外,唐朵朵一身黑白女仆裝,她手裡端着精緻果盤,神色惴惴不安,仿佛這道門後藏着什麼兇惡野獸一般。
要不是為了生計,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來這裡,心裡暗暗鼓勁:加油!唐朵朵!沒有什麼會打倒你!
屋子裡,暧昧的燈光紛亂的音樂,包廂裡可謂是群魔亂舞,主位坐的是一個男人,樣貌俊朗,眉宇間那抹戾氣卻很破壞感官,此人正是白岚的親生兒子秦擎宇。
今天心情不好,他領着一群朋友在皇朝玩樂,穿着暴露的公主依偎在一邊,秦擎宇眼中戾氣始終揮之不去,心煩意亂,總覺得裴夫人這幾天有些不對勁,再加上女朋友不聽話,這讓一向肆無忌憚的秦擎宇很生氣,但他又喜歡那女人的活力,不忍心拘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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