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我一定為你找回來。”比起其他安慰的話,陌鐮覺得還是一句承諾來的更好些——即使他說的那樣底氣不足。
“吾知當下不比尋常,将軍不必難心,吾必親自尋他回來。”深吸一口氣,玄琅慢慢跪了下來,“隻是懇請将軍,塵埃落定後,能允屬下帶白珏歸隐,吾不想再讓他消失第二次。”
聞言陌鐮愣了愣,終還是點了點頭,道了一聲“好”。
多好啊,白川,有人這樣念着你。
我消失了十年啊,亞曆山德拉,你可曾也這樣念過我嗎?
你可曾有過一點點後悔嗎?
流連夢中許久,亞曆山德拉終于戀戀不舍地睜開了眼睛,伸手摸向身旁,依舊是空的。“鐮……”他輕聲呢喃着,夢裡的陌鐮離他那樣近,好像真的回來了一樣。
“本王……我知錯了,鐮……”
回來吧……
“這麼記挂陌鐮?真是感人至極。”說洛伽最擅長破壞氣氛毫不為過,一看到這張笑得像狐狸一樣狡黠的臉,亞曆山德拉頓時心情差到極點,“你不想想斯澈嗎?”
“左右是個已經被你控制了的傀儡,本王何須挂懷?”亞曆山德拉站起身來,随意整理了一下衣衫,“誰允許你進來的?這麼多年下人是白當了?”
“屬下可是瞧陛下有心事,特地進來開解的,怎的還有錯了?”洛伽笑眯眯地看着他,臉上毫無懼色。
亞曆山德拉冷笑一聲:“那您還真是有心了。”
“哪裡哪裡,更有心的,我可還沒說呢。”洛伽向亞曆山德拉走過來,“我給你帶了一位老朋友,想不想叙叙舊?”
亞曆山德拉恨得咬牙切齒,回過頭來正要出言反擊,卻愣在原地——不知何時,洛伽腳邊多了個白衣少年,秀美的模樣,粉紫色的眼眸,分明就是白川!不過在亞曆山德拉的印象裡,這位令人聞風喪膽的白巫師都是從容不迫風度翩翩的,可如今卻是狼狽不堪地跪在地上,滿臉憔悴,白色的狩衣也髒亂了,甚至唇邊還有血迹。
就這樣愣了許久,亞曆山德拉終于想起來一旁的洛伽。“你把白巫師抓來幹什麼?”
“這可是白珏啊,”洛伽蹲下來,伸手勾起白川的下颔,“這是陌鐮前生傾慕的白哥哥,是背叛了我的下屬,新仇舊恨,難道不該一起算算?”
“他是陌鐮前生傾慕的人,與本王有何幹系?”亞曆山德拉冷眼看着他,“你要複仇的人是地神,傾慕白珏的是莫将軍,而本王,”
“從始至終隻愛了陌鐮一個。”
沒有了白川的加持,陌鐮隻能暫時打消殺亞曆山德拉的念頭,畢竟硬碰硬地打,陌鐮無論如何也無法得手。同時他的内心也矛盾不已,剛剛玄琅的樣子又一次刺激到了陌鐮内心深處埋藏着的那一塊脆弱。他伸手按上胸口,隔着衣服也能感覺得到胸前那道扭曲的傷疤。
“如果沒有這一刀,亞曆山德拉,我們是不是不會走到今天這樣。”他想起亞曆山德拉朦胧中叫自己的樣子,酸楚就一陣陣地湧了出來。
“司徒前輩,白巫師的加持已經中斷,我們這樣直接進攻的話,恐怕……”
“勝算不大。”司徒星雲拿起酒壺往嘴裡灌了一口,燒得胃裡火辣辣的,“不過我們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如果我們撤退,就會隻留陌鐮一人,這絕對不行。而且白巫師什麼時候才能被找到,誰也說不準,我們等不起。”
“那我們……”那個年輕的獵人緊張的吞了吞口水。
“傳令下去,”司徒星雲甩了空了的酒壺,站起身來,“沒滿十六歲的孩子可以自願撤離,當心暴露行蹤,其他的,跟我按原計劃進行,做好犧牲準備。”
“是。”小獵人對他深鞠一躬。
第43章第十七晨星.交易
血族領域的林子本是十分寂靜的,猛然響起的一聲槍鳴,讓陌鐮整個人都繃緊了。他躍上樹枝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卻被層層枝葉擋住了視線,隻能聽見遠處此起彼伏的槍聲和嘈雜愈演愈烈。他雖然已為人類,感官卻依舊很靈敏,尤其是血腥味——陌鐮十分肯定,在那一片槍聲響起的同時,空氣中的血腥氣也頓時濃了起來。
不會就這樣在沒有白川幫持的情況下開戰了吧?!“司徒星雲果然是個傻子!”陌鐮狠狠咬着牙,心情差到極點,“難不成是嫌自己命長嗎?”他雖然嘴裡是罵着,卻是拿出了最快的速度趕往那個方向。
血族的軍隊怎麼會埋伏在這裡?司徒星雲迅速更換了彈夾,回手一槍,又一個血族在他面前痛苦地嘶吼起來,胸口的槍傷冒着腐蝕的白煙。司徒星雲喘着粗氣,額頭傷口流出的血糊住了他的左眼,他狠狠抹了一把,擡眼瞪着不遠處樓閣上站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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