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連丞一走,病房裡就隻剩下了杜衡煊和江晚。
江晚眼巴巴地望着桌上那剩下的半塊蛋糕,又不願意開口。那天杜衡煊說:“要吃就自己吃。我看着像是會言聽計從,專門伺候你的人嗎?”
江晚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而且杜衡煊現在在忙着看文件,兩條劍眉都快擰成麻花了。
杜衡煊翻着文件,頭也沒擡。“你不是說要自己請護工嗎?怎麼,今天給他放假了?”
靠,杜衡煊不提,江晚都快忘了居然還有這一茬!
因為醫院離家近,李老爺子天天散個步就能把飯送來了,而且已經熬過了最難動彈的那段時間,現在更是不用請護工了。
“……沒請……我把錢還你吧。”江晚的心在滴血。往外掏錢的時候總是像割一塊肉,心痛又肉痛。
“不用,那錢本來就是請護工的,給你還是給護工都一樣。”
啧,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有錢人吧,花錢跟潑水節潑水似的,豪橫又酣暢淋漓。反正都是要潑出去的,潑你還是潑别人,對我來說都一樣,就圖一樂呵。
杜衡煊把文件合上,江晚以為他要走了,結果杜衡煊隻是捏了捏眉心,“我睡一會兒,五點四十叫我。”
“行嘞,您睡吧。”不從江晚嘴裡扣錢,一切都好說。江晚現在看這杜衡煊,怎麼看怎麼順眼。
興許是太累了,杜衡煊很快就入睡了。
江晚側着身,頭朝着杜衡煊的方向。房間裡的東西他都盯膩了,現在終于來了個鮮活的新玩意兒。
他打量着杜衡煊,像打量着一尊古希臘的雕塑,除了沒裸着,怎麼看都有點藝術的味道。
他今天穿着西裝,雖然才十七八歲,但是穿的西裝并不老成,很合适。說來也奇怪,明明是兩種風格,杜衡煊的校服卻也穿得很合适。
還有,他的頭發今天梳成了大背頭,他平時是什麼樣來着?哦,對,是三七分發型。幹淨清爽,額前的劉海兒都剪到眉毛以上,不會遮擋視線。頭發整體剪成也很有層次。
感覺兩個發型都還挺好看。應該是有專門打理的發型師。
江晚心下不對,自己居然對杜衡煊的細節記得這麼清楚,不愧是熱愛觀察的自己啊。
再看杜衡煊的五官,平時他太兇了,都沒仔細看過。現在看來,這眉毛又粗又硬,一看就會很長壽,跟王八似的。眼睛閉着,睜開會是一雙出挑的丹鳳眼。話說他的睫毛好長,鼻子也好挺。
有一說一,江晚覺得這人人品是不咋地,但是這外形真的很能打,家世又好,學習又棒,追他的人都排到韋家碾了吧?
世界真的很他媽的不公平啊。每個人窮其一生都在追求,有人追求财富,有人追求美貌,有人追求安穩,有人追求成功……但是總有那麼些人,一生下來就坐擁了全部,比如杜衡煊,江晚羨慕不來。
“你還要看多久?”杜衡煊睜開眼,對上了江晚的視線。
杜衡煊睡覺淺,總是睡不安穩,一點動靜都會醒。江晚的視線在他渾身上下掃蕩,像鬼子進村一樣,他一個平民被槍指着,繃得一動都不敢動,更是無法入眠,隻能眯着眼睛養了會兒神。見那眼神遲遲沒有收斂的意思,才終于忍不住睜開了眼,不能讓江晚再看了,再看下去自己要繃不住了。
“少臭美了,我是隻能朝着這邊看。再說了,你有的我也都有,你要覺得吃虧,看回來就是了。”
杜衡煊:這人在亂七八糟的說什麼?是在暗示我什麼嗎?我要看回去嗎?不,可笑!我看他幹什麼?
他瞥一眼剩下的半塊蛋糕,放在那,怎麼看怎麼礙眼,“還要吃嗎?”
“啊?要。”
“要”字還沒說完,杜衡煊就已經拿起那塊蛋糕,啪的一聲扔垃圾桶裡了。
江晚:……杜衡煊又瘋了。
江晚小時候在市場的爬寵店,買過一隻王八,叫小八。很溫順,但是隻要一拿生豬肝逗他,他就賊兇狠,跟發了瘋似的,除了江晚,逮誰咬誰。
那天他老爹喝醉了,興緻大發,非喂小八吃生豬肝不可。小八性子也倔,你說不吃就不吃吧,縮龜殼裡就完事兒了,可它非得支棱着個小腦袋咬他老爹。
喝了酒的人反應慢,被一口咬住了手指頭。他老爹生了氣,要把這王八給扔河裡。
江晚跟在後面追:“小八,爸爸你還我小八。”
他老爹一聽更來氣了,什麼小爸小爸,意思我是大爸?你已經有我一個爸爸了還不夠嗎?
有時候江晚覺得杜衡煊跟小八挺像的,就是江晚不知道對于杜衡煊來說,他的生豬肝是什麼。
杜衡煊從袋子裡拿出自己帶來的蛋糕,“連二在外面買的蛋糕,添加了膨松劑、防腐劑那些東西,吃多了不好。這是我家裡西點師做的,材料都很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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