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從很遠的地方來的,不屬于初陽道和叙晚盟中的任何一個。”任無道說,“找到你隻是想了解一下雙方戰争的情況。”
“不屬于初陽道或叙晚盟?”百裡昭表情迷茫了一瞬,似乎沒料到他們竟不屬于任何一個陣營。
但随即,他露出一個苦笑,略一思忖後開始為他們介紹起來:“二位之前也見過其他修士,想必也聽說過,初陽道和叙晚盟開戰的原因是那處靈礦脈。”
“可其實,”他歎了口氣,“即使沒有那處新出現的礦脈,初陽道和叙晚盟也是要打起來的。”
“而且非打不可,不死不休。”
“這是為什麼?”易憐真忍不住插嘴道,“難道不是因為靈礦脈嗎?”
難不成還有書裡沒有寫到,抑或是他沒有注意的原因?
“的确是因為靈礦脈,”百裡昭轉過頭認真地對他解釋,“但不隻是那一處含有靈核的靈礦脈,而是初陽道所有的靈礦脈。”
任無道:“所有的靈礦脈?”
百裡昭點了下頭:“對,一切都隻因為,所有的靈礦脈裡,有九成都在初陽道以東。”
最開始時,初陽道并不是一個勢力的名字,而隻是一個地名。
這個世界修仙界的靈礦脈大部分都分布在初陽道和初陽道以東的地方,這些區域的各個小勢力便聯合起來結成聯盟。
他們共同開采并以極高的價格販售靈礦,整個初陽道也因此越來越富有。
然而其他區域的修士則沒那麼好過,他們不得不用大量物資換取初陽道的靈礦,從而獲得少量修煉的資源。
長久下來,這些修士越來越難以忍受資源的不平衡與來自初陽道的壓榨,于是共同組成叙晚盟,攻入初陽道,意圖奪取靈礦脈。
“戰争的根本原因是資源的分配不均。但初陽道不會讓出手裡的礦脈,也不會離開原先所在的領地,隻能盡力抵擋叙晚盟的進攻。”
百裡昭心緒複雜,沉着眉目道:“叙晚盟不達目的也不會輕易罷休,這場戰争便這麼一直打着,越來越焦灼。”
“眼下已經打了五十多年,隻怕仍舊要打下去。”
“還要打下去?”易憐真不禁皺眉,“為什麼?”
看書的時候勉強可以說打了這麼多年是作者的意圖,但當這本書變成一個真實的世界,大家也要跟着這離譜的劇情走下去嗎?
“打到如今的地步,的确是誰也不想打了,”百裡昭再度苦笑,“反正我已是身心俱疲,隻想停戰,給所有修士和衆生一個安穩。”
“可就像我之前所說的,隻要初陽道還擁有着這些靈礦脈,又不處于完全的優勢或劣勢,那戰争就必然會繼續打下去。”
他雖然屬于初陽道的一方,分析起局勢卻能稱得上客觀:“況且在這五十年裡,雙方或多或少地結下了仇。修士們大多固執,雖然内心不想打,但讓他們放下仇恨與對方和解,很難做到。”
“尤其是能修煉到高境界的那些修士大能,沒有一位不具有堅韌不拔的心智。他們就算沒有仇恨,也極想與其他大能切磋,絕不會輕易地認輸停戰。”
易憐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些東西有一些書裡曾輕描淡寫地提過,另一些則純粹是這個世界自己圓回來的。
照百裡昭這麼說,這場戰争打上三百多年,好像真的不足為奇。
或者,如果不是那一場隕石,還會打得更久。
任無道則還未滿意,又詢問了百裡昭了一些細節,詳細了解了靈礦脈和兩大勢力的具體情況。
百裡昭知無不言,将知道的東西全部說了出來。
到最後,他終于面露難色,微微前傾身子:“二位前輩,說到這裡,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任無道早有準備,直接說:“你想讓我加入初陽道?”
百裡昭儒雅溫和的臉上現出一絲被戳破的尴尬之色。
“其實也不盡然,”他略有些難為情道,“既然前輩不屬于初陽道或叙晚盟中的任何一個,那必然是有您的理由。”
“我無法看破前輩的境界,更不敢妄圖揣測前輩的實力,又怎麼敢請求您加入初陽道?”
“但是,”百裡昭深深地皺起眉,逼迫自己說,“上次前來攻城的叙晚盟門人名叫陸南昙,我曾在一次進攻時殺死了他的徒弟。”
“上次攻城不成,他必定不會善罷甘休,很快會再次過來。”
“如果我不曾負傷,也許能帶領城中的修士抗下他的進攻。但如今,周岩戰死,我的實力也大不如前,雖然請了援兵,但大概率他們不能及時過來……”
百裡昭低下頭說着說着,竟一咬牙,直接離開座位,對着任無道跪了下來:“我知道是我僭越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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