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随呼吸緊了下,不自覺正襟危坐起來。
堯逸呈調整好輪椅高度,穿過鋼琴投來一個眼神,侍者站在中央朗聲說了幾句,露天處和大堂内一齊響起掌聲。
景随忘記拍了,隻能勉強酷酷地坐着,因為這個大可憐居然,盯着他開始彈鋼琴。
景随沒什麼音樂細胞,但也能從開始緩慢漸進的音符中感受到些許古典氣息,前奏是輕快但踏實的,樂聲很快激起了他演員的敏銳,讓他感到眼前沉默安靜的咖啡廳,好似來自幾個世紀前的古舊電影。
沉浸在音符中的堯逸呈得以閉上平時叭叭叭不停的嘴,收斂了沒事就想撒個嬌的神情,整個人氣質驟然沉澱下來,華美的琉璃黑漆,襯托着他冷漠無塵的漂亮臉蛋,景随忽然覺得堯逸呈好像一個中古時期的貴族,不是那種大腹便便的權臣,也不是日理萬機的國王,隻是個不問世事、潇灑随性的冷漠王子。
想法一出景随就抖了抖,唾棄自己惡寒而俗氣,硬是插進去一個詞彙:高貴冷漠但是可憐,的王子。
仿佛在描繪畫面一般的琴音成功地讓景随沒打瞌睡,他的腦中放映着電影,認真體會着堯逸呈的演奏。
但是當琴聲激昂快進起來時,景随沒法認真看電影了,他隻盯着堯逸呈,全然被他吸引,因為他突然領略到堯逸呈彈鋼琴似乎很厲害,大量音符流暢恣意的宣洩出來,指法複雜,或輕壓或重擊,聽着就知道不簡單,但堯逸呈依然态度沉穩甚至沒什麼表情地在演奏。
還會抽空看他。
景随就覺得,難以反駁的認為,此刻的堯逸呈挺帥。
随着琴聲中的情感越發澎湃,這個認知莫名其妙讓景随局促起來,他重新靠上椅子,感覺有些難以維持酷哥狀态,他掙紮了一小會兒,在選擇退縮撤走視線的瞬間,堯逸呈也即刻停止了演奏。
周圍有些議論聲,看來堯逸呈停止的很突兀,但精彩的表演仍舊赢得了衆人的喝彩。
堯逸呈卻沒有緻謝,隻顧着往景随這邊走,見景随低着頭站起身,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冷肅。
衆人看這景象略有些詫異,堯逸呈以為景随要走,卻沒想到對方幾步走過來穩住他的輪椅,雖然沉默不語但臉色卻還算平和,推着他慢慢往外走。
離開人堆到了僻靜處,堯逸呈仰頭瞪着無辜的大眼睛望着他景哥。
景随不搭理,擡手把他的腦袋壓回去。
堯逸呈也沒再鬧騰。
景随盯着眼前的發旋,終于敢突出那口一直吊着的悶氣。
不可能!
他怎麼可能會被堯逸呈帥到想逃?
景随你有病吧!
他擡手摸摸自己額頭,搓兩把臉,拍拍脖子,冷靜分析:我肯定是不喜歡男人的。
堯逸呈心有所感道:“景哥在擔心什麼?”
景随轉到堯逸呈跟前,抱手打量:難道因為我同情心太過旺盛,把可憐當成了喜愛?
堯逸呈勾勾嘴角,壓低聲音:“景哥是不是突然覺得我還挺帥的。”
鬼使神差的,堯逸呈眼裡的某些東西,讓景随不禁俯身靠近他,好像是想近些觀察,他到底帥不帥。
景随心跳變得沉重,微垂着頭望進堯逸呈的眼睛,嗓音帶上些許喑啞:“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很普通嘛。”
“是麼?”堯逸呈的氣息從下巴侵入到耳朵,溫熱了脖頸,他的胸腔震了震低低地笑了。
景随耳朵有些癢,心底一個微弱的聲音輕輕地罵了一句,但沒能令他清醒一分一毫,他有種感覺,自己、好像,受到了蠱惑。
有了前車之鑒的他果斷投降,架起防禦,幹巴巴道:“大可憐,你想幹嘛?”
眼前峰眉朗目的成年男性斂起笑容,做出怯弱的神色反問:“我都這樣了,應該問景哥你想幹嘛?”
如果他說話的時候不盯着景随的嘴唇顯然更有說服力。
景随被反咬一口,被蟄了一樣生澀地移開目光,臉開始紅了。
他眼神閃爍的厲害,心髒也不聽話地亂跳,幾乎想放棄掙紮:做酷哥好難……我現在要說對不起,會不會很奇怪?
景随默默咬唇,手松開扶手,卻正在後撤時,被堯逸呈握住了手背,他好像在探讨又好像在邀請,說道:“光看,好像看不出來。”
兩人的呼吸清晰地交織在一處,景随擡起頭,也不知是他靠前了一寸還是堯逸呈迎上了一分,他們的嘴唇準确地碰到了一起。
景随瞬間彈開,語無倫次:“艹艹,對不起,卧槽、我她媽……”
然而堯逸呈顯然是故意的,看着景随的慌張的樣子,良家婦女般的演上了,捧着臉頰嬌嬌道:“真令人害羞呢。”
景随掃他一眼,人殘着呢,這事他多少有點理虧:“沒想到會碰到你……原本就想吓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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