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繼續往前開了十幾米,然後遇到了紅燈。
辛其洲靠在椅背上,漫不經心地看着後視鏡,戚百合剛走到路邊,一個男生就跳到了她旁邊,倆人說說笑笑,不知聊了些什麼,戚百合明顯比剛剛在車上時放松許多,咧嘴笑的時候,還伴随着一些看起來不太聰明的肢體動作,看起來很傻,也很生動。
直到倆人走進路邊的文具店,辛其洲收回視線,關上了車窗。
第15章
戚百合原本就是怕被同學看到才提前下車的,哪知道才站穩,梁訖然就冒了出來。他斜背着書包,牛仔外套大喇喇敞着,看樣子心情還不錯,一見面就給她說了個剛聽來的冷笑話。
戚百合心虛,配合地笑了幾下,覺得他應該是沒看到,轉移話題說要買幾支筆,梁訖然便也跟着進了文具店。
在店裡,戚百合認真挑着馬克筆的顔色,一轉頭,看見梁訖然沒心沒肺地夾着支筆在指尖,那姿勢,蓦地讓她想起辛其洲。
她輕咳了一聲,決定還是拯救一把無知的少年,于是旁敲側擊地提起了上回老戴丢錢包的事兒,拐彎抹角地問梁訖然,“你真的确定是那個人告的密嗎?”
頓了頓,她幹脆直截了當地說,“隻憑借他進過二樓辦公室這一點,我覺得不足以證明吧,要不你再考慮考慮?”
“不是他是誰?”梁訖然放下筆,一副緊張的樣子,“不會連你也被他的外表欺騙了吧?”
此後便是一連串的啰嗦——
他真的在廁所撞見過辛其洲抽煙,而辛其洲,也絕對不是她們這些人想象得那麼完美,這個人我行我素,品行上有極大的問題,正是他梁訖然最為不恥的那類,兩面三刀人。
戚百合插不上話,幹脆放棄了。
到了教學樓,正巧碰上了邊走路便吃包子的靳卉,她看見倆人走一起,十分驚訝,“你倆不是一個方向的吧?”
戚百合本來坐公交,是要從學校左邊的車站下車的。
她還沒想好怎麼解釋,梁訖然就替她開口了,“百合要去買筆,所以繞到了那邊。”
戚百合點點頭,“對。”
靳卉也沒放在心上,拉着梁訖然問,“今天有什麼計劃沒?”
梁訖然拍了一下她的手,“此事不宜聲張。”
“自己人。”靳卉說。
戚百合默不作聲地走到一旁丢垃圾,回來時聽到梁訖然說,“沒什麼計劃,就是找了幾個人在操場那邊的男廁所蹲着,一班今天正好有節體育課,隻要逮到他,什麼都好說。”
靳卉覺得這個辦法有點蠢,但是也沒好意思潑冷水,直到跟戚百合回了自己班坐下,她才感慨道,“我覺得這事兒玄得很,梁訖然恐怕還要惹一次麻煩。”
戚百合放下書包,不知道該說什麼,就也問她一遍,“你覺得是辛其洲告的密嗎?”
“那肯定不是啊,說句不好聽的,辛其洲可能壓根都不認識他。”靳卉“啧”了聲,“這梁訖然也太二百五了,拉都拉不住,随他吧,再捅個簍子他就長記性了。”
這話本來是随口一說,哪知道才到下午,靳卉的預言就成真了。
起因是有人在班群裡發了一張照片,雖然校規不準帶手機,但16班17班這樣的後進班也很少會把校規放在眼裡,因此很多人都看到了。
照片拍得是操場旁邊的男廁所門口,教導主任揪着梁訖然的耳朵正往外走,旁邊烏泱泱一群人,大部分都是跟梁訖然混在一起的,臉上皆是驚恐,而在照片的右下角,辛其洲站在人群之外,那個年代的手機像素都不怎麼高清,畫質模糊了他的表情,可卻沒有模糊掉那張帥氣的臉。
辛其洲大約是功成身退,帶着一種少見的肆意,懶散地插兜,明明是遠離人群的位置,可卻能輕而易舉奪走所有人的焦點。那是他的天賦。
因為他的出現,讨論這張照片的人分成了兩個流派,一派是認真分析梁訖然又闖了什麼禍,是不是去男廁所炸屎了,另一派就是分不清重點的顔狗派,以女生居多,她們根本不在乎教導主任為什麼生氣,隻是驚呼校草為什麼随便一拍都那麼好看。
靳卉從來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八卦,倒數第二節課的課前,她溜到隔壁班去打聽,上課鈴聲響了才回來。
曆史課,任教老師管得不嚴,靳卉喝了一口水,壓着嗓音娓娓道來,“梁訖然那傻逼,有人跟他說看見校草進男廁所了,他帶了一夥人去堵,剛進廁所啊,一群人就舉着手機在那拍,教導主任在裡面上廁所呢,氣得不行,當場就把人逮捕了,手機全部沒收!”
她說完,自己都氣笑了,“你說梁訖然的腦袋裡裝得不會都是水吧?就一點腦組織都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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