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舞姬的表演還在繼續。
高台上臨時搭建了雨棚,遠看像是一座輕盈的山亭。月色朦胧,棚亭的底色是藍紫色的夜空,染着晚霞彌散的旖旎粉調。淅瀝的雨幕裡,傳來飄渺虛無的絲竹弦樂,偶爾迸裂幾道鼓聲,别有禅意。
“要我說,今晚的舞台最有氛圍呢!看她們跳舞的樣子,就像是雨中皮影,有趣得很呢!”
謝無雙的杏眼彎彎,巧笑倩兮,“難得,就像是熱鬧裡包裹着一絲斯文,夾雜着一股書卷氣,我很喜歡。”
江南人喜歡詩意,孟松雨也不例外。她興緻高昂,圓圓的腦袋時不時從烏篷船裡鑽出來,吸一吸潮氣又退回來。來往幾次,毫不厭煩。
忽而,船身猛然一晃,孟松雨興奮的坐起身,“是哥哥嗎?”
話音剛落,一張清俊無匹的臉闖入光亮裡,蔣術奇卸下蓑衣掀簾而入,“是我,打擾了。”
“蔣家哥哥?你怎麼來啦?傍晚時分喊你,你都不肯賞臉。”孟松雨内心直犯嘀咕,怎麼今日蔣術奇神容如此驚豔?
“我和漠光原是去美人廊拜訪項安容姑娘,意外得知孟兄也在。差不多過了半炷香,漠光忽然遣我出來尋你們,擔心你們遇到危險孟兄無法照應。”孟松承放在門外的雨傘成為了蔣術奇獲知他在此地的關鍵,那柄雨傘的傘把有兩圈細線,細線中央夾雜了四根豎線,包含着一個皿字。
“她為什麼會覺得我們有危險?”問出這句話後,謝無雙自己也想到了答案。祖母剛剛因毒身故,身為謝家後代,她的處境當然不樂觀。
“謝老夫人仙逝,複仇的矛頭指向謝氏一族,而敵人總是以出其不意掩其不備的方式出現,怎可大意?”
謝無雙既悲又恨,“我當然明白互為仇敵的滋味,毒害祖母者,謝家不會輕易饒過她。”
“乾元山莊也不會坐視不管。”孟松雨義憤填膺,倒是有義氣的很。
謝無雙感受到朋友的溫暖,忙問道:“風月場所,雲漠光一個女孩子做什麼去?”
“追查兇手。”
“那你該陪她呀。”孟松雨給出真誠的建議,“這樣日後她回憶起來時,才能夠在點點滴滴的生活裡記起你呀。”她鼻頭一皺,順口深深吐槽了兩句,“蔣家哥哥,你跟衛天雪那會可不是這樣不開竅的啊!情人嘛,難道不該是見到彼此邁不動腿?你現在太冷靜了吧!”
蔣術奇聞言苦笑,盡是無奈。
孟松雨還在自說自話,“我看人可準了,雲漠光的愛情可不是一帆風順、順其自然的那種,必須是強取豪奪的征服和占有。你可不能太古闆了。若是不巧錯過,那是追悔一生的。就比如我,再這樣下去,恐怕慕容先生都不記得我這個人了!我總想等他慢慢走出喪妻之痛,好發現原來還有我這麼一個溫暖可愛的人在原地等他,可無緣無故沈照曦憑什麼打亂我的計劃!”說着說着,孟松雨糊裡糊塗的憤慨起來。
月色陰晴不定,照的謝無雙深感戚戚。從小到大,她心願依舊,和孟松承共結連理,哪知道……變故橫生。事到如今,情人成雙,還有可能嗎?
蔣術奇随口一問,道:“松雨,你不是才見過慕容先生一回?”
孟松雨細想了一下,連自己也突覺驚奇,道:“啊,是麼。”
“在隐賢山莊沈朝晖的案頭插着的一副丹青上?”
“額,對。”
“那他怎麼知道你的心意?”
“我……寫過信給他。”
“你确定他看過?”
“我拿到過回執。”
“回執裡寫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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