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着衆人退出來後,在紫宣宮的正房裡依次坐下,喝了一口茶,環視了一眼下面的衆位妃嫔,轉而向紫宣宮的奴才問道:“淑儀可有醒來?”
珠兒早就小心翼翼候在一旁,聽到皇後娘娘問話,上前兩步回道:“啟禀皇後娘娘,淑儀身子虛弱,即便醒來也馬上睡着了,隻是淑儀恐怕知道自己身子不好,半夜悄悄的流淚呢!奴婢實在擔心淑儀……”
“鄭淑儀小産,本不該傷心憂慮,為何這時候告訴她小産的事?”敏妃把玩着手裡的瑪瑙手串,要不是大家知道說話的這位是個跋扈的主兒,還以為鄭淑儀是她的手帕交,這是在為鄭淑儀說話呢!
淑妃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敏妃,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敏妃當然看得見,右手稍微一用勁,手串在手腕上打了個圈,回到了左手手腕處。
敏妃:“姐姐不妨直說,既然都是為了淑儀好,就不用藏着掖着。”
皇後一貫是母儀天下的模樣,對下面的妃子更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她的肚子裡隻生出來一個公主,一個沒有皇子的皇後,地位崇高但卻給人微妙之感。
淑妃:“妹妹沒有生育過皇子恐怕不知,母子連心,即使旁人不說,鄭淑儀就感覺不到了嗎?”
大家端是看好戲的模樣,哪裡還管躺在床上的鄭淑儀,這外面的日頭再和煦,也暖不了在座的人的心。
敏妃呼吸徒然重了些,胸脯的起伏暴露了此刻的極度憤怒,她最渴望的也是她最厭惡别人提到的,今天淑妃就這樣當着大庭廣衆下說出來,猶如當衆打她耳光。
“姐姐教訓的是,妹妹沒有姐姐那般的福氣,給皇上生下了大皇子,又得皇上和皇後的看重,連授課的太傅也極力的誇贊,妹妹真是羨慕的緊。”
這話一說出口,剛開始還在看戲的衆人這時都變了臉色,對着淑妃大家也不似剛才的好顔色。
淑妃知道自己今天說的過了些,但是誰也不知道她現在内心的快活,尊貴如皇後也沒有她這份福氣。
她生了祁國第一位也是目前唯一的皇子,并且頗得皇上看重,加上皇上并不重女色,那麼她今後母憑子貴的機會遠遠大于那一位。
就在大家以為仍然還有好戲看的時候,皇後反常的開口道:“大家都是為皇家開枝散葉,莫要分清彼此,都是姐妹,以後且要互相扶持,隻有後宮祥和,皇上才能專注處理前朝的事物。”
淑妃與敏妃眼神在空中交彙,各自移開,衆人起身屈膝行禮道:“謹遵皇後娘娘懿旨!”
皇後一走,其他的妃嫔也都沒有絲毫停留各自回了自己的宮,珠兒沉默着整理娘娘們留下的茶杯。
有小丫頭在在旁邊提醒道:“珠兒姐姐,娘娘快要醒了,肯定要讓姐姐伺候,姐姐還是在跟前候着,不過萬事小心點,娘娘必然不會輕易讓這事過去的。”
珠兒小心收起茶杯下的紙條,慘白着臉回過身,細聲道,“鳳兒死了後,我就知道自己會是什麼結果,”她突然帶着解氣的笑容,這笑容莫名讓小丫頭害怕,“不過,娘娘這回真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作為奴婢自當為她效力,生死不悔。”
鄭淑儀就算自己察覺不到已經小産,也會有人在她耳邊“不小心”透露出來,此刻在寝殿裡發了瘋似得咒罵。
“你們哭什麼,本宮才有資格哭,本宮的孩子去了哪裡!你們誰把本宮的孩子藏了起來,說!不說統統杖斃!”鄭淑儀披散着頭發,如同瘋子不顧虛弱的身體光腳抽打跪着的丫鬟公公們。
跪着的丫鬟公公根本不敢動,臉上被甩了好幾條傷痕,鄭淑儀還不解氣,拿着銅質的長柄燭台一個個打向他們。
好幾個都暈了過去,也不住手,打完一個又向着下一個走去。
不知道突然想起了什麼,她扔下了燭台。
她暴跳如雷,“把珠兒這個賤婢給本宮叫來,本宮要問她話,你們暫且下去,本宮絕對不會輕饒了你們!”
還沒倒下的人,攙的攙扶,背的背把人都拖出了殿外,剛好碰見要進去的珠兒,其中一人遞給她自求多福的眼神,便徹底退了下去。
鄭淑儀的眼神就像要吃了她一樣,珠兒害怕的直發抖,還不等問話,便把頭使勁朝地上磕,過了好一會兒,感覺視線都被模糊之後,才敢擡頭看向鄭淑儀。
鄭淑儀厭惡的别開了頭,“狗奴才,死了倒幹淨,隻是别在這紫宣宮!本宮問你,保胎藥本宮提前喝了的,為何本宮的孩兒還是沒有了!如實說來,不然本宮定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随遇而安
珠兒隻能低着頭為自己辯解,額頭流出的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成了一朵朵血染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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