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江煥被秦岩扶下車,“就是今早下樓的時候不小心摔的,無事。”
雖然江煥這樣說,但江澤依舊用不滿的眼神看着秦岩,就像在說秦岩沒有照顧好他哥一樣。
秦岩本身就内疚,自知理虧,投以他一個抱歉的眼神,江煥打起精神解釋:“這與秦岩無關,是我自己不小心。好了,休息一下我們繼續趕路吧!”
江煥都發話了,江澤也無法再去說什麼,叫上賀薇後,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等那兩個人離開,秦岩從後備箱拿出一杯水擰開遞到江煥面前問:“小煥,你還好嗎?”
江煥蒼白着臉搖搖頭,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沒事,就是,有點無法接受,雖然悲歡離合是常事,可真正的發生真的很難接受。”
秦岩伸出手想摸一下江煥的頭時,想到江煥不喜歡别人摸他的頭,便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外婆不會希望看見你這樣子的,待會回車上睡一覺,讓自己放輕松一點,用最好的狀态去送她最後一程好嗎?”
這次是沉默,江煥把視線看向雲滇的方向,神色裡全是懷念與傷感。
等江澤和賀薇從洗手間回來,四個人重新上路。
秦岩看着風景從繁華到甯靜,身邊的人卻靜靜地看着窗外五個多小時,他很想去安慰,可看見江煥散發出來的勿擾模式,隻能乖乖閉上嘴。
到雲滇時,已經是傍晚時分,秦岩按照江澤的指路将車開進村子,等到舅媽家旁邊的小路上時,就看見門口擺放的冰棺和花圈,靈堂都已布置好。
原本還沉浸悲傷的江煥在看見這一切後,心中竟然平靜下來,他和江澤同時打開車門下車,江母看見他們快速迎了過來。
江煥看見江母眼下的烏青和布滿紅血絲的眼白,心疼地喊道:“媽。”
江母看見江煥的腳問:“你這……腳……”
“沒事,”江煥裝出輕松的模樣,“就是下樓時不小心摔的,過幾天就好了。”
江母不知道兩人已經同居,以為是因為自己告知外婆去世這個消息導緻的,心裡的難受又增多幾分。
她知道江煥和外婆的感情深,江煥兒時她和江父都忙,沒時間照顧他,就把他送來外婆家,江煥可以說是外婆一手養大的。
現在,外婆連話都沒有來得及留下一句就離世,江煥的傷心她也可以理解。
理解歸理解,她還是有些責備說:“你這孩子這麼大了還這麼毛毛躁躁,以後結婚了,過日子怎麼辦?”
話剛落,江母就聽見一句:“伯母。”
秦岩的一聲伯母把江母想說的話生生給她憋了回去,來者是客,她隻能語氣有些古怪地說:“來了。”
“嗯。”秦岩用力的點點頭,這次江母居然和他打招呼,他有些受寵若驚。
“媽。”
“阿姨。”
江澤和賀薇同時開口,秦母看見他們,表情又恢複自然,她給了賀薇一個笑容,牽起她的手說了很多體己話,秦岩在後面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果然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看到江煥一行人回來,舅媽帶着表弟表妹也出來迎接,表妹看見秦岩後,眼神流露出的驚豔全部被江煥收入眼底。
接着他就看見表妹一直秦岩哥長秦岩哥短的發嗲,江煥不喜歡這種感覺,留下一句去給外婆上香後,讓江澤扶着他走到冰棺前。
站在外婆的遺像前,江煥看着照片,這是外婆前幾年照的,照片是黑白的,上面的她穿着黑色的衣服,笑得十分開心,就像是想給世人的最後印象是她的溫柔一樣。
表弟點燃三根香遞給江煥,江澤扶着他,想讓他簡單地拜一下時,江煥卻硬生生地跪在了地上,直接磕了三個響頭,周圍的人都被這一幕驚呆。
每一聲落下,江煥的腦海裡都是外婆笑着叫他小煥,牽着兒時的他送他上學,小時候的他很調皮,每次惹事後,都是外婆親自去上門給人賠罪。
直到有一次他,他和同學打架,同學的家長鬧得不可開交,外婆隻能親自上門給人賠罪,而他被勒令在家等外婆。
那是外婆去賠罪的時間最長的一次,小江煥在家等的無聊,就坐在老家的門檻上等。
如同現在一樣的傍晚,小江煥看着夕陽餘晖拉長外婆的身影,外婆拱肩縮背地逆着夕陽往前蹒跚,他才發現外婆已經老了,不再是那個可以一輩子護着他的外婆了,也是那時,小江煥開始學會了懂事。
從小到大的一點一滴都在這三個響頭中被江煥回憶了一遍,他從來沒有想過上一次的分離會是永别,他最愛的外婆永遠離開了這個世間。
磕完最後一個響頭,江煥趴在地上遲遲不肯起來,秦岩站在旁邊看着他,很想去扶但忍了下來,江煥的心中的内疚,全在這三個響頭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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