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進去麼?”魏岩問,“想進去我找他們借下鞋套。”
“我們先去看看監控吧。”林淮搖了搖頭。
監控室支隊的物證小組剛到,兩人加入了進去,然後得到了一個十分坑爹的答案,關鍵地方的監控居然失靈了,林淮的嘴巴一下就抿緊了,表情嚴肅了起來。
“這案子估計破得不快了。”魏岩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林淮沒有回答,他直接出了監控室,朝大廳走去,卻在廚房門口停了下來,追過來的魏岩從門口看到了陳深,陳深正在小聲安慰着當班胖經理,後者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你過來一下。”林淮對陳深勾了勾手。
“啊?我?”陳深指了下自己,似乎有些意外,但還是走了出來,林淮找了處僻靜的地方,他盯着陳深的眼神,陳深臉部肌肉動了動,一副搞不清狀況的表情。
“我叫林淮,我的姐姐叫林雅。”林淮說。
陳深愣了下,聽到這一瞬間,至少這個男人是吃驚的,他打量了林淮一眼,笑道:“我們是第一次見面?你姐姐還好麼?”
“她已經結婚了,現在和丈夫很恩愛。”林淮回答。
“那……恭喜……”陳深表情迷惑。
“你覺得劃算麼?冒着生命危險大雨夜徒步走出那個山村,僞造自己的死亡,隐姓埋名整整五年?”
“我沒隐姓埋名啊,”陳深一臉無奈,“我一直都在用陳深這個名字。”
這個對話發展,完全和想的不一樣啊……陳深沒有半分驚慌,魏岩饒有興緻地看着兩人。
“你沒有隐姓埋名,你的身份證會在那之後沒有任何使用信息?”
“你說身份證啊,”陳深恍然大悟,他拍了一下自己的手,“其實我有兩個來着,早期戶籍管理比較混亂,所以我一直有兩個身份證号,我後來不小心把前一個丢掉了,所以就隻好用另一個了……”
突然間,陳深打住了,他看着臉上閃過一絲慌亂的林淮,他壓低了聲音:“你不會是覺得我故意假死隐姓埋名就為了躲你姐姐吧,你姐姐有那麼愛我麼?”
林淮啞然,直到今天,在他心裡,關于陳深的故事一直都是這麼一個版本——被調到小鄉村陳深因為受不了這個氣和身邊人有意的排擠,一次争吵後,陳深在暴雨夜徒步出走,結果出了意外墜亡,而自己驕傲的姐姐聽到這個消息,精神失常了,而自己大哥也沒有任何愧疚,唯一讓他懊悔的隻是林雅受到的刺激,林雅經過一年的治療,恢複了正常,并迅速結了婚,這之後四年,家裡從來沒有人提起過陳深。
這人一直是他心中的那根刺,别人表現得越像沒有這個人,這根刺就刺得越深,有時候甚至能紮得他喘不過氣來。
“我琢磨着,我被分配到鄉村,你姐姐的氣大概也就消了,我實在沒必要呆在鄉下派出所委屈自己不是麼?何況那個所長實在煩人,我呆夠了就離開了,我和他們關系又不好,沒必要報平安啊,原來你們一直以為我死了啊……”陳深托着下巴皺眉,“那這樣我是不是需要和你姐姐道個歉?”
“不必,”林淮生硬地打斷了他,“身份證換了,你的學曆也沒有了,你連學曆都放棄了麼?”
“我現在的工作也不需要我那個學曆……一直以來就沒有什麼影響,也就沒在意了,實在沒想到會造成這麼大的誤會。”
林淮徹底控制不住自己表情了,陳深的事情給他的人生造成了重大的影響,但他從來沒同人說過,盡管大哥和姐姐林雅也察覺到了他明顯的變化,卻也隻當成他長大了,陳深的事在他心裡埋了許久,已經成了一座不起眼的孤墳,而如今這個孤墳不僅是詐屍,簡直是僵屍上街遊行了。
“話說……”魏岩看林淮啞口無言,而他也忍不住了,他開口,“這位大神你沒學曆是怎麼混到現在這樣的,什麼工作也給我們介紹下?”
“當我徒弟就給介紹,”陳深眨了眨眼,“不過這樣感覺屈尊兩位了。”
魏岩還打算頂回去,林淮卻搖了搖頭,說道:“走吧,這邊已經交給支隊了。”
見林淮放棄,魏岩也幹脆地同陳深揮手告别,林淮隻是盯着陳深,沒有任何表示。
兩人穿過大廳,魏岩卻瞥見了一個熟人。
“他居然也在這裡,”魏岩說道,還沒等林淮有反應,他丢下一句話,人已經先沖了過去,“你先回車上,我去打個招呼,馬上就來。”
眨眼間,魏岩就沒入人群裡了,這人的眼尖到真是個好優點。
林淮到了車邊,靠着門站着,他覺得自己心事重重,卻又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麼,林淮盯着自己手表,七分鐘後,魏岩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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