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
符是這種東西嗎?
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到了這裡,其中甚至有了幾位穿着灰色道袍的年輕教習,再有人輕聲呢喃道:“原來傳言……竟然是真的嗎?”
一旁有人聽到,下意識問道:“什麼傳聞?”
“世界上有且隻有一種人可以無視境界……當然這麼說也并不準确,應當說,是可以在同境界之中無敵,且有跨境之戰的可能性。”提着破爛木傀儡的杜京墨接話道:“就是符師。”
一些人猛地扭頭看向了這個過去在他們眼中隻會玩傀儡的呆子:“杜兄難道也……”
“啊?我?”杜京墨一愣,然後連連擺手:“我不行的,我隻會玩傀儡,玩傀儡的理論上來說應該被歸為煉器的,細分大約是傀儡師,但絕不是符師。”
但沒有人認真仔細聽後面半句了,在杜京墨擺手說不是的時候,大家便已經興緻缺缺地轉過了頭。
論道台上,劍與符都不會去等大家想明白這些問題,已經開始重新交織。
散霜筆的每一筆都不快,但每一次點下,都在以紀時韻的劍痕為基礎,便好似她若是不出這一劍,這一道符便不可能成。
紀時韻不斷換劍法,甚至将她此生所學的所有劍法都全都用了出來。
她雖然并無多少實戰經驗,但埋頭練劍這麼多年,劍意本就足夠飽滿,看過的劍譜,揮過的劍也比尋常劍修要多出許多倍。
但無論她如何換,甚至将出劍的順序都變了,卻依然在做虞絨絨符意的最後一筆。
那些符分明都不算多麼強大,卻恰好剛剛将她的每一劍都強壓在了手心。
符本無形,于是她便像是在與空氣纏鬥,分明兇險萬分,看上去卻顯得有些荒唐和滑稽。
青石地闆上的符線越來越密,紀時韻的腳下的青磚幾乎快要變成白磚,她額上的汗珠越來越細密,卻在滴落的同時再被符線隔開,甚至無法完整地掉在地面。
虞絨絨的口鼻中都有了些腥意,她體内的道元已經被壓榨到了極緻,傅時畫借了她劍氣,但借來的東西終究不是自己的,更何況,這麼多次的畫符落筆,她早已是強弩之末。
但她握筆的手卻依然極穩。
紀時韻的臉色越來越白,這種自己與自己的劍意構成的符線對戰的感覺也實在太過荒唐,她的心神壓力越來越大,揮出的劍也越來越淩亂,甚至潰不成意。
直到她還未起劍,面前卻突然出現了一支筆。
虞絨絨一隻手捂着自己的口鼻,有血從她的指縫中滲出來,但另一隻手卻極穩地懸停在紀時韻眉間,堪堪阻住了她的所有動作。
筆上帶符,符下有意,紀時韻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一道符線自自己的胸腹而起,眉心而止,如果她還要執意再起劍,那道符線一定會再向前半寸,直到割開她的肌膚。
她所有的動作都在這一瞬間停住,甚至連思緒都一并空白了幾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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