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觎醒來後,折磨他多年的宿毒藥到病除,身上戾氣消散,英氣軒昂。葛神醫為他診過脈,也終于心石落地,賀他瘳愈之喜。
且難得的是,衛觎體内氣血依舊強勁充旺,全無盛極轉衰的隐患,未傷根本,應是那株水蓮之功。
簪纓自然無不歡喜。
二人隻在行宮逗留一日,次日衛觎便發令回京。
林銳等人護衛二君回洛陽的路上,喜躍之餘還在贊歎:“主公果然威武遠勝常人啊,又如此心系社稷,這才醒過來,便急着回京了。”
簪纓在馬車内聽見議論,以帕掩唇,眼波流媚的眸子瞄向身旁,若含谑意。
衛觎翹着長腿坐在旁,若無其事将手邊的一冊宜忌黃曆合上,目光睇去,“成親是嶽父嶽母同意了的,我自當竭力達成,笑什麼呢。”
簪纓嘴角不自覺地輕揚,卻總覺他所說的她父母給他托了夢,十分放心樂意地将自己托付于他,不盡不實。
她上一眼下一眼細細凝望衛觎,“我阿父阿母真是那麼說的?”
“自然。”
男人胡茬已刮,漆發未冠,清爽随意地束在頭頂。來時穿的厚裘早已舍棄,因元氣充沛不畏嚴寒,他身上不過一件白地明光錦的夾衫。
潔白交領束着那片比錦色還幹淨的冷白膚質,襯出一枚凸出的喉結,惹得簪纓頻頻瞄望了好幾眼。
衛觎可不覺得自己诓騙了阿奴。現在想來,三哥在夢中送他的那一腳,飽含愛護,不正是想讓他改口喚他嶽父嗎,如此,不正是願意将阿奴許配給他之意嗎?
“做什麼,不認識了?”
簪纓的目光實在專注,衛觎漫淡含笑,定着那雙點漆的劍眸,朝她遞出掌心。
卻又停在中途不動。
不動聲色地誘引。
是不一樣了。簪纓将自己的手搭上去,被他的力道一攬入了懷。
她挨着他,還情不自禁地擡手摸摸衛觎有若刀裁的俊眉。
她隻覺衛觀白蠱毒一解,在威武之外,身上又多出一種天清地甯的英俊氣,語言難描,卻是目之一觸,心便歡喜。
衛觎笑着将女子一個勁兒看他好像看不夠的視線遮住,“路還長,阿奴先睡一會兒。”
聽手下人說,他昏迷之時,她一直在身邊不眠不休地照料他。他初醒時,見她眼睑下還有兩片青影,可想而知有多辛苦。
簪纓倒沒覺得疲累,不過想到回洛陽後還有許多積攢的事務要處理,也就閉目養起精神。
左右路上有觀白打點,餘生有他,皆是安心。
二人返回洛陽之日,京中也有未化的雪層覆地。
因這場在立冬之前反常降下的大雪,中書省擔心二君不在京中,坊間會有逆反之徒散播不利的輿論,便取得衛令公的同意,由傅則安捉刀,以天象之說衍出一篇祥瑞降世的說辭,道這場大雪正是王朝煥新,瑞雪豐年的吉兆。
幾個西閣元老商議後,又作主張,發告示減免淮河以北州郡的三冬糧賦,以應天象。
白馬寺同時配合行事,以女君之名為寒人施粥,舍棉衣,頗得百姓擁戴。
看來他們不在京時,國有肱股,政事都處理得井然有序。
不過二君往返長安一趟,不能沒個名目。衛觎讓省台拟令:“遷都建宮則大興土木,今幹戈初彌,不宜勞民傷财,洛陽自古王興之都,帝居之所,國都定此正為合宜,毋須妄動。”
此令一下,九州鹹服。
中書省趁勢上表,國不可一日無主,請主上繼天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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