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門外,守衛們撞擊的聲音仍然響亮。
客人們尖叫哭啼中摻雜着怒罵,還有直接被吓到酒醒,又吓到暈厥的。可以想見,這一晚将會在他們的心底烙下多深的痕迹,或許未來的每個晚上,他們都會在噩夢中醒來。
所有人都在恐懼,恐懼自己會不會是下一個,隻有不再被刀口抵着喉嚨的老哈德良知道,這對刺客已經悄然離去了。
邊郊的荒田間,野草蔓長。
懸鈴木投下斑駁疏影,野百合靜谧地吐露着芬芳。
雅辛托斯被抵在懸鈴木遒勁的樹根下,眼角微紅:“剛解決完麻煩,這麼迫不及待就恢複神格?”
卡俄斯沒有答話,垂着眼在對方說出更多氣死人不償命的話前以吻封唇。
他溫涼的指尖拂過雅辛托斯的眼尾,又在這片飛挑出的豔紅上缱绻地徘徊不去。
雅辛托斯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對方下唇,以示抗議,在卡俄斯微微退開後,又追着反吻了下卡俄斯的唇畔:“我有沒有問過你,當初督政官換任,我明明早前就提醒過院裡的人别出門,你好好的為什麼跑去下田?”
他顯然沒有等待卡俄斯回複的意思,修長的手指抵着卡俄斯的喉結,一邊不安分地亂按,一邊自問自答:“我解決完西風神那會兒,剛好看到有一群小屁孩在蘆葦蕩間玩兒。那個年級的小姑娘什麼事都不懂,光會學大人嚼舌根子,是不是她們回去的時候經過院落,你聽見了,又在暗吃飛醋?”
雅辛托斯笑起來,又吻了下卡俄斯繃緊的唇:“然後還氣得把鋤頭給弄斷了,面不改色地栽贓到人家訓練兵的身上——”
卡俄斯有些聽不下去了,擡手捂住雅辛托斯挂着促狹笑意的唇,原本擋在雅辛托斯後頸的手一路向下。
其實後來,他們兩人在雅典召喚死神的時候,卡俄斯對此不是沒有懊悔過。
大部分時間,不在雅辛托斯身邊時,他都會探出幾分神識悄悄跟在雅辛托斯身邊。但他那時總愛鑽同一個牛角尖,就是雅辛托斯和阿波羅出遊時,他打死都不會窺探。
一方面是覺得,這種情境下還眼巴巴地窺伺,确實過于難堪了。另一方面,也的确是不願看那些勢必會讓自己難受的畫面。
結果因此錯過了雅辛托斯第一次為他捏的泥像,他當時知道這件事後,氣悶了大半天。
不過……卡俄斯吻着雅辛托斯微微滾動的喉結,聽到對方在耳邊沒忍住低低地溢出一聲悶哼,又覺得那些從前壓在心裡、總是過不去的事,在這種時候被提起來,似乎開始顯得沒什麼大不了。
月色下,樹影婆娑。
雅辛托斯微仰着頭,拉長的脖頸浸出一層薄汗,有些無力的手擡起來,搭住卡俄斯勁瘦的腰身。
這人有個壞毛病,越耐不住就越要嘴上不讓人,非得說點騷話展示自己嘴有多硬,在某些特殊時刻也是如此:“原本這裡……有條腰帶的。出了一趟斯巴達,就不知道給丢哪兒去了。”
卡俄斯捉住雅辛托斯作亂的手,吻了下無名指:“沒扔。”
他連雅辛托斯做的醜泥像都想收藏,怎麼可能會扔那條金腰帶。
混沌星雲從虛空中悄悄探出一角,将那條刻着家徽的金腰帶吐了出來,落在雅辛托斯身邊的草叢間。
上面原本搭着的各種裝滿芳油、藥膏的包囊,在某段時間被摘下,後來又不知從哪一刻起,陸陸續續,又一點一點地被主人挂回白袍上。
大約是因為後來,雅辛托斯的夢做得越發頻繁,疼痛的次數随之增多,這些被解下的、毫不美觀的包囊,就又悄然落在了卡俄斯的腰間。
雅辛托斯有些想笑,又很想親一親面前這個人,他胡亂拽了一下卡俄斯的發尾,将人拉下來,彼此急促的呼吸在深吻中交纏。
時隔多年,那條金腰帶重新被某人的爪子胡亂系上卡俄斯的腰間。
雅辛托斯在親吻中低笑,用半真半假的責難語氣道:“這條金腰帶,隻有最被主人賞識的仆從才能得到。你看你對不對得起我對你的信任?你看你現在在做什麼……淨做一些犯上作亂的事。”
“……”卡俄斯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動作陡然變得更加用力。
偏偏某人就像仗着神格不怕自己丢了命似的,喘了幾聲後,擡手又拽出某條鎏着金的紅披風:“你……自己交代,把命運紋在披風上送給我,是什麼心态?嗯?之前……我有幾次隻披了紅披風,你還表現得……巍然正經,不可亵渎,是不是心裡暗爽得很?”
紅披風被壓出旖旎褶皺,不久後被汗水浸潤,雅辛托斯低喘着,指尖抵在卡俄斯的肩膀上,一條條細數卡俄斯的罪責:“犯上作亂、道貌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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