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以後,蘇衡不死心地試好幾次,猞猁進不了空間,隻能在藥舍擺了幹淨的水盆、肉幹等等東西,解下頗有些份量的包袱帶進空間,自言自語:
“救了這麼多人,差點連命都賠進去,這破系統怎麼還沒給獎勵?”
雅公子看到蘇衡手中的包袱,把書案上的其他東西都收進箱籠裡,然後接過包袱放在書案上,小心地拉開系帶,幾乎一瞬間,書案上就堆滿了各種紙卷。
蘇衡目瞪口呆,有那麼一瞬間,覺得鐘昕那兒應該也有個什麼系統或者空間,不然這幾倍大的儲藏物該怎麼解釋?好奇心就這樣被勾起來:“鐘昕,你這是什麼?”
“說一下!”蘇衡挪過去看了一下包袱,大小尺寸都沒有變化,這些到底是怎麼塞進去的?
雅公子傲嬌地移開視線。
蘇衡歎了一口氣,躺倒,腦海裡飛一般掠過長尾藍嘴雀、猞猁、藏身櫃還有雅公子吹響的召來金雕的……不知道什麼東西,再加上眼前這個超儲存包袱,運寶司真是個神奇的地方。
“鐘昕,你之前号令金雕抓信鳥的是什麼?”
雅公子的眼睛盯着右手上的紙卷,左手在便攜本刷刷寫:“集鳥吟,是一種哨子。”
蘇衡随手抓來一張紙,在上面畫下口腔剖面圖,吹哨子是利用口腔鼻腔中的氣流震動哨芯發出聲音,吹口哨是空氣在口腔中的震動發出的,聲帶隻參與并不發聲。
鐘昕能吹響集鳥吟,并不代表他的發聲系統是完好的。
蘇衡撓了撓頭,又問:“鐘昕,你從小到大一點聲音都沒有嗎?”
鐘昕沉思片刻,又寫:“我來大邺時雅公子才十歲,以前的記憶為零,來以後就全靠自己了。”
“你家人呢?”蘇衡尋思可以找雅公子的家人了解一下。
“孤兒,醒來時就在運寶司,身邊的人不停地更換,找不到可以詢問的人。”鐘昕微微皺眉。
“……”蘇衡怔住,“上次說長公主皇權神授,你自己是運寶司的意外,是什麼意思?”
“銅錢因為銅礦巧合和卦師一言,成為塔爾木家最厲害的孩子。原主,據說是應了大邺欽天監的天降财神的生辰八字,”鐘昕又憤憤地寫下,“鬼扯!”
“我醒來,身旁的清明就說,雅公子您醒了,您口不能言,有什麼事請盡管指示。三日後,這個清明就換了一個人。”
“二号清明,始終低着頭,我寫什麼,他做什麼,七日後換了三号清明……”鐘昕越寫越潦草,“換掉是因為二号清明在茶裡下毒,我沒喝,同院另一個孩子喝了……”
“那個院裡的孩子生辰八字都一樣,都叫雅公子,我不知道有多少個院子多少個雅公子,反正現在執掌運寶司的雅公子隻有我一個,”鐘昕平靜地擱下筆,“獨處時最安全。”
蘇衡聽得汗毛倒豎,不由地握住了鐘昕的手,一個字都不忍心再問。
鐘昕放下右手的紙卷,按蘇衡的提示仔細回憶了這些年,受到極緻的驚吓也隻是渾身僵住,不會發出任何聲音,哪怕一點點……不對,最近有過一點點點的聲音,隻是……是早晨在衛浴房的時候……
蘇衡望着沉思中的鐘昕,無意識摩梭着他的手掌,有些詫異地注視着他耳緣紅了,有些困惑,“你……想到什麼了?”
不問還好,一問,鐘昕的臉頰紅了,連頸項都帶着淺粉色。
蘇衡正在琢磨正事的腦子,陡然歪到了某些不可言說的區域,眨了眨眼睛,這……雖然很正常,但是……不對,清了清嗓子,故作鎮定,“聊正事呢,你瞎想什麼。”
鐘昕掙開蘇衡的手,在空間裡轉了一圈又一圈,最後又回到書案邊坐下,在便攜本上刷刷地寫:“發出過聲音,就在今天早晨。”說完,眼神無意識地瞥向衛浴房。
蘇衡有着極為敏銳的觀察力,視線在鐘昕、便攜本和衛浴房三個地方往返數次,腦海裡電光火石般閃過好幾個念頭,忽然要求:“鐘昕,乖,張嘴給我看看。”
鐘昕有些跟不上蘇衡的思路,為何要張嘴?
“嘴巴張得像我這麼大,啊……”蘇衡自己示範。
鐘昕看着嘴巴大張的蘇衡,運寶司多年的言行舉止規範已經刻骨銘心,這樣張大嘴非常失禮,可是看了兩眼又有些想笑。
“笑什麼笑?還想不想說話了?說正事呢!”蘇衡瞬間垮臉,這病人真是太不配合了。
鐘昕難得不好意思地笑了。
“你還笑?還笑?!”蘇衡想了又想,“不張嘴也可以,你把舌頭伸出來,能伸多長是多長。這樣總行了吧?一個大男人還怕張嘴?真是服了你了。”
鐘昕的臉又浮現出可疑的绯色,好像内心激烈掙紮以後,極慢的……伸出一點舌尖,又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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