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的夏日,算什麼好天氣?”邺景帝有些不悅。
福海立刻找補:“陛下,春種,夏長,秋收,冬藏。沒有夏日炎炎和雨水,莊稼就長不好,所以才說明日又是好天氣……”
“跟在孤身邊這麼久,一點都不會溜須拍馬,真是半點長進都沒有,”邺景帝沒好氣地批評,“比蘇行遠那個榆木疙瘩還要沒眼色。”
“奴謝陛下寬容之心。”福海最近算是摸清了,回話越直,邺景帝越高興,覺得身邊都是直臣,越顯得自己是明君。
“你啊,孤哪日走了,你可怎麼辦?”邺景帝歎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天上地下,陛下去哪兒,奴都跟着。”福海不假思索地回答。
邺景帝的眼神更加慈祥:“孤聽說,你最近又去護國寺捐了不少香火錢,自己不留點?”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陛下,奴的阿爹阿娘忌日快到了,就去護國寺請了一回法事,奴自己不用留什麼。”福海說的還是真話,卻也深刻感受到了邺景帝越來越嚴重的多疑。
邺景帝得到的消息,與福海說的一樣,也就稍稍放心了一些,又轉向魏博,上下打量,忽然開口:“魏卿啊,你随侍孤這麼些日子,操勞得很,怎麼還不回家看看?”
魏博把嘴巴閉得死緊,又極快地回答:“回陛下的話,微臣愧不敢當。”
邺景帝又一次打量魏博,一言不發。
魏博被打量得渾身汗毛倒豎,實在不知道邺景帝這是什麼意思,又或者是不是遛彎前哪句話沒琢磨對。
“行了,天色已晚,趕緊回吧,免得宵禁離不了宮。”邺景帝揮了揮手。
魏博的心更加慌,卻又不敢多問,隻能迅速告退。
邺景帝在福海的攙扶下,繼續遛彎子,沿着垂柳道走了一大圈以後,囑咐道:“派人跟着他。”
“是,陛下。”福海停住腳步,招來小厮囑咐一翻,又繼續陪走。
魏博邁着方步離開玉漣湖,走到無人的地方,四下張望後才小心地直了一下老腰,就聽到脊椎清脆的噼啪聲,趕緊加快步子向宮門走去。
好不容易出了宮,魏博還沒走到魏家馬車邊,就看到了太醫院的傳話小厮,一個眼神阻止了所有的話,兩人上了馬車,等馬車駛得遠了以後,才讓小厮說話。
“什麼?”魏博簡直不敢相信,十天而已,惠民藥局的李年和張純,就能做出這樣的蠢事來!
“現在人呢?”
“小的不知。”
魏博一腳踹過去。
小厮立刻跪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任憑魏博拳打腳踢。
魏博發洩完怒氣,指着小厮吩咐:“你,現在下車,去通知郎中們和太醫們,讓他們都到我家!”
小厮渾身顫抖着,小心翼翼地回禀:“魏大人,宵禁時間快到了。”
魏博猛地掀開帷裳,時間隻夠自己趕回魏家,氣得對着小厮又是一通拳打腳踢。
駕駛馬車的車夫充耳不聞,繼續趕路。
……
第二日一大早,急得一夜沒睡的魏博更加憔悴地站在院子裡,眯縫着眼睛,打量逐一過來問早的子孫們,隻覺得個個都是繡花枕頭,沒一個頂用的,包括魏仁。
虎嘯崖軍醫魏仁回到國都城魏家三日了,除了日常問安,不管幾位嫡子嫡女如何尋釁挑事,整日窩在屋子裡,沒人知道他在忙什麼。
當初,庶出的魏仁想靠軍醫攢資曆,資曆倒是讓魏博替他弄到了,但是大小禍事也闖了不少,行醫經驗積累得更多,在急症的診治上已經超過嫡出的兒子。
魏博聽着一衆嫡子對魏仁冷嘲熱諷,再看着魏仁的姨娘滿臉堆笑地挨個兒道歉,心裡厭煩得很,更讓他心煩的是魏仁的眼神。
魏仁照常挨了一通挖苦,既沒有以往忍辱負重的神色,也沒有陪笑臉讨好的意思,隻是靜靜站着,反而顯出與衆不同的淡然。
“仁兒,說話呀!”姨娘照常下手狠掐兒子的胳膊。
魏仁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阿爹,聽說蘇衡已經是惠民藥局的管事,不孝子遠不及他,所以自請出國都城當遊醫,若能積累治病良方,或者有診治心得,必定書信相告。”
“你這是何意?”魏博眨了一下酸脹的眼睛,“老夫為了将你放進惠民藥局,費了多少心思?你就這樣想一走了之?!”
魏仁一如既往地恭敬:“阿爹大人,郎中有了拿得出手的醫術,才能有好名聲,您日夜操勞頗為辛苦,不孝子能力不足,無法為阿爹分憂,所以打算去當遊醫精進曆練。”
“請阿爹放心,不孝子不用公中銀錢,一切花銷都由自己籌集。”
“什麼?”姨娘傻眼,“我的兒啊,出門在外睜眼就是花銷,你怎麼能這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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